王金山慷慨地說:“我也不想談這些理論家的事情,我也不想繞彎子。我想來點實際的,把學校早日建起來,可是籌措的百萬資金校舍沒建,一個墳塋搬遷花掉10萬;如今建設資金遲遲沒有到位,一張規劃設計十五萬。爲了一個建設投標,鎮裡遲遲不開工。讓我們這些當教師的怎麼辦?誰能告訴我?”王金山重重的一拳咱在飯桌上嗡嗡作響。
“這樣多真誠啊!多實際啊!”金寶屏握着酒穿着緊身大花邊的鳳凰裙來到王金山的身邊,把水給倒了,換上滿滿的一杯酒,信誓旦旦地說:“藏天山大叔讓我設計夫子廟學校,起初我認爲天南有的是這方面的設計專家,用不着到地北來請。見面時才知道,這個學校不是一般的中小學,要建一所與夫子廟、神母堂格調一致的耕讀學堂,附設一所小學。這其實是古建築的設計。一座古建築的設計是普通新建築設計費的多少倍。我金寶屏念及你我同學,看藏天翼的面子,只收成本費。你還是瞧不起我金寶屏,以爲看重金錢。”
“我不是那個意思。”王金山站起來看着她滿頭捲曲的波浪。
“你要是有誠意,把這杯酒喝了,一杯酒就省去五萬元。”金寶屏作出決定。
王金山不僅僅想到面子,更爲了學校,他毫不猶豫地幹了。
第二杯又滿了,王金山又喝了。
第三杯的時候,金寶屏和王金山都猶豫了一下,最後王金山還是喝了。
金寶屏履行諾言,二人坐好,氣氛就來了,大家都倒了一點酒,舉杯喝了。
酒過三盅,南飛燕也站了起來,讓白玉霜給王金山倒滿酒,直截了當地說:“不瞞姐妹,金山哥。省文物局的藏天山是我的親叔伯,他批准金山哥在廟後建設‘王寶訓耕讀學校’和小學,而且正在向上級申請資金。再說,我是地北飛燕建設有限公司的總經理。飄來五個字:什麼錢的事,就不是個事!”
王金山爲之一振,他怎麼沒有想到一個像小燕子的女孩,竟然在關鍵的時候拿出殺手鐗。一個鳳凰都打發過了,還在乎你一隻小燕子。他淡淡地問道:“你不會拿資金換一杯酒吧。”
“那看金山哥的誠意了!”南飛燕說,“王寶訓耕讀學校是建設的第一批工程,大概100萬。我想叔伯的能力,應該沒問題。我替他答應你了!”
王金山想耕讀學校一旦建成,一是復古耕讀學堂,二是能夠滿足閒時農校、夜校的教育、培訓,三是在小學沒有完成的情況下,可以暫時用於小學。耕讀學堂有了着落,學校籌措的90萬可以基本完成小學校舍建設。我有何樂不爲呢?
王金山端起這一杯就是四杯一斤了,大家驚呆地望着,替他擔心。
王金山還是幹了,白玉霜第二次給他斟滿了酒。這一次,南飛燕也給自己倒了半杯,禮貌地舉起,說:“燕子妹答應了,敬你是一條漢子,把這一杯幹了,第二期工程款,我求我的母親。今天,我替母親答應了!”
“不!不!我們還有社會捐助的90萬。”王金山不是怕酒,而是覺得這樣太貪,欠一個姑娘的情太重。
“那90萬就不叫錢,留着辦公吧。來----”南飛燕先喝了,見王金山痛快地喝了,走到王金山的身邊,給王金山倒滿了第三杯。王金山這麼也不幹了。
“金寶屏姐三杯喝了,燕子這一杯不給面子啊!如果給我這個面子,從今以後,你王校長的事就是我的事!”南飛燕站着不走。
王金山知道女人與女人之間吃醋那是最要命的事情,他知道這一杯下去,以後她能幫着解決的事情就不是事了。但他不放心南飛燕這半杯能不能喝下去,王金山提出一個意見:“除了上面兩個條件,其他的忙不用你幫。晚上還有個投標會議,你是總經理,那半杯酒我替你喝!”
王金山迷迷糊糊又喝了一杯半酒,身子就輕飄飄起來,彷彿他那匹野馬在茫茫荒原上奔跑。
月光照得水晶般泛着光亮的水面,四位年輕的漂亮姑娘浸在神母泉裡,各自用芊芊小手抄着溫溫清清的泉水打在夥伴的臉上和半個魚白的肩膀,然後嘰嘰喳喳的聲音,不時夾雜着銀鈴般的笑聲,傳到王金山的耳朵裡。
下午,因爲十五萬的建設規劃費和二百萬的學校建設資金,他在金寶屏、南飛燕、白玉霜和何玉萍四位美女面前,一連喝下六碗白酒。資金有了,男子漢的氣派打出來了,但他的身子卻癱軟在護廟房裡。
醉夢中,他隱約聽到飛燕說,她的建設有限公司的投標中了!這聲音很婉轉而美妙,彷彿從神母泉上游流淌下來的溪流。 中了!無疑是說,夫子廟學校的所有建築權被飛燕有限公司拿下了,他親叔的龍槐建設集團失敗了,漢嚮明的計劃也落空了。
王金山像是穿越來到了泉水邊。他看見南飛燕就在水裡洗澡。她瘦小但苗條,纖柔而不孱弱,皮膚光光嫩嫩的,像被鮮乳裡剛洗過一樣,倆峰之上那鮮紅的小旗顯得傲挺,充滿未來母親的美麗的想象和神話。
王金山全身是汗,被汗水溼透了的白襯衫緊貼在身上,他突然發現了另一張熟悉的臉蛋,美麗、秀雅,而富於表情,讓他不能不想故鄉的孫銀海,自從鳳谷山莊那次同學聚會,她憤憤不平地離去之後,他再也找不到關於孫銀海的任何信息。接着夢把山裡山外孫銀海和方圓鏈接起來,那個孫銀海不見了,這個方圓站在了前面。
王金山想喊,但喊不出,方圓又變成南飛燕的模樣。南飛燕從水裡站了起來,在她的瀑布般的秀髮之上,溫暖、清澈的泉水從發上、脖子上不停地流淌,繞過二峰間的峽谷流下一片平原……
她們的身子被泉水沖刷得水晶一般清亮,一種迴歸自然、迴歸神話的感覺襲上王金山的腦海,難道她們都是仙女,天上的,地上的,山上的和水裡的……王金山不由胡思亂想起來。
南飛燕一直等到月亮躲進雲兒之後,才戀戀不捨地叫着姐姐們一個個快速地從泉水裡跑出來,找地方晾着她們的身子。
王金山早來到她們藏衣裳的樹叢裡,突然不見了她們的蹤影。他找啊,找啊,終於發現那位穿碎花褲子、藍襯衫的像小燕子的南飛燕,在御龍河畔的草地上快樂地飛奔着,歡笑着……王金山拼命地追啊,追!可是怎麼追不上她。到了槐抱椿下,南飛燕好像被拌了一腳,王金山追上了她,將她扶起來,她聞到了她身上的那種山花般的野香的魔力,他向她跪下懇求:“燕燕,嫁給我吧!”
少女牽引到把他的手牽到自己的心口,說:“金山哥,這些日子你去哪兒啊?”那聲音好熟悉,甜美中夾着哀怨,讓他想起了故鄉,想起了孫銀海。他寬大的手掌抓着她細長嫩白的手。
“我知道你離家的苦,我想幫你回來,那是不可能的事情,你連父母可以叛逆;我想你就去了,可你並不希望我在你的身邊。可我想你啊!那一天,是你的馬兒把我帶到你這裡了!”孫銀海傷心地說着,她的身體和心靈似乎在他的手掌裡烘烤着,那溫熱的、有點汗浸的手終於打開了他青春的情懷,撫着他彈力的、寬闊的前身。
“我必須起來,不能這樣爆了!爆了就完了!”王金山這樣想,但他想逃避她魔手的心變得軟弱無力,最後就乖乖地躺在她的懷裡,來自她手裡的觸電般的美妙讓他無法抵擋,他沉浸在她的關愛的幸福裡,感覺她燃燒的手往自己挺挺的地方遊滑……
王金山想跑,怎麼也邁不動腳步,他不敢回頭,已是渾身的冷汗……“你怕什麼?孫銀海能喝你的血,還是吸你的骨髓?”他漸漸感覺後背來自對方身上的溫熱,他側目看了看,是南飛燕抱着他在哭……
王金山最怕女孩的眼淚,想當初高中復讀的時候,就是孫銀海的眼淚讓他們犯了男女間的過錯。後來,因爲方圓對他的好,五天五夜不吃不喝不睡的淚水,他答應她來到學校幫他負責生活。今天,他才突然發現,南飛燕纔是……然而……他已經顧不得是誰了,只要美,只要她給予……他瘋狂地將她攬起摔在地毯一般的草地上……
王金山緊緊抱着,感覺自己在一片荒蕪的草地上遇到一簇美麗的玫瑰花,企圖折下她的含苞的花包兒……突然,鋒利的玫瑰刺深深地扎進手指裡,本來花是潔白的,一會兒被他流淌的血染成了紅色,接着花的全部也成了紅色的了。在一片玫瑰紅裡,南飛燕閉上一雙長睫毛的眼睛,等待着他的吻……
王金山終於去吻她,突然感覺到她的舌有一種吸乾骨液的刺痛,他停下來,天哪!那是一條又大又髒又長的血舌,讓他立即想到了一些片子裡的女鬼!她不再是降臨大槐鎮的女神,而且齜牙咧嘴,猙獰醜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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