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嚏!”何遇狠狠打了一個噴嚏,狐疑的看向陶灼夭。
陶灼夭正手持一個玉簡,口中唸唸有詞,神情專注,不知在做些什麼,似是感應到何遇在看他,陶灼夭不由擡起頭疑惑道:“你看着我幹嘛?”
見陶灼夭的神情不似作僞,何遇的眉頭皺的更深,看來並不是她在說本老闆的壞話,那會是誰呢?
打破何遇的頭顱,只怕他也想不到,這個“誰”字後面還得加個“們”……
“你這是在做什麼?”想不出頭緒的何遇也懶得管,好奇的看向陶灼夭手中的玉簡。
“本天女閒着無事,乾脆把你講過的故事用玉簡都記錄下來,放在店裡也算是個消遣。”陶灼夭倒也沒有隱瞞,爽快的把手中的玉簡遞給了何遇。
玉簡在這方世界就類似於修士的書籍,只不過是用靈識查看。
何遇握着玉簡,靈魄一動,那玉簡之中的文字頓時開始一行行的浮現在了何遇腦海中。
“這是……《雪中悍刀行》?”何遇大爲驚奇。
“不錯!”陶灼夭笑嘻嘻的拿出了另一塊玉簡,“《鬥破蒼穹》早就記錄完了。”
“你花了多長時間?”何遇嘖嘖讚歎着,拿過了那玉簡,查看了起來。
果然是自己講過的版本,雖然比原版少了許多內容,但反而精簡了不少,該有的重點一樣不少。
“沒多久啊,隨便抽了點時間,一兩天而已。”陶灼夭聳了聳肩,“只是些文字罷了,又不是要記載什麼神通,很輕鬆就搞定了。”
“要是用這速度去寫網絡小說,那……”何遇打了個寒顫,不敢想下去了。
日更百萬字?
打賞一個盟主再加更個八十萬字?
靠,那簡直橫掃起點,吊打五白,其他人都完全沒活路了啊!
從此再無觸手怪,只有史前章魚怪!
“小陶啊,你真是有心了!”何遇糾結了一秒,似是做出了什麼重大的決定一般,深情的看着陶灼夭說道:“以前,是本老闆對你太苛責了……”
陶灼夭嬌軀一震,好似有了什麼預感,她輕擡美眸,眸中光芒如夢似幻,“莫非?”
“你猜的沒錯,本老闆決定給你獎勵!”何遇變戲法一般,掏出了一條嶄新的紅領巾。
陶灼夭的心開始融化。
“除此之外,你每月還可以免費喝10瓶黑啤!”
陶灼夭的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
“每天免費抽一次獎!”
陶灼夭想撲進何遇的懷裡,再狠狠親他一口……就現在!
“每月還有20塊靈石的工資,現錢!”
“五險一金也可以考慮!”
陶灼夭滿面紅暈,“啊”的尖叫一聲,終於張開雙臂撲了過來。
一張羊皮紙擋住了她。
陶灼夭看着那寫滿密密麻麻兩種文字的羊皮紙,不由一怔,“這是什麼?”
“中英版的勞務合同……咳咳,上述條件均可以實現,只要你在這上面籤個字就行了。”何遇解釋道。
事實上這份針對本店目前唯一員工的賣身……合同在那天店鋪升級以後就有了,不過礙於種種原因,何遇考慮到目前的氣氛比較融洽,這纔拿了出來。
“哦。”陶灼夭拿過羊皮紙,剛要簽字,又覺得哪裡不對勁,仔細看了一下,那精緻的俏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開始結冰,生霜……
“要不,改天再籤也可以?”莫名覺得有點冷的何遇,乾笑道。
“這上面的期限太短了,不如……改成一萬年怎麼樣?”陶灼夭嫵媚一笑,聲音軟綿綿的。
終於意識到危險的何遇,拔腿就跑。
“魂淡,給本天女站住!”陶灼夭面色一變,殺機凜然的追了上去,“還想讓本天女給你打五百年的工?你怎麼不去死!”
快速逃跑的何遇卻是在心裡嘆息道:“哎,虧了虧了!”
應該先等她親完再拿出合同來的呀!
……
東城某處氣派的宅院之中,正在舉辦一場小規模的酒宴。
請客的主人是無量商會的某位資深話事人,因此到場的大多數是無量商會的成員。
無量商會作爲東城三大地下勢力之一,話事人請客,場面自然極大,笙歌絃樂,歌女舞姬,應有盡有。
最讓衆人倍感有面子的是,每個人桌子上都放了一罈冰魄酒。
也唯有財大氣粗的無量商會,纔有這等排場了!
至於什麼盜門、隱殺門,雖然與他們同爲東城地下三雄,但盜門一羣窮酸,隱殺門早就凋零,在這種場面事上,卻不可能及得上他們。
“羅兄,最近可是很少看到你了啊,莫不是有了什麼新的門路?來,乾杯乾杯!”
“呵呵,這不是年關將近,想歇一歇嘛,幹!”
羅浮勉強笑了一下,拿起那酒杯也只是輕輕抿了一口,算是敷衍了事。
今天真不該來啊!
看着推杯換盞、不亦樂乎的衆人,羅浮嘆了口氣,卻是有一種唯我獨醒的寂寞。
這冰魄酒,若是往年他也嘴饞的很,但如今……卻是實在難以下嚥啊!
“黑啤,我要黑啤啊!”感受着四周涌動的燥熱,羅浮的心中在吶喊。
彷彿是聽到了羅浮的吶喊,只見一個青衣小廝拎着一個小巧的玻璃瓶從他身旁走了過去。
而他手中拿着的,竟然是……黑啤?
“這聞着應該是酒吧,還沒見過有泡沫的酒呢,嚐嚐看……”那小廝找個了無人角落,便打算試試手裡的黑啤。
“且慢!”羅浮猛然站起身來,大喊道。
那小廝嚇了一跳,不明所以的看向羅浮。
“把你手裡的黑啤給我!”羅浮情急之下,直接起身飛奔了過去,將手裡那壇冰魄酒塞到了滿臉錯愕的小廝懷裡,一把搶過了黑啤,“這個給你!”
“咕咚!”羅浮狠狠灌了一大口,竟是舒服得整個身軀都顫抖了一下。
不錯,還是那熟悉的味道。
“羅浮兄,你這是在作甚?”那無量商會的話事人谷天鴻皺着眉頭站了起來,“連這冰魄酒都不入你眼,莫非是嫌在下招待不週嗎?”
羅浮轉頭一看,這才發現大廳中的歌舞不知何時已經停了,所有人都在莫名其妙的看着他。
羅浮拍了拍腦袋,心知若是不給出一個合理的解釋,只怕就要與谷天鴻交惡了,顯然自己和小廝換酒喝的莽撞行爲,被對方給誤會了。
但這解釋起來似乎也很麻煩啊!
羅浮想了想,乾脆拿過一個杯子,就着手中的黑啤倒了一杯,遞到了谷天鴻面前,沉聲道:“我想說的話,都在酒裡了!”
衆人:“???”
無從解釋,便開始胡攪蠻纏了嗎?
谷天鴻心中冷笑,面上卻沒表露出來,他接過那酒杯,皮笑肉不笑的抿了一口,心中卻已經開始考慮如何打壓羅浮——
“咦?”谷天鴻的思緒驟然一斷,臉上的神情古怪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