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英雄氣短,兒女情長。
男子重情,則是大忌。
宮君良因爲一個女人就落魄至此,鄒泉覺得對方即便是可憐,但也有自己的不作爲,所以並不值得同情。
“不過此人確實有點來頭。”鄒泉說了一個部隊的編號,“莫老應該聽說過這個軍隊,民間俗稱‘御林軍’,後來因爲某些原因解散了,比較優秀的成員都分到各個軍區,宮君良就是其中一個。”
他的臉就是那個時候受傷的,當時可謂是一員猛將,可惜宮君良分派到這裡,娶妻生子之後,就開始變得平平無奇,再也不像以前那樣鋒芒畢露……現在突然要調紀巖過去,確實有些費解。
“鄒師長有什麼想法嗎?”此時,莫擎倉可以肯定紀巖暫時沒有打算針對他,但是他開始好奇宮君良的目的了。
“難道……宮君良想把1團這把交椅給紀巖坐?”他能想到的就只有這個可能了。
“那他也太異想天開了。”想升上去也得看條件的,又不是宮君良一句話說了算。
“確實如此。”鄒泉道,“所以我認爲不用過分擔心,就目前來看,宮君良翻不出什麼大的水花。”
“好,那就看軍區怎麼決定。”
“嗯。”
莫擎倉掛上電話,靠在椅子上想了一會兒,最終還是決定提前做些準備。
房間的另一邊,莫展豪將莫麗壓在牆邊,粉色的薄脣微微揚起,“最近很少看到你,上哪去了?”
“我……”這些天,莫展豪明面上對她冷冷的,實則暗度陳倉,莫麗已經分不清他是什麼意思了,她呼吸似乎有些不順暢,“反正哥哥不喜歡我,就別再捉弄我了。”
“那你以後,也別想再讓我給你一個好臉。”反正他沒必要討好莫麗,但是對方就不一樣了。
“不……”兩人的關係好不容易有了進展,莫麗不想因爲這個回到起點,她抓住對方的手臂,“爸爸叫我去見一個人。”
對於顧文清,她是滿意的,如果能跟那個人成親,將來必定衣食無憂。
這時候如果能再控制住莫展豪,牢牢抓住這兩個男人,以後還不是要什麼有什麼?
“哦?”他輕輕地哼了一聲,桃花眼又逼近了些許,“叫什麼名字?”
“顧文清。”
“……”居然是他,莫展豪不動聲色地直起腰板,將手伸到她的臀部,用力一捏,讓對方的身子和自己的緊緊地貼在一起,只聽到對方壓抑地叫了一聲,似乎是受到了驚嚇,他繼續用挑釁的眼神看着她,“比我好嗎?”
這一瞬間,莫麗似乎能聽到自己的心跳聲,這個人是吃醋了嗎?
人家說搶着吃的東西才香,莫非就是這個道理?
莫麗垂着眼眸,睫毛長長的,蓋住她眼底的情緒,她現在整個人都被對方包裹着,低頭更是能聞到兩人的味道混在了一起,咬着下脣,“哥哥跟他是不能比的。”
“小嘴巴真會說。”莫展豪捏着她的下巴,耳尖地聽到外頭有輕微的動靜,嘴上的笑容擴大了許多,修長白皙的手指夾着一方手帕,幫她輕輕拭着嘴角,“你沒發現你的口紅塗歪了嗎?”
“啊?”莫麗伸出手,目光失措地望着他,對方直接把手帕塞到她手裡。
“回去好好照下鏡子,在我面前沒關係,在顧文清面前可要失禮了。”
“嗯。”
莫麗拿了手帕,慌慌張張地正要出去,剛打開門,眼前就閃過一個黑影,她險些撞了上去,幸好自己走得不快,這才穩住身子,“爸爸。”
“急着要去哪裡?”莫擎倉看到她,略微皺起眉,又注意到她嘴上的口紅都沒有抹勻,還從莫展豪的房間裡出來,眸子一暗,“過來,我跟你說句話。”
莫擎倉重新回到書房,坐在椅子上看着面前的女子,目光帶着審視,“莫麗,你對小豪是什麼看法?”
“他是我的哥哥,爸爸說要對哥哥好。”莫麗睜着眼睛,一副惹人疼的模樣,頗爲無辜。
“……你們雖然沒有血緣關係,可明面上還是兄妹,有些事情,要多注意。”兩人要真的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好到牀上去了,讓他這個做父親的臉面往哪擱?
“我知道的,爸爸。”她並非那麼傻的人,如果莫展豪和顧文清只能選一個的話,她肯定要選顧文清,也會把最重要的東西留給他,只是跟莫展豪的這份關係令她膽戰心驚,卻又心神嚮往,往往越是危險的東西,就越吸引人。
——她倒是希望莫展豪能鍾情於她,這樣她將來才能駕馭這個男人,就算顧文清不要她,莫家還有個支持她的人,不然她只有死路一條!
另一邊,紀巖和秦桑已經做完檢查回到家裡,徐桂英喜出望外地站起來,“看得怎麼樣了?”
“暫時沒什麼問題。”紀巖先幫秦桑脫下外套,再把兩人的衣服拿到一旁放好,和手裡的東西一起放到旁邊。
“沒事就好。”她帶着秦桑到沙發上坐下,“出去一趟辛苦了吧,要吃什麼,媽給你煮去。”
“媽,你先等一下,我有事跟你說。”秦桑則是反握住徐桂英的手,面色微寒,轉頭對紀巖說道,“剛纔你問過醫生了,孕婦能不能拿剪刀,他是怎麼說的?”
“……”聞言,徐桂英微微一怔,目光在兩人的身上游走,最後停下紀巖身上。
“醫生說孕婦可以拿剪刀,不會導致兔脣。”紀巖將自己聽來的,如實以告。
“媽你也聽見了,我做衣服根本沒問題。”有時候自己人說一百遍,還不如外人說一句,徐桂英是個遇強則強,遇弱則弱的人,你越是跟她鬧,她越覺得你不講道理,秦桑就是等着能在這一天說服對方。
剛纔她還拉着紀巖去選了不少料子,準備過完年,就把這些天畫的圖紙做出來,這次自己可不會再退讓了。
“這、這醫生說的……”徐桂英一直相信自己所知道的,現在秦桑突然把醫生搬出來,她只能強調道,“我是爲了孩子好,以前都是這麼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