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巖無奈地摸着她的後背,只希望幫秦桑把氣捋順了,“他在這方面很不敏銳,如果有女生喜歡他,可能會比較辛苦。”
秦桑深吸一口氣,臉色恢復如常,如果真的是這樣,白筱筱想修成正果可不太容易,“現在還不知道白筱筱是怎麼想的,人家沒準只是單純崇拜他。”
如果真像紀巖說的那樣,肖崇毅是個愛情白癡,碰上哪個女孩子都夠嗆的。
白筱筱的年紀並不大,而且感情的事情她也沒辦法插手,秦桑只能讓羅秀靜觀其變,如果有機會的話,能促成他們也是一件美事。
……
第二天兩人特意空出時間,因爲紀巖的職業關係,生孩子必須辦準生證和初婚初育證,結果兩人到街道辦一問,才知道他們的戶口不在這裡,還得回去家裡辦婚育證。
這可把兩人難住了,還以爲只要在這邊蓋個章就可以。
“那就過完年再回去辦吧。”紀巖也沒料到這些東西這麼麻煩,還以爲他的戶口在部隊,來辦事處蓋個章就可以,想不到婚育證還得回去辦,可是不辦這些,孩子出生之後根本上不了戶口。
“嗯。”
生個孩子確實很麻煩,離開街道辦之後,兩人又去了計生辦,把該問的都問清楚了之後,才轉身去了醫院——既然假都請了,總不能不去產檢,剛纔計生辦的人也說了,孩子要早點辦卡,以後才能登記。
“你在軍區醫院有認識的嗎?牀位能排上嗎?”之前紀巖說去軍區醫院生,但是剛纔聽辦事處的人說完,秦桑發現牀位還是很緊張的,等他們辦完手續都有點晚了,到時候沒牀位生怎麼辦?
“你是家屬隨軍,去軍區醫院可以優先看病,到時候跟醫生說一下就行了。”
“真的啊?”她還擔心過年後再建卡會太慢,看來國家政策對軍人還是開放了不少優惠的。
紀巖抓着她的手,目光無比堅定,“我會給寶寶安排好一切的。”
兩人到醫院掛完號,紀巖本來想用軍官證插隊,秦桑一看前面就兩個人,悄悄將他拉住,“大家都不容易,我們稍微等一下吧。”
“好吧。”兩人在外面靜靜地坐着,看着其他人都是丈夫陪着過來的,紀巖忍不住拉起秦桑的手,“如果能每次都陪你來就好了。”
“希望紀巖同志能儘量爭取,別讓他的老婆一個人挺着大肚子來產檢。”
紀巖湊到她耳邊,“請組織放心,我一定隨叫隨到。”
他現在的工作量不大,暫時也不會再有什麼升遷的機會,先讓秦桑把孩子生出來纔是最重要的。
“紀大爺,你就不怕把牛皮吹破了……”還隨叫隨到,秦桑纔不信。
“……”
兩人邊坐邊聊,時間很快就過去了。
進去之後,醫生除了問秦桑的情況,還問了紀巖不少問題,比如有沒有遺傳病之類的,後者直接把自己的軍官證亮出來,對方瞭然地點點頭——都能當兵了,身體條件肯定過關。
“預產期在7月28號左右,雖然不一定那天出生,但是到了那天要特別注意,隨時可能會生產,28號記得來醫院做檢查,沒事了再回去。”
做完所有的檢查之後,醫生又交代了不少事情,才讓兩人回去。
7月份生孩子,估計挺熱的,秦桑挽住紀巖的手,“你可要安排好時間,到時候回來陪我。”
聽說生孩子的時候很疼,她頭一次經歷這種事情,自然希望能有人陪在自己身邊。
“當然。”就算是再難,紀巖也得趕在預產期前後請假,他每一天醒來,都想到自己離寶寶又更近了一步,就覺得做什麼都充滿幹勁。
……
莫家——
“鈴鈴鈴……”
一陣電話聲過後,莫擎倉將面前的電話接了起來,很快就聽到裡頭說了幾句話,“嗯,我知道了。”
經過上次的調查,他已經排除了紀巖跟宋家的關係,本來是不打算再浪費時間在他身上,卻在此時發現紀巖是秦文鐘的學生,又重新引起了莫擎倉的注意。
剛纔的電話是胡楊打來的,他說一個叫宮君良的人打算將紀巖調到他手裡,現在已經向上面提出申請……這更是令莫擎倉懷疑,紀巖是否在故意針對他?
之前他百般拉攏,對方也不爲所動,現在一下是宋家,一下又是宮君良,難不成真的準備在背後對付自己嗎?
莫擎倉本就是個疑心很重的人,此時心裡略有些不安,不論是從紀巖住的地方還是他的老家,都沒有發現那封信或者其他可疑的東西,看來手裡應該是沒有自己的把柄。
但這並不代表紀巖就無害了,萬一秦文鍾在暗地裡給他佈置了什麼任務,將來他爬到高處,自己卻退下高位的時候,很可能晚節不保。
思及此,莫擎倉還是拿出電話,給另一個人打了過去,“鄒師長,好久不見了。”
“莫老,您有什麼吩咐嗎?”接電話的人正是鄒泉,他一聽聲音就能分辨出對方是誰。
“我想知道,宮君良是個什麼人。”對於這個人,莫擎倉的印象似乎比較淺,應該不是宋家的人,只是不知道對方跟紀巖有什麼淵源?
“宮君良?”很快鄒泉就弄清楚莫擎倉的來意,他深吸了一口氣,道,“紀巖如果是想借着這個人爬上來,我看希望不大,而且此次似乎是宮君良單方面想要紀巖這個人,可能是看中紀副團的某些方面的能力,並不是紀巖自己申請要調團的。”
“哦?那宮君良的實力如何?”如果是這樣,莫擎倉倒是鬆了一口氣,這一切可能只是巧合而已。
“宮君良的實力?以前倒是挺厲害的,但是自從他老婆去世之後,宮君良似乎受了不小的打擊,這幾年都沒什麼作爲,我恐怕他是想做完團長就退伍。”
在部隊裡面,軍人到了一定的年紀職位一直沒有變動,基本就得到頭了,宮君良停在這個位置這麼久,大家都有點明白他的意思,年少成名,到頭來落得如此下場,想想也覺得頗爲唏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