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毒你好毒你好毒毒毒毒毒——”
秦洛還沒睜開眼睛,就被刺耳的手機鈴聲給吵醒。
懷裡的佳人早已經不在,房間卻瀰漫着林浣溪身上那特有的清淡香氣。
揉了揉有些生痛的腦袋,秦洛心想以後還是要把酒給戒掉才行。做爲一名中醫,他知道菸酒以及不定時睡覺對人體的損害,所以,能夠避免的他都會盡量避免。
但是,昨天晚上卻是個例外。
稀容和稀羽在短時間的昏睡後就清醒過來,雖然模樣看起來有些疲勞,但是這麼折騰了一番又嘔吐了那麼多東西,臉色反而更加的好看一些。
加上秦洛說的那句‘兩姐妹康復只是時間問題’的話,這讓壓抑多年的張敏和剛剛找到爲人父親感覺的李騰輝非常的激動。
夫妻倆再三挽留秦洛留下吃飯,張敏親自下廚做了一大桌子菜。因爲他們對秦洛救治女兒的事心存很大的感激,所以李騰輝和張敏不停的向秦洛敬酒。再加上王媛這個酒桶在旁邊助陣,導致秦洛離席的時候已經兩眼朦朧,路都走不穩當了。
好在有大頭和耶穌這兩個保鏢貼身保護,硬是把他給拖了回去,不然很有可能被王媛那個色女給帶到她的屋子裡給叉叉oo了。
想以自己差點兒失掉貞操,秦洛的心裡就一陣後怕。對大頭和耶穌兩人的工作更加滿意了。
秦洛一把抓過牀頭的手機,看到來電顯示是陳思璇的號碼。
“喂,思璇,這麼早就起牀了?”秦洛輕輕的按摩着太陽穴,笑着問道。太陽穴能夠緩解腦部疲勞和宿醉後的痛苦,是一個非常常用的穴位。
“還早?”話筒那邊的陳思璇苦笑着說道:“大少爺,你知道現在幾點了嗎?”
“不知道。”秦洛坦白的說道。他很少戴錶,房間裡又沒有裝時鐘和鬧鐘這種一天二十四小時不停的‘嗒嗒嗒’讓人感覺非常煩躁不安的工具,所以他看時間的唯一途徑就是手機——只是現在手機放在他的耳朵邊,所以他不知道現在幾點。
“都快十點了。”陳思璇說道。“你不會忘記今天要做什麼事情了吧?”
秦洛想了想,一下子從牀上跳起來,說道:“真是喝酒誤事啊。我都差點兒想不起來了——思璇,真的很抱歉。我現在就過去。”
“不用着急。”陳思璇說道。“我們也是剛剛把準備工作做好。你來了化個妝就能夠直接拍攝了。”
“好的。還是昨天你說的那個地址嗎?”秦洛說道。昨天陳思璇已經打電話給他說過了今天廣告拍攝的事情,也告訴過他一個地址。他還需要確定一下。
“對。地方不變。”陳思璇乾脆的說道。
秦洛匆忙的洗漱一番,甚至連早餐都沒來得及吃便打電話把大頭給召喚來了。
我不是在堵車,就是在堵車的路上。
這句話來形容燕京的塞車問題是再適合不過了。即便大頭的車技再高,也沒辦法開着車子從天上飛過去。
所以,當秦洛他們趕到拍攝現場的時候,已經是中午十點半鐘了。
“對不起。我來晚了。”秦洛不好意思的說道。他看到不少工作人員已經在打瞌睡了,還有幾個人竟然圍着桌子玩起了撲克牌,看來他們是真的等煩躁了。
對於秦洛這個非知名演員的遲到,工作組裡有不少人是有意見的。其中,金德瑞的劇情助理和攝影師就是。
“拜託。下次早點來。大家的時間很寶貴的。”
“就是。讓那麼多人等你一個人,你怎麼好意思?”
“怎麼說話呢?”金德瑞看到自己的下屬竟然敢這麼呵斥秦洛,黑着張臉走了出來。“還不快給秦先生道歉?”
兩人面面相覷。
他們沒想到金德瑞會這麼看重這個只拍過一次廣告片甚至連名字都沒辦法讓人記住的男演員——金導和不少大明星合作過,對那些不守規則和不遵守時間的演員很不客氣,今天這是怎麼了?
“沒事沒事。”秦洛擺手說道。“道歉就免了。這本來就是我的錯。是我沒有遵守時間約定,和他們沒有關係。”
“下次講話小心些。”金德瑞掃了他們倆一眼,然後一張胖臉突然間就笑開了花,笑着說道:“其實也沒有等多久。剛纔又在裡面和思璇討論了一些拍攝細節——你這時候來正好。只需要按照我們的設定去表演就行了。”
“行。在這兒我聽金導的。”秦洛痛快的說道。既然已經答應參演這個角色,那就要好好努力把他演好。
不過,秦洛的心裡也有不小的壓力。上次的廣告那麼成功,如果這次演砸了的話,損失最大的可就是自己啊。
倒不是說會影響他以後的表演前途,他也沒想過要往這方面發展。主要是——傾城國際是他現階段最能下蛋的雞啊。
“應該是我聽你的纔對。”金德瑞說道。“《不是最珍貴的》文案是你寫的,你最能體會這個片子所要的那種——感覺。你先說說,這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
兩人交談的時候,分散在房間裡的衆人這才明白,感情這廣告片角本是這小子寫出來的。
自寫自演?嘿,還是全方位人才呢。
確實,這廣告文案是秦洛想出來的,所以,沒有人比他更熟悉片子裡所應該充斥的那種張力和感情。
“我先說說我所飾演的角色吧。”秦洛說道。“其實這個片子裡主要是女主角的戲,我只有一個送禮物的鏡頭——所以,我應該表現出這個男人對女主角的深愛以及戀家的感覺。因爲只有這樣,女主角的幸福畫面才能夠合情合理——”
“不錯。”金德瑞說道。“你覺得如何更好的表現出送禮物的鏡頭?讓人從你的這一個鏡頭中表現出你對女主角的感情?”
“微笑。”秦洛笑着說道。“幸福的微笑。幸福是相互的。你的,也是我的。幸福也是可以傳染的,我的可以是你的。”
“你天生就應該是個搞藝術的。”金德瑞用力的拍了秦洛的肩膀一下,高興的說道:“就照你想的來演。自然。微笑。幸福。不用緊張,不要刻意——我們先試一次。出現問題再慢慢糾正。”
“行。”秦洛答應着說道。
“去上妝吧。”金德瑞說道。視線掃到秦洛身上的長袍上去,說道:“我們給你準備了幾身西裝,你去試一試。看看哪一身更合適。畢竟,這是現代戲嘛,穿這身長袍有點兒古怪。”
“我覺得還是穿長袍好。”秦洛說道。“金蛹養肌粉是古藥方,和長袍的主題更加契合。它和西裝比起來,讓人看起來更有內涵——而且,也沒有人規定現代都市不可以穿長袍吧?”
“我同意秦洛的意見。”陳思璇穿着一身白色長裙走了出來。身高腿長,長髮盤起在腦袋上,露出修長的脖頸。眉目如畫,眼眸含情,脣上打了透明的脣膏,給人一種晶瑩剔透的感覺。
和其它電視廣告上的平胸公主相比,陳思璇那鼓起的胸口還是很飽滿的。秦洛對自己‘媳婦’的這一身衣服相當的滿意。
“昨天不是說好了嗎?”金德瑞苦笑着說道。“這衣服的尺碼也是你告訴我們,我讓人去準備的。現在你怎麼也叛變了?”
陳思璇不好意思的笑着,說道:“金導,我想了一晚上,還是覺得秦洛應該穿長袍。因我覺得這個世界上沒有人比他穿長袍更好看了。而且,正像他說的那樣,長袍和金蛹養肌粉的形象更接近——”
陳思璇掃了秦洛一眼,說道:“上次他穿的是長袍,這次就還讓他穿長袍吧。我們連續兩次廣告都同時用一個男人,這個男人同樣只穿着一個款式的衣服——這在女人心中原本就是忠貞的意思。我覺得沒有必要再換了。”
“咱們大半年才拍第二期廣告,要是有人懷疑男主角一直沒有換過衣服怎麼辦?”金德瑞笑呵呵的說道。因爲大家都很熟悉了,也經常會開一些無傷大雅的玩笑。
“證明我這個做妻子的太懶了。”陳思璇說話的時候,故意把‘妻子’兩個字咬得特別重,而且那雙動人的眸子還和秦洛的眼睛對視了兩秒鐘。“我這麼懶,丈夫還這麼寵愛,不是更讓女人動心嗎?”
鬨堂大笑。
金德瑞也不再強求,大手一揮,說道:“行。先這麼拍着試試。如果畫面出來了感覺衝突,咱們再換衣服拍。”
“我去幫你化妝。”陳思璇拉着秦洛的手說道。“我的老公,當然得由我來打扮。總不能真的做一個懶媳婦吧?”
秦洛哭笑不得。這女人也太入戲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