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都灌進去了,剩下的事情就是安心等待了。
解藥是從吳雙雙哪兒拿到的,她說了一個地址,秦洛讓大頭過去找到了這盒藥。並且嚴格按照吳雙雙的方法進行勾兌。
這個時候,秦洛突然間有些後怕了。
如果吳雙雙給的不是解藥而是其它的藥物怎麼辦?
秦洛做過測試,知道這種藥不會致人於死地。但是,會不會和稀容稀羽體內的毒藥融合而發生變異,這就不得而知了。
可是,她的身家性命都掌握在自己手上,難道她敢冒這麼大的險?
“累了半天。來我幫你擦擦汗。”王媛看到秦洛的額頭有細密的汗珠,心中暗喜,從包包裡摸出一塊絲帕就要幫秦洛擦拭。
“謝謝。”秦洛說道,身體卻後退一步,恰好避開了王媛的親密動作。
雖然說王媛是美女,但終究是別人的美女。
“怕我吃了你不成?”王媛氣呼呼的說道。把手裡的絲帕丟給秦洛,說道:“好心沒好報。那你自己擦。”
“不好意思勞煩你。”秦洛笑着說道,接過手帕在額頭上抹了幾把,然後拿着那塊沾了自己汗水的手帕不知道怎麼辦纔好。
就這麼還給人家吧,有點兒不太合適。不還吧,就更不合適。
“不準備給我了?”王媛注意到秦洛爲難的表情,笑嘻嘻的說道。
“沒有。想着要不要先幫你洗洗。”秦洛坦白的說道。
“不用了。我回去自己洗。”王媛伸手把手帕搶走。她纔不會洗呢,要好好保存着。
秦洛笑笑,也不以爲意。
他的視線一直盯着稀容稀羽兩姐妹,留意着她們的身體反應。
“我怎麼覺得有點兒熱?”稀容說道。
“是哦。是不是沒有開空調?”稀羽伸手就要去扯衣服的扣子。
張敏見狀,趕緊過去按住女兒的手。要是讓她們當衆脫衣,以後可怎麼見人啊。
“要不要把空調打開?”李騰輝着急的說道。
“不用。”秦洛阻止道。“讓她們發汗。”
他知道,凡是解藥,大多就是以排和泄爲主。要麼嘔吐、要麼通過大便或者小便排泄毒素。還有最普遍的一種就是出汗,通過毛孔把毒素排解出去。
稀容稀羽剛剛喝過藥就開始發熱出汗,證明藥效開始發作了。
“熱。好熱。”稀容也開始要扯衣服。王媛趕緊收拾起自己的一些不良心思跑上去幫忙。
“好熱。怎麼這麼熱啊?”
“我要死了。我要熱死了——”
“媽媽,我要洗澡我要洗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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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敏和王媛每人抓住一個女孩子的手,不讓她們把身上的衣服給撕掉。李騰輝在旁邊急得團團轉,卻不知道怎麼辦纔好。
雖然說稀容和稀羽是自己的女兒,可是她們都是發育成熟的大女孩子,自己跑上去摟啊抱啊的也不太合適。
“秦醫生,現在怎麼辦?這是出了什麼事啊?”李騰輝拉着秦洛的手說道。
秦洛仔細觀察着兩女的臉色,發現剛纔還白淨的膚色變成了紫紅色,像是被炭火烤過一樣,他的心裡也有些擔憂。這種藥的藥力怎麼這麼兇猛?
“嘔——”
突然間,稀羽張開嘴巴就嘔吐起來。張敏躲閃不及,整個手臂上都沾滿了女兒的嘔吐物。黑色伴有惡臭的味道充斥房間,她卻像是沒有任何感覺一般。
母不嫌子醜,也不嫌女臭。這就是母愛。
“秦洛,這是正常反應嗎?”張敏着急的問道。
“是。”秦洛肯定的說道。她們吐出來的東西越是惡臭難聞,就越證明藥物起到了作用。
任由這些東西沉睡在身體裡面,有百害而無一益。
“熱啊熱死了。媽媽,我要熱死了——”
“媽啊,你要把我們熱死了你就沒女兒了啊——快給我們洗澡吧——”
兩個女孩子不停的吵着鬧着,一邊叫喚一邊嘔吐。而她們穿在身上的衣服也像是侵過水似的,溼淋淋的,散發出和嘔吐物一樣的臭味。
沒有秦洛的允許,張敏和王媛兩人死不鬆手。一方拼命掙扎,一方死力的控制。四個女人累得氣喘吁吁,兩個男人卻在旁邊站着看着。
“要不要扎一針?”李騰輝問道。他擔心張敏和王媛力竭,所以想讓女兒安靜下來。
“不行。”秦洛搖頭。“如果可以的話,我剛纔就在她們昏迷的狀態下用藥了。她們必須要保持着清醒狀態。”
“唉。作孽啊。”李騰輝感嘆着說道。“雙雙——她怎麼會做出這種事情?”
正在拉扯孩子的張敏突然間擡頭,對着李騰輝吼道:“不要提那個女人的名字。”
李騰輝看到她滿臉戾氣的樣子,終究沒有再去刺激她。
一雙天真可愛的女兒被人害成這樣,她跑了多少次醫院請了多少個醫生受了多少委屈流了多少眼淚,這些年,她的生活幾乎被毀滅了。
她恨她,是應該的。
這樣持續了近半個鐘頭,張敏和王媛幾乎脫力,她們也累出一身汗水,衣服像是被畫了地圖似的,幹一塊溼一塊的。特別是王媛,她穿的是黑色短裙,白色的絲綢襯衣。上衣沾在身上,露出裡面的黑色內衣和渾圓的胸部。這女人的身材還是挺有料的。
щшш⊙тт kдn⊙C〇 稀容和稀羽折騰夠了,也吐完了,臉上那不正常的潮紅也消減下去了,閉着眼睛躺在牀上,連動一下的力氣也沒有了。
秦洛這才快步上前,兩隻手各握着她們的一隻手腕,仔細的爲她們切起脈來。
兩分鐘後,秦洛鬆開了她們的手臂,笑着說道:“沒事了。”
“啊。秦醫生,稀容稀羽就這麼好了嗎?”張敏激動的說道。
“秦醫生。你太厲害了。我就知道沒有你治不了的病。”王媛興奮的恨不得衝上來猛親秦洛幾口。
“她們的病有沒有好,暫時不清楚。”秦洛說道:“還有待近一步的觀察。”
“那這——這忙了半天都沒有用?”李騰輝着急的說道。
“不是沒用。不治病,又怎麼可能會好?”秦洛說道。“但是她們患得的是大腦和精神層面的疾病。不是說喝一次藥就已經好了,還要看看她們具體的恢復情況——而且就算能夠恢復,也不是一朝一夕能夠完成。你們要有個心理準備。”
醫生雖然要給患者信心,但是也不能盡撿好聽的講。不然的話,他們等了兩三天見到女兒還和以前一樣,着急上火說自己騙人就不好了。
“謝謝你秦醫生。有希望就好。有希望就好。”張敏紅着眼圈道謝。想到女兒有可能就要康復了,她這做母親的心情怎麼也平靜不下來。
“放心吧。會好的。”秦洛笑着說道。既然這不是毒藥,那就證明確實是解藥了。吳雙雙是個聰明人,想必不會因爲這兩個丫頭而栽在自己的手上——如果確實是解藥的話,這對雙胞胎姐妹花的康復只是一點兒時間問題了。
不過,這次治病不是靠秦洛的醫術解決的,而是靠他的智慧找到了解藥。這讓他心裡有些遺憾。
如果可以選擇的話,他更希望是自己用醫術或者中藥來幫患者康復。人類所要面臨的疾病威脅夠多了,還要面對這種人爲的毒害——這更不是秦洛願意看到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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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療養院回來後,秦縱橫就藏在自己的天波府一號不願意出來見人。
沒有去公司,拒絕所有人的拜訪,像是過着與世隔絕的生活。
只有一個人例外,他可以自由的出入在秦縱橫的身邊而不用受到限制。這就是那個來歷神秘身手也同樣神秘的保鏢田螺。
和往常一樣,秦縱橫和田螺又一次坐在了棋盤上。田螺的棋藝不如秦縱橫,但是卻總有出人意料的招式——所以,即便每次的結局都是秦縱橫贏棋。他仍然願意和這個不是自己對手的傢伙下棋。
“外面有什麼動靜?”秦縱橫落下一枚黑子,面無表情的出聲問道。
“吳雙雙暴露。秦洛去了玫瑰園。”田螺看着棋面有些呲牙咧嘴,這一局又要輸了。
秦縱橫把手裡捏着的一顆棋子丟了出去,嘆了口氣,說道:“又少了一顆棋子。我還以爲雙雙隱藏的夠深呢。”
“那小子變聰明瞭。”田螺笑着說道。“大少,這局是不是就這麼算了?我又輸了。”
“沒有到最後一步,你又怎麼知道結局呢?”秦縱橫笑着說道。
“我看出來了。最多還有兩步。我就動不了了。”田螺苦笑。
“如果我不再落子呢?”秦縱橫說道。
“什麼意思?”田螺從口袋裡摸出一支菸叼在嘴上,貪婪的嗅聞着他的香味,卻沒有立即點着的意思。
“如果我沒有子了,你不就輸不了了嗎?”秦縱橫說道。
田螺看了眼秦縱橫面前的棋罐,說道:“大少的子彈不還充足着嗎?”
“所以,這纔是你輸棋的原因。”秦縱橫臉色陰沉的說道。“找人給白殘譜提個醒,我一而再再而三的把自己的名聲借給他搞事。如果他再拿不出任何結果的話,合作就些作罷。”
田螺明白了。
大少的意思是說:死人就算手裡還握着棋子,也沒辦法佈局的。如果秦洛死了,那麼,一切問題不都解決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