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那晚徐文靜真的打擊到了陳鴻宇,還是他真的要回去學習,陳鴻宇在來到小別墅的第三天就向吳雙告別了。
他告別的理由是要回家去上高三補習班,徐文靜表示不信,吳雙也有些懷疑,因爲陳鴻宇一向成績很好的,他以前從不上補習班的。
雖然有疑惑,但陳鴻宇要學習總是好事,所以吳雙就沒有挽留他。
因爲他離開,沒兩天徐文靜也回家了。
小別墅的日子,又恢復到原來的平靜。
平靜的日子總是過得很快,轉眼間又一個月圓之夜即將來臨。
農曆七月十四一早,清元子就開始爲徒兒擔憂起來。
不過他雖然心中擔憂,表面上卻一直是樂呵呵的模樣,還故意同葛長風說道:“葛老頭,過了明天,我就要回終南山了,終於不用再和你這個臭棋簍子下棋啦!還是回去有意思啊,我們山上小弟子的棋藝都比你好!”
葛長風毫不介意他的嘲諷,笑呵呵道:“老道兒,終南山上的小弟子再多,還有哪個是你徒兒?等陸衡好了,他就要回京不能再陪你了吧?你就成了孤家寡人啦!但我可不是,就算雙兒上學了,我還能跟着顯兒去享福呢!到了澳城那邊,我又有徒孫一堆,可比你強多了!”
前一陣子,賀顯就向葛長風請求了,他極力邀請師父到澳城去看一看,他的家業、他的弟子們都在那邊,他既是想把師父接過去頤養天年,同時他還想請師父去指點指點他的天機館。
畢竟他畢生所學都出自望仙門,賀氏天機館也算是望仙門下的產業了,他當然要請師父這位門主過去看一看的。
葛長風考慮之後就同意了,他因爲吳雙已經在皖省停留了八年,也該走動走動了。
同時,爲了避免陶然對吳雙的心思還未停歇,葛長風決定把陶然也帶到澳城去。當然了,他對陶然還是很疼愛的,所以他並沒有直戳陶然的心事,而是讓陶然跟他到境外去找大弟子,同時讓陶然把雙然堂也開到澳城去。
陶然當然不想和吳雙分開,但師祖有令,他只能聽命行事。
好在並不是馬上就走,而是等吳雙開學之後他們才走。
同時,陸衡也很快就會離開。只要陸衡這個月圓之夜不再發病,他就要和葉子烯一起回京了。所以,陶然覺得他暫時離開吳雙也沒什麼。
且不說陶然的心思如何,農曆七月十四日這晚,吳雙慣例又來到陸衡的房中與他雙修。
陸衡早已等在那裡,見她進來就微笑道:“雙兒,你來了,今天我準備了柚子茶,你要不要嚐嚐?”
吳雙微微一笑:“嗯,你都準備了,那就嚐嚐看吧。”
原來這一個多月的雙修下來,兩人早已熟悉至極,因此相處的時光就不再像以前那麼拘束了。
吳雙偶爾也會在陸衡這邊喝喝茶或看看書、看看電視什麼的,兩人聊天的話題也不再侷限於修煉和醫道,而是五花八門的什麼都講。
因爲陸衡時刻關注着她,又心思敏銳,所以漸漸就掌握了她所有的喜好。
比如今晚他準備的柚子茶,就是吳雙最喜歡的一種花茶。
吳雙並未發覺他深沉的心思,只是覺得和他越來越默契了。
兩人喝了幾杯茶,閒聊了幾句後就進入了修煉。
不知道是今晚的花茶有奇效,還是兩個人在默契上又共進了一層,兩人打坐後沒幾分鐘元氣就迅速交融了。
隨着元氣圈在兩人的周身擴展、凝實,吳雙和陸衡的識海中突然同時出現一個胖嘟嘟的男娃娃。
那娃娃頭扎單髻,身穿長衫,和之前出現在他們識海中的那男子的穿着一模一樣,只是長相併不相同。
他大約只有五六歲的模樣,五官長得玉雪可愛,一出現就懶洋洋的打個哈欠道:“累死我了,總算又醒啦!你們兩個笨蛋,修煉的也太慢了吧?”
吳雙和陸衡全都一愣,以前他們看到那對男女的畫面,就像是看電影一樣,那對男女從來沒和他們有過什麼交流,就連眼神交匯都沒有!
可今天,這小娃娃卻似乎在與他們說話?
沒等他們反應過來,那小娃娃又打了個哈欠道:“就是說你們的,別發呆啦!你們供給的靈力那麼少,害我上次剛剛醒來又睡過去了!上次那個牛鼻子居然敢懷疑本座的靈慧?快把他叫來,我要教訓教訓他!”
吳雙和陸衡聽到這裡,都毫不懷疑這小娃娃是在對他們說話了!原來這小娃娃竟然是陸衡那玉墜中的器靈!
因爲太驚訝,兩人都睜開了眼睛,於是兩人同時看到陸衡身前的那個玉墜正在幽幽閃着一層白光。
吳雙本以爲睜開眼睛,那小娃娃就會像以前的畫面一樣消失了,誰知他竟然沒有消失,而是依然懶洋洋的坐在他們的識海里。
“你就是玉墜裡的器靈?”
吳雙早就盼着器靈很久了,此時一見它,忍不住冒出一連串的疑問。
“你爲什麼能出現在我們的識海里?以前我們看到的畫面都是你弄的嗎?你叫什麼名字?這玉墜又叫什麼?它有什麼法力?你又有什麼能力?爲什麼你以前沉睡了?是因爲靈力消失了嗎?你是怎麼從我們的修練中汲取靈力的?”
她問的實在太多,沒等她問完,那小娃娃就不耐煩的揮手道:“女人就是麻煩!你竟然比何晴雪還羅唆!本座天生就在雙星墜中,如今雙星墜已被這小子認主了,我當然能出現在他的識海里了!至於你,你是天生靈體,天生能見萬靈,自然也能看到我了!”
他明明只有五六歲大的模樣,聲音也是童聲童氣的,但言詞語氣卻老氣橫秋。
如果他是個大人的模樣,或許他的表情就能生動的表現出他的高傲了。只可惜他如今的樣子實在太幼齒,所以吳雙一點兒也沒生氣,反而覺得他十分可愛又可笑。
“哦,原來那玉墜叫雙星墜。”吳雙見他表情如此生動,忍不住又問道:“何晴雪是誰?她是你原來的主人嗎?你還沒有告訴我們,你叫什麼呢?”
小小器靈高高擡起小巴道:“何晴雪纔不是我的主人,我的主人已經死了,否則我怎麼會淪落到這小子手裡?至於我的名字……我的主人已經死了,前塵已了,你們就叫我前塵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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