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聽了李家的八卦,吳雙決定再次回家一趟。
不過這次她不會再把自己的猜測直接告訴媽媽了,而是旁敲側擊地從媽媽口中去探尋當年的事情。
吳雙回到家,找到了個藉口把劉老太太支開後,就拿下脖子上的玉牌對劉向雪說道:“媽媽,我玉牌上的掛繩有點褪色了,你再幫我編個新的吧?”
劉向雪聽到“玉牌”兩個字愣了愣神,但是看到乳白色的玉牌時,她頓時驚訝了:“這塊玉怎麼變成白色的了?我記得以前是紅色的啊!”
關於血玉變色的事,吳雙以前從來沒對媽媽說過,因爲她不想談及重生的事情。
但這次爲了打探玉牌的秘密,她只得把玉牌拿出來了。
不過,吳雙早就想到藉口了:“我也不知道它爲什麼變了,好像不知不覺就變了!媽媽你說這是怎麼回事呢?玉還會褪色嗎?難道它在預示着什麼?我怕你難過,就一直沒告訴你。上次要不是你說不在意那些往事了,我還不想讓你知道呢。”
“預示着什麼?”劉向雪的臉色有些發白。
她本就是農家女子,對天意向來看重。這些年因爲女兒的靈夢,她更加信這些。
一聽女兒說預示二字,不用女兒提醒,她自己就悲傷的說道:“難道是老天在告訴我們,你爸爸早就變心了?哎,當初他就說過這是塊寶玉,是有靈的。當時我還不信,沒想到這玉真的顯靈了?”
吳雙一聽“寶玉”二字,連忙追問道:“媽媽,這是塊寶玉?我怎麼沒看出來它寶在哪裡?以前他還說過什麼嗎?”
劉向雪不知女兒的心思,拿着玉牌回憶了一會,嘆氣說道:“當年他說這是他們家的傳家寶玉,只能送給當家人的。他說他會娶我,將來我就是他們家的當家夫人,所以才把玉牌給了我。他臨走時還說這就是信物,將來他一定帶着聘禮回來,結果……”
爲一句話等待了這麼多年,即便是一再告訴自己不要再傷心了,劉向雪依然難免感傷。
她停了一會才又幽幽說道:“他說這玉是有靈的,能保命的。所以你一生下來,我就把玉掛在你身上了,沒想到現在這玉竟然變色了,可不就是在預示他變心了嗎?他肯定是娶了別人,所以連寶玉都沒臉回來要了!”
聽到傳家寶玉,再聽到能保命,吳雙的心裡怦怦直跳。
傳家玉和李家的情況符合,能保命和她的重生符合,這兩點似乎都與李素問的情況符合啊!難道,李素問真是她的爸爸嗎?
如果李素問是她的爸爸,爲什麼如此貴重的玉他不要了?難道真是他重娶了別人,所以沒臉來要了?如果是那樣,他又何必把“雪兒”的信息透露給他哥哥?
吳雙的心裡一時亂紛紛的,各種猜測擠壓在她的腦海裡,讓她感覺很不舒服。
雖然她不屑去找那個爸爸了,但她還是想弄清楚當年的真相。
她只想知道,他爲什麼要拋棄她們母女?他究竟是薄情寡義還是另有隱情?他送給媽媽如此貴重的寶玉,究竟是情真意切還是另有所圖?
爲了避免被媽媽看出自己的異樣,吳雙只想了一會就轉移話題道:“媽媽,咱們不說他啦!反正沒有他,我們也照樣過得很好!你快幫我編根掛繩吧,雖然我不喜歡他,但這玉我都戴習慣了,還是繼續戴着吧。”
“嗯,不說他了。”劉向雪黯然嘆息,她也不想讓女兒不開心,就很快就幫女兒重編一根鮮豔的紅掛繩。
吳雙戴回玉牌後,找個藉口又回了別墅。
到達別墅時,徐文靜正在花園裡和赤焰、橙羽嬉鬧。
見她回來,徐文靜開心的說道:“又又,你這裡空氣好,引得赤焰和橙羽都不想出門了呢!剛纔我還想帶它們到山上去玩玩的,可惜怎麼引它們都不走。葛前輩說,它們是喜歡你這裡的氣息呢!”
“呵呵,鳥兒也喜歡清新空氣呀!”吳雙心中有事,就隨口回答了一句。
其實赤焰和橙羽不想出門很正常,因爲它們是靈鳥,它們能發現這裡的靈氣。在這裡,它們也能慢慢修煉的。
據古籍記載,所有靈物都有自己的修煉方式。雖然吳雙不懂得炎鳥的進階,但她知道靈氣對炎鳥也是有益的,所以它們才喜歡這裡。
徐文靜並沒有探詢靈氣的意思,只是向她感嘆一聲就笑嘻嘻的跑回去逗鳥了。
吳雙聽着她清脆的笑聲,第一次感到羨慕。
假如她也是父母雙全、閤家幸福的話,她應該也會這樣天真無憂吧?
別墅中人人都習慣了吳雙的淡定和沉穩,所以誰都沒有發覺吳雙也會有心事。就連一向敏感的徐文靜都不知道,吳雙剛纔回家是爲了她最不喜歡的父親之事。
一天的時間很快過去,晚飯後,吳雙陪着陳鴻宇和徐文靜在花園裡聊了一會,就照例準備去和陸衡雙修了。
陳徐兩人聽到這個詞,不由都瞪大了眼睛。
這次徐文靜還沒有好奇,陳鴻宇就已經搶先問了:“什麼?你要陪他雙修?他是什麼金貴人物啊?治個病竟然還要你……這也太過分了吧!”
吳雙一看就知道他想歪了,忍不住打了他一下:“小宇,你想哪兒去了?雙修,只是我和他一起修煉好不好?你把我想成什麼人了?”
“呃……”陳鴻宇被打了一下,登時不吭聲了。
不怪他誤會,實在是“雙修”這個詞,歷來都被傳歪了。
解釋了雙修之意後,吳雙搖搖頭走了。
徐文靜不由向陳鴻宇取笑道:“小宇,你也太笨了吧?我就猜到不是那個意思,所以我都沒問!你也不想想,在葛前輩的眼皮子底下,誰敢佔又又的便宜啊?再說了,就算葛前輩不在,還有陶然在呢,他能讓又又被人欺負嗎?”
“哼,就你聰明!你自己坐着吧,我走了!”陳鴻宇不爽的瞪了她一眼,起身就走。
徐文靜見他這樣,更加刺激他:“嘿嘿,小宇,你不會在吃醋吧?好像你擔憂的有道理哦,陸先生人又帥、武功又好,家世也牛……似乎比陶然的條件還好哎。你想追上陶然都夠難了,現在又要PK陸先生,似乎更難咯!”
“我怎麼樣關你什麼事?”陳鴻宇被她氣得臉紅,卻又反駁不了她,只好滿腹悲憤的回房了!
徐文靜看着他快步離開的樣子,坐在花園中慢慢收了笑容。
其實陳鴻宇說得對,他要吃誰的醋,他要如何苦戀吳雙,又關她什麼事?可她總是忍不住想打擊他,似乎只要打擊的多了,他就能對吳雙死心了。
但是他死心後又該怎樣呢?她卻茫然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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