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報警電話,首先趕到的是港區這邊的派出所,因爲是打架鬥毆,所以並不是很重視,過來的就是一個民警帶了兩個協警。
“就是他,他打人,把我和我們酒樓的保安隊長都打了。”徐豆豆指着自己被打破的臉,把民警帶了進來。
民警走過來,看看趙平,道,“打得挺重啊,要不要去醫院?”
趙平連忙道,“要去,我要去!”
他還沒說完,楚天機又是一個耳光扇過去,把他從椅子上打到地上。
民警挺意外,楚天機這氣勢太大了,完全不把他放在眼裡。所以他摸不到楚天機底,也不敢亂來,問道,“挺橫啊,哪個單位的?”
楚天機把名片掏出來,“東平礦業安保部。”
“安保部副經理。”民警看看楚天機,要知道礦業集團安保部在礦區還是很有勢力的,當下點頭,問道,“這邊到底怎麼回事?”
楚天機道,“沒啥事,就是有點口角,夠不上立案,你們忙去吧,有空去集團那邊坐坐。”
他就想把這些東平警察給糊弄走,不過徐豆豆卻是喊起來,“警官,你別聽他的,他剛纔還說我們這保安隊長是殺人犯呢。”
“殺人犯?”那個警察一聽來了精神,拎起趙平的頭髮,不過這小子被打得鼻青臉腫,也看不出來。他開口問道,“叫什麼名字?身份證拿出來!”
趙平不說話,民警示意兩個協警搜身,就把趙平的*給搜出來了。不過趙平的*是假的,並不能合適身份,但是一個用假*,身份很可疑的人,民警是不會放過的。
“都跟我去派出所走一趟。”
楚天機不可能讓他們把趙平帶走,要知道趙平是僱傭老許的重要人物,楚天機還沒有從他口中問出他的上線,怎麼能讓人帶走?而且更重要的是,楚天機今天打了趙平,如果趙平回頭死了,這就很難說清!上次卡車司機死亡的事情,讓楚天機很是被動,他不會允許再次發生。
“警官,對不起,這個案子是我們礦業集團安保部和海州警方的合作,馬上海州警方就會派人把他帶走。”
“海州警方?”民警心說這還涉及到海州警方,不過就算海州警方來東平辦案,也要經過東平警方吧。他下令道,“海州警方要人,到時候去我們派出所憑手續帶人。”
楚天機一把抓住趙平,不讓他走,道,“不行,這個人涉及的案件非常重要,你們不能帶走。”
民警就算是泥人也有三分土性,有點怒了,冷道,“海州警方能管,我們東平警方就不能管?我今天還非要把人帶走不可!”
楚天機道,“你算是什麼東西?老子做派出所所長的時候,你屁都不是!”
民警心說吆喝還挺橫,你的年紀就是二十來歲,你就做過派出所所長?你唬人吧!老子三十幾了,連股長還沒混上呢。
正在這個時候,梅士兵穿着*趕到了,跟他一起來的,是女警察王娜娜。之前聽說楚天機發現趙平的蹤跡,李薔就把這兩人給派來了,也沒告訴楚天機,就暗地裡偵察。
王娜娜是見過趙平的,走進來一眼就認出來了,“對,就這孫子!不脫褲子我都認識他!”
她這句話一說,在場人都要絕倒了,心說這女警跟褲子……中間有什麼聯繫?
梅士兵對楚天機打了個招呼,“楚所。”雖然楚天機不幹了,可是梅士兵還是習慣這樣喊,表示尊敬。
東平的民警一聽,看看楚天機道,“你還真做過所長啊?”
楚天機坐下道,“打了港商,後來不幹了。”
民警一看,這人來頭有點大,又查看了梅士兵的證件,只好給所長打電話。派出所所長跟礦區派出所的魏榮賢正在外邊一起玩呢,魏榮賢聽說楚天機的事情,心裡就鬱悶了。
他本來就和楚天機不對付,後來楚天機抓了稀土礦案件的殺人犯。這個案件本來是他魏榮賢負責的,誰知道楚天機把犯人交給分局刑警隊,硬生生從他手裡搶走了案子,他心裡正火大呢。
所以他聽到這件事,第一反應,就是不能讓這姓楚的稱心如意!
“李所,不能讓海州把人帶走。在我們東平抓到的犯人,憑什麼給他們海州帶走,他們跨市辦案,都沒有跟我們打招呼,根本不把我們放在眼裡!還有這個楚天機,外號惹事精,讓他們把人帶走,還不知道惹出什麼事情來。”
東平人的性格都是彪悍的很,這個李所也不例外,說道,“對啊,到我們東平隨便抓人,當我們東平人是孬種嗎?要帶人可以,把手續辦全了!”
於是,李所叫了所裡的人,也趕到了狀元樓。
楚天機看見魏榮賢來了,更加的不可能讓人帶走趙平,雙方就在僵持,鬧得很僵。李所道,“你們海州怎麼可能隨便來東平抓人,你們必須去市局辦手續,人我們先帶走,你們明天辦完手續來提人。”
說起來,李所這是按規定辦事兒,不好挑理。可是楚天機卻知道,這一夜可能發生很多事,他不能讓趙平在東平派出所呆一夜。
梅士兵只有給李薔打電話。
李薔剛走了一半路,又給李雄文打電話。
李雄文立即把電話打給東平市公安局局長葛紅衛,把情況說明,要求當天晚上就把案犯趙平帶回海州。
葛紅衛道,“雄文啊,這個事情恐怕不好答應你,畢竟是從我們的轄區抓人。這個跨區抓人,一直都是備受媒體關注啊,跨市跨省,隨便抓人,這會造成混亂滴,之前報道不是就說了,地方縣級公安局就隨便進京抓人,影響很壞……”
李雄文道,“葛局,這個性質不一樣,我們這個是殺人犯,而且也是在我們海州作案的,兩條人命!”
葛紅衛道,“是啊!就是因爲案情重大,我們纔要慎重!這樣吧,你們的同志開一份協助通知來,我保證明天一大早一上班,就讓他們辦了!”
李雄文道,“來不及啊,案情如火情,哪有時間拖延到明天早上?”
葛紅衛又道,“這也沒有關係啊,你們的警員可以使用我們東平的審訊室,突擊審問,這些都是可以的。但是你們要空手無憑的帶人走,這不合規矩,雖然我們私交不錯,可是這個口子不能開!”
李雄文好說歹說,葛紅衛就是不鬆開,李雄文只好先掛了電話。
葛紅衛接完電話,眉頭一皺,拿起電話又按下一個號碼,“蔣總啊,你上次找的人是叫平哥嘛?這個人是個殺人犯!你怎麼找了這個人?這個人如果把那個事情說出來,你承擔下來,反正也不是什麼大事兒!”
葛紅衛打完電話,手機又響了起來,這回上邊顯示,“省廳劉建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