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別說,徐豆豆經過上次,現在還就不玩假了。當下他怒火沖天,直接就把小酒杯裡的酒潑向楚天機,嘴裡罵道,“你特麼自己聞聞是不是白開水?瑪德,都不是警察了,橫什麼橫?”
他這一潑解恨了,可是楚天機饒不了他,舉起碗大的拳頭,給他臉上就是一拳,“小子,我早就想揍你了!”
他們這一打起來,把旁邊一桌人全打蒙了。
小曾和老戴一家子嚇得趕緊往後躲,小曾心說怎麼回事兒,怎麼就打起來了?
張日天也是一愣,不過他再一看,徐豆豆根本不是對手,已經被打得躺在地上了。而那個礦務局的“副主任”戰鬥力驚人,對着徐豆豆拳打腳踢。
張日天也是見過市面的,不可能象小曾一樣嚇得躲起來。他心說這徐豆豆是我叫過來敬酒的,你打徐豆豆,那我的面子就受損了。
於是他趕緊上來拉住楚天機道,“楚主任,給我面子,有話好好說。”
楚天機一擺手把他的手打開,“滾蛋!你特麼有什麼面子?”
張日天頓時臉色通紅,心說我老子是港區管委會主任,這塊地皮上跺跺腳就地動山搖的人物,你居然不給我面子?當下,他就想要發飆,不過看見楚天機戰鬥力非常恐怖,他也不敢發飆,只是冷哼道,“姓楚的,你不要給臉不要臉!”
崔海濱也是被突發的情況弄得一驚,不過他明白事情以後,立即就知道自己該站在哪一邊。他趕緊就把張日天拉到一旁,道,“我叫他天哥,我叫你一聲天老弟,這裡的事情你不要管了。”
他這話就很清楚了,你最多算是我小兄弟,楚天機是我大哥,我當然要幫老大哥說話,你就別插手了。
張日天沒想到崔海濱這麼挺“副主任”,他口氣也沒那麼衝了,而是說道,“人家徐經理來我們港區投資,我爸爸就是管委會負責招商引資的,我看見怎麼能不管?”
崔海濱哧道,“他這投資能有幾個錢?投資幾千萬的港商,我天哥也打過!”
張日天頓時不說話了,他也是見過市面的,知道這個世界上有很多厲害的人物。雖然他心裡有點憤憤不平,不過在摸清這個“楚主任”*之前,他決定沉默。
徐豆豆在包廂裡捱打,服務員嚇得跑出去,沒一會,包廂門就被踢開,幾個高高壯壯的小夥子衝了進來。這幾個人是狀元樓的保安,領頭的一個沒穿保安制服,不過黑眉倒豎,樣子很兇。
“麻痹的,打我們老闆,不想活了是不是?”
崔海濱走上去,道,“我們在跟你們老闆談話,滾!”
領頭的保安可不是這麼好糊弄的,瞪眼道,“你誰啊?我跟你說,讓開啊!老子是殺過人的!”
楚天機一腳把徐豆豆踩在腳下,擡頭一看,立即開口喝道,“趙平!”
“恩?”領頭的保安猛地擡頭看向楚天機。要知道,他在這邊自稱陳平,人家都叫平哥,只有極少數的人知道他叫趙平。因此他看了楚天機一眼,頓時感覺到不好,扭頭就跑。
楚天機看見趙平,也管不了徐豆豆了,一陣風的衝了出去。
崔海濱先是一愣,心說趙平這個名字很熟悉。不過他很快就想到,之前楚天機讓他幫忙找的!他一直都在夜總會這些地方找,可是趙平沒在夜總會做,在狀元樓做保安隊長,所以崔海濱才一直沒找到他。
砰!外邊又響起打鬥聲。
“平哥!”幾個小保安想要去幫忙。
崔海濱喝道,“我警告你們,趙平是殺人通緝犯,你們不想死的就老實呆着!”
“殺人犯?”小保安都嚇得猶豫了,這時候都跑去扶起徐豆豆。
徐豆豆被打得鼻青臉腫,吼道,“愣着幹什麼,還不報警?”
其實楚天機對徐豆豆還是客氣的,對趙平就不用客氣了,在過道上,把這廝打得臉腫的跟豬頭一樣。他們這動靜很大,周圍的幾個包廂的人全部都走出來了,其中就有張日天的父親,張登封。
張登封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剛好看見兒子,對着兒子招招手,“怎麼回事兒?”
張日天道,“我也弄不清,不過這個姓楚的橫得很,先是把徐老闆打了,然後又說這裡的保安隊長是殺人犯。”
張登封心說不幹自己的事,道,“別給我沒事找事。”當下就把兒子拉進自己的包廂,在裡邊,有一個戴眼鏡的斯文男子坐在主座上。
斯文男子問道,“外邊怎麼回事兒?”
張登封道,“有人耍酒瘋。”
張日天有心要楚天機好看,道,“黃市長,是礦業局的一個副主任,先打了狀元樓的老闆,現在又在打保安隊長!剛纔還放出豪言壯語,說投資幾千萬的港商也打過。這種人,簡直是敗壞我們東平的風氣,公務員隊伍,都是被這種人給污染了!”
黃市長正是黃海川,他越聽越發愣,好一會才道,“你說的這個人,不會是姓楚吧?”
張日天道,“對呀,黃市長英明,他就是姓楚,您也知道他?”
黃海川聽完,也不說話,立即站起來跑了出去。
張日天和張登封父子面面相覷,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其實黃海川跑出去的目的就是想勸勸楚天機,不要把事情鬧大。黃海川的日子並不是很好過,他的靠山是孟富春,孟富春退了,他就沒有靠山了。在他眼裡,楚天機就是他小弟,楚天機惹出麻煩,還得他擦屁股不是?
他跑出去,楚天機已經把趙平給拖進包廂了。
楚天機把打得半死的趙平拖進來,老戴一家都嚇了一跳,老戴媳婦心裡嚇得哆嗦,心說早知道不出來吃這頓了,太特麼嚇人了。
楚天機也顧不上他們,連忙打電話給李薔,“我抓到趙平了,東平狀元樓大酒店。你們速度要快點,我信不過東平警方!”
李薔道,“我已經把小梅派過去了,他馬上就到!你們一定要等我們來,一個半小時!”
放下電話,黃海川就走進來了,一把將楚天機拉到旁邊,着急道,“你搞什麼,現在是非常時期!你把事情鬧大了,我可保不住你!”
楚天機道,“這是殺人犯,海州金莎夜總會的案子,他手上至少兩條人命。”
黃海川道,“那你也不能把人打成這樣。”
楚天機道,“金莎夜總會案子連特警都出動了,還讓他逃走了,不把他打成這樣,我不放心。”
黃海川見他不聽勸,又道,“那現在也抓住了,等會警方來,你把他交給警方就行了。”
“東平警方我可不放心。”楚天機道,“黃市長,這裡沒你什麼事,被別人看到你不好,你別管了,走吧。”
黃海川見這小子根本不受自己控制,臉色不好看,低聲道,“現在是非常時期,要注意影響!”說完,低頭走了。
楚天機這才招呼崔海濱,“海濱啊,這裡沒你們什麼事兒,你把老戴他們送回家,我還有話問這小子。”
崔海濱把老戴一家招呼出去,小曾剛好遇上張日天。
小曾低聲道,“剛纔進來的那個人,好眼熟啊。”
張日天道,“當然眼熟了,那是黃市長。”
小曾其實已經認出黃市長了,就是想要證實一下。戴巧玲心直口快,道,“王依梵的男朋友到底是什麼人啊,連市長的面子也不賣。”
張日天道,“我剛纔打聽過了,這小子可不是善茬,外號叫惹事精,連副省長都被他弄翻了一個!”
“什麼?”小曾驚得目瞪口呆,心說自己這才工作的小公務員,今天可是對他沒太尊敬,不會把工作弄丟了吧。這小子回去失眠了好幾天。
包廂裡,楚天機把趙平拎到椅子上坐下,開口問道,“誰讓你去找鐵礦老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