銅鏡在許邵陽那樣,這是楚天機沒有想到的。
這樣一來就有些麻煩,畢竟許邵陽是在職的副省長,安全方面不會那麼差。功夫再高也怕菜刀,楚天機就算是高手,也打不過槍,不能用對付袁田的方式來對付許邵陽。
這件事只能暫時擱置下來,楚天機心道,要想從許邵陽的“洞”裡把寶掏出來,最好的辦法,就是讓許邵陽倒臺!
如果許邵陽完蛋了,那就方便得多。
10月18日海州品蟹節越來越近了,隨着這一天的臨近,風情街警探所非同一般的忙碌。
海州品蟹節的主會場在風情街的轄區,望海廣場的奠基儀式也在風情街的轄區,市議會市政府和上級領導對整個新城區的要求是,現代文明和歷史遺蹟輝映,精神文明和物質文明結合。
在新城區各個部委辦局和市民們的努力工作下,新城區可謂整潔一新,街道兩側的綠樹的葉子都比平時綠了幾分。
風情街警探所這幾天忙的是清理街面上的站街女,試想領導都提出了精神文明,怎麼能允許這些社會醜陋現象出現呢。
同時還有一件事,那就是對警探所掛上號的那些不安分的分子。都叫來,給他們上課,警告一番,對於那些有可能不幹好事的,直接先拘幾天。
警探所有點忙不過來,就剛好把謝強他們這些“特聘聯防隊員”給叫來,有夜宵也有獎金,謝強手下一班子保安乾的也挺痛快。
楚天機雖然是一個甩手所長,不過他也忙得很。
“楚大師,我後天來海州,你可一定要來接機呀,不給這個面子不行!”來電話的是王氏商行的王耀堂,這小子就愛顯擺。
楚天機道,“品蟹節我都忙死了,你讓我去接機,哪有時間?”
王耀堂道,“那不行,我們王氏商行這次是望海廣場主要投資商!用你們內地的話說,這是政治任務,你再忙也要來接我!我給你看一個好東西!”
楚天機笑道,“你有什麼好東西,不就是一堆拍肉戲的女人?”
王耀堂正經八百道,“楚大師,你別小看人,你來了就知道。”說完這廝又叮囑一句,“來吧來吧,有錢賺。”
楚天機就是見錢眼看,聽這一說,點頭道,“那就好吧。”
海州也是有機場的,不過只開國內航線,航班也不多。
第三天,他就準時開車去了機場,進了大廳沒望見王耀堂出來,卻是走來一個穿着銀色套裝的空姐,“是楚天機探員嗎?請跟我來。”
楚天機心說王耀堂這是搞什麼?
跟着空姐走內部通道,又上了機場內部的電動車,沒一會電動車停在一架公務機的面前。
那架公務機的舷梯已經落地,在舷梯的最頂層,王耀堂牛皮哄哄的叼着一根雪茄,看見楚天機來了,這才哈哈大笑着張開手臂走下舷梯,“楚大師,你終於來來,看看我新買的飛機!怎麼樣?怎麼樣?早就想買了,老東西一直不肯,是不是好東西?”
楚天機愕然,不由得暗道,這有錢人是厲害,窮人還在買個車什麼糾結,大老闆直接買飛機當玩具。
王耀堂帶着楚天機走上舷梯,走進私人飛機參觀。
這是一架龐巴迪的挑戰者300,11座,內部米黃色裝飾,高端大氣,非常的寬敞。有座位,有牀,有餐廳,楚天機坐在一張大椅上,翹着腿,看看圓形舷窗外的景色,點頭道,“不錯,真不錯,好。多少錢?”
王耀堂不當回事道,“毛毛雨,一億六吧。”
楚天機道,“厲害。”
王耀堂道,“沒什麼,我早就想買了,老東西一直不讓。現在好了,被自己兒子射成植物人了,我剛好就買了一架!不讓耀威耀武知道。”
“他們都不知道!”楚天機眼睛瞪大,心中不由得苦笑,王四海老爺子的這三兒子還真是個敗家子,之前還以爲王四海出事以後這小子會長進,可是現在看來,懂事只是暫時的,敗家纔是永恆。
王耀堂說着又牛氣沖天道,“楚大師,以後你想去哪裡,給我打一個電話!我派飛機來接你!”說完又壞笑着低聲道,“那邊牀看見沒,到時候讓我僱傭的空姐陪你,在天上啪啪啪,沒嘗試過吧?”
“這……”縱然是兩世爲人的楚敗類,這個時候也不得不讚嘆這王耀堂會玩,說到這裡敗類也春心蕩漾起來。
王耀堂說完又道,“楚大師,今天請你來,主要兩個事,一個是幫我這飛機裡看看,風水佈局是不是合理,最近飛機事故老多,我可不想死在上邊。”
楚天機倒是第一次給飛機看風水,不過古人在船艙裡還是有一些風水的規矩,這就可以借用來。
船艙裡的風水講究穩而凝重,雖然水面上陰氣煞氣很多,可是也要引來陽氣。所以古人很多船桅杆上,都紮上紅繩,楚天機幫王耀堂簡單看了一下,讓他在飛機一些邊邊角角凸出部位紮上紅絲帶避煞。
楚天機和王耀堂說話的時候,旁邊一直站着一個小白臉男人。楚天機本來以爲這個人是飛機上的服務員,不過感覺有點臉熟,想不起在哪見過。
等楚天機說完,王耀堂從西裝內兜裡掏出支票本,在上邊填了一個五十萬。不過他並沒有把支票遞給楚天機,而是把那個小白臉拉到身邊問道,“楚大師,你再幫我看看我和福全是不是般配,這支票就是你的了。”
“福全?”
楚天機頓時愕然,這纔想起來,這個小白臉就是之前在港九午夜呻吟劇組那個男主演!
沒想到王耀堂家裡出了那麼大事以後,他的敗家子性子沒變,卻是把性取向給變了。
“怎麼?楚大師算不出嘛?”叫福全的小白臉扭扭捏捏問道。
楚天機心說見你這樣,我實在有點渾身不自在,我真的算不出。
這廝前世今生都沒給同性戀算過姻緣,他開口道,“耀堂,實話實說,我楚天機還真沒算過這種姻緣,我算不了。”
王耀堂頓時臉色一沉,剛纔的熱情勁少了很多,“楚大師,我在港九算,人家都說我和他是命中註定的一對。”
楚天機心說你SB啊,男人和男人怎麼會是命中註定的一對,月老吃錯藥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