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田!”楚天機確實一點沒想到,這個事情裡邊竟然又牽扯到袁田。
他本來想要多問一些,不過朱成龍已經不太想說了。
“楚大師,有些事過去了就過去了。就好像傷疤一樣,我們不想再揭開,希望你能理解。”
朱成龍都這樣說了,楚天機也無法再問。
“看來這個事兒還是得問袁田。”
楚天機離開了市人醫,回去的路上心裡琢磨怎麼讓袁田說實話,想來想去,看來只有暴力解決。
市郊,藏獒養殖場。
午夜時分,四野一片漆黑,就連場裡的獒們都進入了夢鄉,養殖場一個房間裡,穿着褲衩背心的袁田正一邊喝着小酒,一邊在看電視。
平常這個時候他早就睡覺了,可是最近弟弟袁野被雙規,這讓他很是不踏實,有點難以入睡。
正在這個時候,外邊的藏獒突然響起了一片的叫聲。
“怎麼回事?”
穿着大汗衫的袁田吼了一嗓子,外邊有工人迴應,“不知道。”
袁田走出去,在狗舍轉了一圈,並沒有任何的發現。
“瞎吵吵。”他又走回屋裡。
等他走進來,房門卻自己關上了,門後站着了一個頭上套着絲襪的男子。
袁田被突然出現的人嚇了一跳,驚呼一身,“幹什麼?”
男子正是楚天機,他動作很快,一步就竄到袁田面前。
袁田也做過探員,沒等楚天機出手,他拿起酒瓶就砸向楚天機的腦袋。
楚天機動作更快,一把接住他的手腕,用力一捏,袁田的手腕頓時脫臼。啪得一聲,酒瓶落地摔得粉碎。
袁田發現這個人很厲害,他轉身想跑,卻被楚天機一腳踹翻在牀。他還想爬起來,卻發現來人已經撲在他背上,同時他腦殼上被一個硬邦邦的東西頂住。
袁田扭頭一看,77式,真傢伙。
他不敢再動了。
外邊有養殖場的工人聽見動靜,開口問道,“場長,幹什麼呢?”
楚天機手裡的槍更用力的指在他的腦殼上,袁田只好說道,“沒事,你回去睡吧。”
等外邊養殖場的工人走遠,袁田這才說道,“哪條道上的朋友?放下槍,大家好說。”
“好說你媽!”楚天機變着聲音罵了一句,用槍把手在袁田臉上砸了兩下。
袁田的臉一下就腫了起來,他也老實多了,開口道,“朋友,我脖子上項鍊現在值個七八萬,那邊抽屜裡也有幾萬塊現金,你拿去花我保證不報警。”
他這倒是明智之舉,不過楚天機可不是衝錢來的。
楚天機把他從牀上拉起來,用膝蓋猛地頂了一下他的肚子,致使他痛的彎下腰。楚天機低吼道,“老實點,不是衝錢來的!”
那是衝什麼來的?袁田心裡咯噔一下。
“雙手抱頭,蹲到那邊去!”
楚天機將袁田逼到牆角,這才問道,“我問你一個十幾年前的事兒。”
“什麼事?”
楚天機道,“十幾年前你在小河子鄉警探所工作,當時朱橋村有一戶叫趙金才的人家失火,他老婆和女兒被燒死,這個案子是你辦的吧?”
袁田道,“十幾年前的事我哪裡記得,我早不探員務了……”
“你特麼老實點!”楚天機聽出他心跳有變化,擡腳對着蹲着的他猛踹幾腳,然後俯身用槍頂住他腦門,“你是不是想死?”
讓人沒想到的是,袁田也精得很,嘴角含血,恨恨道,“楚天機,你麻痹有種開槍把我打死!來呀!”
楚天機一愣,沒想到被他認出來了。
既然這樣,楚天機也沒必要束手束腳,直接取出手銬銬了袁田,然後又取出金針,在袁田身上連戳幾針。
這幾針戳下去,袁田頓時感覺到,全身每個毛孔裡都有一種麻癢難受的感覺。這種感覺雖然不是疼痛,可是很難受,而且一刻比一刻難受,越來越難耐。
他想要開口喊叫,楚天機的槍管卻先塞進他的口中。
“袁田,這是古時候拷問犯人的酷刑,叫萬蟻噬身!我看你能支持多久!”
袁田沒一會就支持不住了,道,“楚天機,我算你狠,你到底要問什麼?”
楚天機道,“就問那個案子!”
袁田記得清清楚楚,他開口道,“是這樣,當時朱橋村裡有一個精神病,精神病平時被父母用鐵鏈鎖在家裡小屋。可是那天精神病掙脫了鐵鏈,跑到趙金才家點了一把火,燒死了趙金才老婆女兒。”
楚天機把金針又猛地向下插了一點,開口道,“跟我說實情!”
袁田感覺到麻癢更嚴重一倍,他無可奈何道,“實情是朱家三小子放的火,然後他才放出精神病掩人耳目。”
“朱成豹爲什麼要防火?”
“他想跟趙金才閨女談對象,可是卻被趙金才夫婦罵過,他一直懷恨在心。剛巧朱齊全和趙金才又鬧起矛盾,朱家三小子就起了放火的念頭。”
楚天機心說朱成豹看上去很斯文,想不到是最毒的一個。
他又問道,“你爲什麼包庇朱家,收了什麼好處?”
袁田道,“沒收什麼好處,就是一個什麼古代的銅鏡,早送人了。”
問到這裡,終於提到銅鏡,楚天機心中一喜,追問道,“銅鏡在哪?”
“送人了。”
“送誰了!”
“不知道。”
“你特麼想死!”
楚天機一把拉過袁田的手,用槍把在他手背上猛地砸了一下,“你再不說我從你的小指開始砸!”
袁田心中害怕,有些惱怒道,“我弟弟拿了送給許邵陽了!你麻痹有種去找許邵陽問!”
“許邵陽?”
楚天機心說沒想到這個事牽連的人真的不少。
袁田冷笑道,“楚天機,你麻痹只敢對我耀武揚威!你去找許邵陽啊!人家是副省長,你特麼連毛都摸不到一根!”
楚天機拿着手槍甩了他一個耳光,打得他嘴角出血,問道,“袁野爲什麼送給許邵陽?”
袁田含恨道,“許邵陽喜歡這些古董物件,我們這些普通探員要想搭上人家,就得送禮!要不是當初那個銅鏡,我弟弟怎麼可能跟許邵陽搭上線?”說到這裡,袁田又恨起來,道,“如果不搭上倒好了!”
“我給你身上留了根針頭,你給我老實點,1年之內我隨時要你死!”楚天機說完,將一根斷了的金針打入袁田的身體,然後無聲無息的跳出窗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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