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機來到市人醫內科病房找到朱齊全,發現他已經病入膏肓了。
不但朱齊全,他的老婆、大兒子朱成龍、殺豬的兒媳婦等等都面有死色,看來都時日無多了。
雖然這一家人也算是壞事做絕,不過到了這種時候,看上去也挺慘。
朱齊全臉色烏紫,躺在那裡,身上插了好幾種管子,醫院對於這種莫名其妙的病也是束手無策,至今也沒查出什麼毛病。
三兒子朱成豹看見楚天機來了,點點頭。
其實朱成豹很是懷疑楚天機,可是他花大價錢請來江城市名家巫德芳,人家一看,對這房子裡的風水讚不絕口。
這下朱成豹也打消了疑慮,開口道,“楚探員,你來了。”
楚天機這廝也是無恥,裝模作樣帶了些水果,問道,“怎麼回事,上次我不是讓他們對着曬太陽的麼?”
朱成豹道,“上次曬太陽以後,癢的問題是解決了,可是沒多久,他就臉色發黑,然後有一天就突然暈倒了。”
楚天機道,“我看看。”
朱家人讓楚天機這一看,楚天機翻開眼皮看看,最後搖頭道,“煞氣攻心,快了。”
他這一說,朱家人倒是沒太大反應,畢竟醫院已經下過幾次病危通知了。
正在這時,有護士來給朱齊全抽血,抽出來都是黑色的血。
楚天機道,“老朱這次怕是挺不過去了,不過還是能多維持幾天。”
朱成龍和朱成豹都眼睛一亮。
楚天機道,“他現在最要命的就是血液裡有煞氣,最好的辦法就是給他不停的換血,消除裡邊的煞氣,這個方法可以讓他多活那麼一陣子。”
楚天機心說,我要不是想要問一些情況,我纔不會教你們這些。
朱成龍道,“是不是好像尿毒症那樣透析?”
楚天機道,“那種沒有,透析是自己的血循環。可是他自己血已經都被煞氣弄死了,需要輸入新鮮血液,要旁人的活血。”
朱成龍點頭道,“我明白,我這就去找醫生。”
楚天機又道,“我下午再過來,帶一張保命符來,讓他的命更硬一點。”
要說算命先生害人還真是完全看不出,把別人一家都賣了,別人還幫他數錢。
朱家一家人又看到了希望,對楚天機是千恩萬謝。
楚天機心說朱齊全,你害人一輩子,讓你這樣死去,也算是便宜你了。
隨後,朱家人找到醫生,說朱齊全要用血,醫生開始說沒用了,這個時候輸血很容易過敏,不過經不住他們央求,最後只好就開了*。
要說楚天機這法子還真的管用,輸了三百CC下去,朱齊全臉色明顯好多了。又輸了二百CC,朱齊全還真的醒了。
朱家人一看,嗨,真的有用,那就輸血維持唄。
不過這年頭血荒,你如此大數量的用血,血站也吃不消。對於用血大戶,要繳納的可不是用血費用,而是用血的保證金。就是說,你用了一百CC,你的家人至少要鮮血一定比例,如果你不獻,那保證金就沒了,保證金隨着用血數量會增加很多,是個很大開支。
這朱家人也缺德,朱成龍道,“成豹,你那邊不是控制着很多傻子,讓他們拿着我們的身份證去獻血。”
朱成豹道,“人家會看出來的。”
朱成龍道,“血站附近有*,跟血站工作人員有關係,找他們幫忙就行。”
朱成豹立即回去把智障人帶來血站獻血。
下午楚天機來了,帶來了一張保命符,當然了,這是一張畫廢了的符。
這時候朱齊全已經醒了,他看見楚天機頓時叫了一聲,“楚大師……”然後就嘩嘩的流淚。
要說朱齊全到這步也慘了,楚天機心說,老朱啊,我已經讓你多活幾天啦,你黃泉路上別怪我啊。
把保命符掛在牀邊,楚天機這才道,“老朱啊,你好好修養,會有好轉的一天。”
朱齊全這才點點頭。
楚天機又道,“老朱啊,不瞞你說,其實我還有點事請你幫忙呢。”
朱齊全道,“楚大師你說。”
楚天機就說了,“我最近結交了一個朋友,他姓田,他說自己有個遠方的親戚住在你們朱橋村,人家都叫他田教授。”
他這一說,朱齊全頓時臉上就變色了,臉色很難看,一句話也不說。
朱成龍連忙拉走楚天機道,“楚大師,這事兒我知道一點,我來跟你說。”
兩人走出病房,來到安全通道,朱成龍點了一根菸道,“田教授是*時候下放到朱橋村的,他是個文化人,當時五十來歲,戴個眼鏡,農活也幹不動,我爸爸就很照顧他,噓寒問暖的,田教授來的時候沒被窩,還是從咱家拿的被子蓋。”
楚天機心說朱齊全什麼時候這麼好人了?
朱成龍又道,“不過田教授這個人比較固執,遇事想不開,一點小事就能鑽牛角尖。他對於將他下放務農這件事,就耿耿於懷,覺得自己命不該如此,而且他家人跟他劃清界線,也不來看他,沒幾年就活活氣死了。”
“是這樣。”楚天機又問道,“可是我朋友說他帶着一面古銅鏡,據說是一古董,我朋友想打聽一下。”
朱成龍這下臉色也難看起來,尷尬笑笑,“這我倒不知道。”
楚天機心說你麻痹裝什麼裝,他開口道,“那我再去問問朱村長?”
“別。”朱成龍拉住楚天機道,“我爸這人重感情,說到田教授他就有感慨……”
楚天機道,“人年紀大了總會有感慨,沒事兒。”
朱成龍被弄的沒辦法,把菸頭扔地上,用腳使勁踩滅,這才咬牙道,“楚大師,這事你去問當年辦案的探員比較好,如果你朋友想打聽那個銅鏡,這和我們朱家真的沒啥關係。”
楚天機奇道,“當年什麼案子?”
朱成龍道,“就是趙金才他家失火的案子啊。”
楚天機心說,怎麼轉了一圈,又轉到趙金才家失火的案子?據說當初趙金才家失火,趙金才老婆女兒都被燒死,隨後趙金才離開朱橋村,這纔有了趙金才煉製喪門釘想要報復的一系列事兒。
楚天機又問道,“當年辦案的探員叫什麼,哪個警探所的?”
朱成龍道,“姓袁,叫袁田,當時就小河子鄉警探所的。”
“袁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