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居高臨下,一個呆愣不相信,一個滿臉不屑,一個神色尷尬。
這一刻,老教皇內心不斷迴盪楚天機嘴裡最後吐出的三個字,眼底更是閃爍着楚天機那好似大人看小孩的眼神。
不屑,太不屑了!
“你,你個毛小子,口出狂言!”老教皇回神過來,氣得直哆嗦,想他一個都可以做別人祖宗的人了,被一個年輕小子鄙視?內心會很舒坦麼?
“哼!”楚天機知道老教皇開始上當,更爲不屑的一聲冷哼,瞪起眼,一口水沫飛出,“你知道個屁,難道不知道我們東方是文明古國麼?”
這才說着,楚天機手裡就出現一把靈器,輕輕鬆鬆將有符文的牆壁洞穿,他指着那插在牆壁上的靈器,“知道這東西是什麼嗎?你們西方有得起麼?”
老教皇愣住了,呆愣愣的看着一切,楚天機還不作罷,手裡這時光芒又是一閃,出現一顆還剩餘的僞古丹,“知道這是什麼嗎?這東西,比前段時間給你吃的還要猛,你寶庫裡有得起麼?”
老教皇再次愣住了,楚天機拿出的這兩樣東西,他聽說過但卻沒見過,喉頭下意識涌動,更是在楚天機無形氣勢壓迫下,內心開始出現一條微不可查的裂縫。
這條出現的裂縫,正是楚天機所希望,他內心開始出現自卑,認爲或許自教廷內收集的寶物,沒楚天機的多,沒楚天機的好。
一切還沒結束,楚天機揮手間就將靈器和僞古丹給收起,雙手一扯衣服,將胸膛給露出,肌膚上,小神龍那血色身軀栩栩如生,每一片鱗片都在散發光芒,看着就不平凡。
“知道這東西是什麼嗎?你寶庫裡能有麼?”楚天機咄咄逼人,老教皇在他逼迫和壓制下,徹底失去了那份反抗氣勢。
“哼,還真以爲我貪心你寶庫那些東西?我這裡隨便哪一樣不比你寶庫的要好?”楚天機很氣惱的看向一邊,完全將老教皇當做空氣。
雖沒正眼看老教皇,可楚天機在暗暗觀察,他看出老教皇那神情上的哀傷,知道計謀成功了。
其實他拿出來鎮壓老教皇的三樣東西,是他身上僅能拿出的寶物,靈器還有幾把不去說,僞古丹就還剩餘兩顆,而小神龍呢?能不能甦醒過來都還是個問題。
老教皇要是沒被關押在這裡這麼多年,而是在外面執掌操控教廷運轉,一定不會被楚天機這些小計謀給弄得上當。
就是因爲被關押久了,思維運轉纔會遲鈍,外加楚天機從出現,就展現出不一樣的能力,實力雖弱,可手段衆多,無形中心底想法就被改變,和被洗腦差不多。
等待了那麼一會兒,聽得上方雷音動盪,地面都在顫抖中,楚天機知道,天劫的大火力開始下來了,他只要不去主動攻擊天劫,就不算是渡劫。
所謂審罰,其實也算是考驗,能經受住考驗自然上升,經手不住考驗那就會死亡淘汰,這是現實不可磨滅的殘酷。
天劫,針對於楚天機產生,不同於妖和獸的劫難,天道之下終究是人多,或許是天道給人類的一個特許,不迎接可以躲避。
不過一般的躲避,會給心神造成裂縫和陰影,再次對抗天劫時,會產生一定磨難。楚天機不不同,他不是沒有對付不了天劫的實力,實在是不想那麼快就突破。
先天境界,是修行路上的基礎,這就像蓋大樓的基座,要是基座都弄不好,怎麼能爬得更高。
所以他實在不想現在就去和天劫對抗,想要在先天境界上玩一會兒,當無法堅持後,基礎也打得結實了,一鼓作氣衝上去,成就厚積薄發。
所以他只要不主動出手去打散那怕頭髮絲的一道雷霆閃電,天劫真正力量都不會徹底降臨,只會在他出現的地方凝聚,越集聚越強大。
要是楚天機突破的氣機消失,天劫失去感應也就會慢慢消散,這需要老頭出手,楚天機雖在極力壓制,可境界那種虛渺的東西,就像是空氣,不是心底想要壓下去就能壓下去的,只能等。
這期間,米婭等人就慢慢抗,楚天機越不出現,氣機也不消失,天劫凝聚會越來越強,越來越強。
反正有鳥人沒事去抗,楚天機才懶得管,不將內心怨氣徹底發泄完,一切就沒完。甚至他內心還出現另外一個想法,那就是米婭等人對抗天劫,時間久了實力定然會不支,或許到時可以趁機出手將其斬殺。
散落雷霆,一道比一道大,一道比一道強烈,濃重威壓讓空氣似乎都有些粘稠,楚天機能感覺到,就算是他,敏銳的感知力都被混亂,出去米婭應當發現不了!
“老頭。走吧,趁這個機會,我去將我想要的東西拿回來!”楚天機看向老教皇,老教皇一恍回神。
“小子,記住你說的話,你只是拿回屬於你們東方的東西,別的可不許的拿,你要是不保證,我就不帶你去寶庫!”
這老頭,還不傻!
楚天機丟出一個眼神,點點頭,老教皇沒在說什麼,深吸口氣擡腳走出監牢。對於恢復實力的他們,教廷監牢防護如同紙糊,完全沒阻攔力。
老教皇九十多年來第一次踏出監牢,看着外面熟悉而又陌生的道路和裝飾,內心說不出的複雜,楚天機沒催促,而是很警惕,盡最大力度掩藏自己同時,還要警惕四周。
天劫混亂氣息的干擾讓他感知力很弱,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精神,以便能提前規避風險,好不容易計策好的一切,只要不出現意外,他將成爲最大贏家。
這是一場豪賭,楚天機可不希望哪裡突然躥出一個神僕或者聖武士來,否則到時他一出手,瞬間就能引起天劫感應,雷霆會直奔他而來。
前行路上,爲了小心,楚天機不得已重新變換面容,同時弄出一件黑袍來披在身上,裝作惡魔。
聖殿上方,雷霆攻擊的確進入白熱化,一道道一尺粗,兩尺粗,甚至於一丈粗的雷霆,好似下雨一般落下轟擊。
他們的阻攔,就好似雷霆和楚天機中間的一堵牆,雷霆想要找到楚天機逼迫他出手接受考驗,就必須穿牆而過。
怪,只能怪這堵牆不是死牆,而是一個什麼也不知道的冤大頭,面對狂猛雷霆,只能堅持抵擋。
可以說,此刻還在奮力抵抗的一行人,是楚天機遇到的最大最大的冤大頭,堪稱極品也不爲過。
遠方,老頭和景御看着這一幕,內心說不出的舒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