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錢傷感情,小天能幫你就幫個。”
洗手間,李建國一邊嘩嘩的放水,一邊說。
“小河南我知道他,手頭沒錢,不過等他發財,他也忘不掉兄弟們!要不你說個數,我來給。”
“你來給?”楚天機道,“古人云,君子有三不請。理髮、piaoji、看風水!”
作爲一個現代人,李建國倒是沒聽說過這些名堂,奇道,“爲什麼?”
楚天機揚着脖子道,“理髮又叫剃頭,你花錢剃人家的頭,此事不吉;piaoji影響別家夫婦關係,爭風吃醋,打上門來,得罪了內室以後朋友都沒得做;至於看風水本來就是相信則靈,別人花錢看風水,說明他根本不信,不靈!”
“你就扯吧。”李建國好奇的打量這個從小玩到大的朋友,感覺此人真是越來越看不懂了,說話都是一套一套的。
“那你說要多少錢,要不來個分期付款。”李建國猶豫一下開口道。
“這個……容我想想。”其實楚天機也不知道要多少,他對這個世界的物價還不太瞭解。
當然了,不要錢是不可能,楚某人初來乍到,發財溝女,還都指着這個呢。
從男廁所出來,卻剛好看見吳洋從女廁所出來。
“喂小天,你先幫我看看。”吳洋一點不見外,把溼漉漉的手伸過來。
李建國罵道,“那biao子就信這些,你就給她看看。”
吳洋道,“狗逼,信不信我戳死你!”
楚天機笑笑,接過吳洋的手。
吳洋的手相還不錯,事業、壽命、親人等等都可以,唯一就是感情方面比較曲折。
“你要問哪一方面?”楚天機開口問道。
其他方面都好說,可是吳洋偏偏問道,“我就想你看看,那狗逼啥時候娶我?”
楚天機心說怕什麼來什麼,這女人坤宮紋向虎口延伸,是婚姻失敗的“傷情線”。這條線又叫失貞線,當然了,吳洋這樣子也不會是處。
如果光是失貞還好,可吳洋的這條線更長,用句現代的話來說,就是傳說中的“小三線”。
“你這個不好說呀……”若是在大唐,楚敗類早就實話實說。
不過重生以後,楚某人的情商顯著提高。他感覺到自己人緣太差了,想要改善一下,有些難聽的,就說不出口。
當然了,看手相的有一些套路,可以把話說的模棱兩可。不過那些是江湖術士!楚天機當年在大唐的地位和性格,他根本不要學那些套路!
可是如果他直接說,“你們不會結婚,吳洋你呢,要給人家做外室……”估計那女人當場就會暴走。
正在楚天機想要急中生智說兩句婉轉的,突然聽見大堂那邊喧鬧了起來。
……
原來當他們去上廁所的時候,來了十幾個夜班的的士司機。十幾個都是男人,就剛好看見楚天機一直關注的那個黑裙美女。
司機之中有好事的,看那男人有點娘,而女人又很漂亮,就有點騷動,剛巧黑裙女人站起準備結賬,不小心撞了一下某個司機。
“妹紙,你撞了哥們一下沒關係,可是撞到了關鍵部位,哥哥我好疼啊。”那司機摸着自己褲襠,無恥地說道。
黑裙女人長相很漂亮,長髮溫柔,不過一雙眸子卻是夠冷。
她一雙美眸看着玻璃門外邊,雪白的兩條胳膊互相抱着,根本沒看那個司機。
“我已經道過歉了。”
司機本來就有點醉,看見這女人目中無人的樣子,就有點惱羞成怒,“道歉有屁用,你特麼知道我是外傷還是內傷還是混合傷?我以後搞不了女人你負責?”
“那你要怎麼樣?“女人終於看了司機一眼,目光依然清冷。
“我要你跟我去外邊車裡,檢查一下我的傷口!”司機滿臉色笑說道。
“是麼?”女人清冷的目光之中,頓時多出了厲色!
“算了算了,這位朋友你酒喝多了。”和黑裙女人一起來的小白臉怕事,出面一副和事佬的模樣。
那司機看這男人沒用,不依不饒道,“美女,要不你幫我檢查一下傷口,要不我也撞下你褲襠。”
“你這人怎麼這樣。”小白臉娘道。
“好啊。”那個抱着胳膊的黑裙女子竟然突然浮出一絲微笑。
這女人本來就好看,只是臉蛋跟結冰一樣,現在這一笑,感覺冰雪消融。
對面那司機看得就是一愣,卻沒想到,那女人隨即一個標準的踢襠式,跟踢足球一樣,毫不客氣一腳踢進司機兩腿間。
那個有點孃的小白臉也不是想象中那麼弱,看見女人動手,他直接把不鏽鋼盆子砸那司機後腦勺上,罵道,“社會渣滓,給臉不要臉!”
夜班司機們都跳起來了。麻痹,你們人少還下手這麼狠,太狂了,當我們是菜簍子好欺負?
喝多酒的司機們一涌而上,那對男女也不是省油的燈,在燒烤店的大堂裡打成一團。
那對男女雖然彪悍,經不住司機人多,一會就被困在其中,無法脫身。
燒烤店裡一片鬧哄哄,本來就不多的食客都嚇得趁機溜走。小河南急得一頭汗,這邊要勸架,那邊拉住一對野鴛鴦,“大哥,你還沒給錢呢?”
“給你媽錢,把我女朋友嚇到了,我還沒找你要錢,什麼破店?”
食客們紛紛逃單。
聲音傳到後邊,李建國道,“不好,又打起來了,快去拉架。”
楚天機也剛好丟下吳洋的手,跑回大堂。
“喂,哥們我也是司機,天氣熱,大家壓壓火……”李建國衝進大堂,趕緊拉住一個司機。
“你他媽誰呀?”那司機打的正帶勁,回頭給他就是一拳。
李建國也不是善茬,眼睛頓時就瞪圓了,“打我?你特麼打我幹什麼!”他還沒出手,後邊傳來一個女人聲音,“狗逼,你敢打我男人?”
啪地一聲,一個酒瓶子在那個司機腦門上就爆開了,酒水四濺中,露出吳洋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