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開他,讓我來,”天佑警惕着武剛,那是因爲剛剛兩人的寒暄着實刺痛了他的眼睛,他娘子的事情自然由他出手了。
武剛的眼睛在天佑的身上逗留了好一會兒後才挪開,一臉的若有所思。
柳無憂一見是天佑要湊了上來,急忙拉住了他,“冤有頭債有主,殺了他有什麼用。”
天佑會意,退到了柳無憂的身畔,如最忠心的護衛。
“千算家的,不如先回去從長計議,”慶喜二兄弟在沈方氏的耳邊提醒道。
這話自然是沒逃過天佑的耳朵,他一一說與柳無憂聽,讓她也有個萬全之策。柳無憂卻不動聲色地冷眼瞧着,就看沈方氏是不是會輕易放棄那些銀子。
結果,沈方氏放下狠話說道,“小賤人,你給我等着,我不會讓你好過的。”說完,用手捂住了發腫的臉龐帶着她的十個家丁走掉了。
清泉茶樓早上的事情傳遍了整個沈家莊,一個下午和晚上的生意聽說更爲火爆了。
“二姐,這人都快要擠爆了,好像都不用銀子似的,”柳永福從前方探得消息回來了。
柳無憂就知道沈千算的爲人,昨天要不是她阻攔,怕是那麼多人都要放進去了,此次清泉茶樓難逃一劫啊。
惋惜歸惋惜,柳無憂正盤算着如何利用那一百兩的銀子,給李氏請穩婆的銀子已經留好,剩下的可要好好規劃規劃了。
就在當天晚上,黑漆漆的夜裡,柳家偷偷地來了個人。王氏將正要睡覺的柳無憂給叫了起來。
柳無憂出門一看,正是給清泉茶樓說評書的沈奎。
“沈先生,這麼晚了,你怎麼還有空過來喝茶。”柳無憂客氣地將茶水給推了過去,想起之前沈奎那清高和今晚的客氣十分不同。
“二姑娘有所不知,茶樓剛剛打烊,所以……”沈奎哧溜地喝了一口水,“這麼晚來打攪你實在是有些冒昧。”
這可不像是之前那個沈奎說話的語氣,柳無憂依稀記得,他可是極爲瞧不起在茶樓營生,而今卻和茶樓共進退,一起上下班了捏。
“沈先生果然極受歡迎,沒想到短短兩日功夫就有了忠實聽衆,小女子實在是佩服,”柳無憂說着場面話,卻難掩眼裡的笑意,因爲沈奎一臉漲紅,羞地想在柳家挖個地鑽下去似的,可是就算他是穿山甲也沒用,柳家的地基是用糯米就着黃沙而建,堪稱水泥的硬度。
“實不相瞞,”沈奎捏着袖子擦了擦額間晶瑩的汗珠,支支吾吾地說道,“那茶樓我是不想呆了,可是昨個兒聽過二姑娘的故事,覺得十分吸引人,今天還有很多的客人要詢問,下一分解該是什麼樣子的。”
一干閒人無事就喜歡聽點有意思的故事,想來楊家將還是有些爆點供他們娛樂的。
“今天早上的事情沈先生大抵是知道一些了吧,沈老闆無心與我合作,所以你要的評書我不能提供。”柳無憂好不委婉地拒絕了沈奎。
“我知道,”沈奎汗淋淋地說道,“就半天時間我就不想呆了,那沈千算實在是侮辱斯文,羞得我是無地自容啊,他……他竟然讓我說什麼男盜女娼的東西,你說說看……”
沈奎直搖頭,想來是被沈千算壓制了一下午。
男盜女娼的東西?莫非是些淫黃之類的評書?柳無憂不免有些神遊,這些東西在茶樓裡說起來得吸引多殺男子,難怪一下午就變得如此火爆。
“二姑娘,我的來意是想能不能把你那份評書的全本給我,所得收入算一半給你,我是真喜歡這個故事,所以冒昧請求。”到底是讀書人,雖然年過五十了,依然清高。
柳無憂來不及思考,在門外等着她的王氏朝她使了使眼色,小聲地說道,“憂憂,沈老闆來了。”
“沈先生要不要躲一躲?”柳無憂善解人意地問道。
沈奎卻是連着搖頭,“不必了,茶樓那份工我不做了。”
既然這樣也好,免得遮遮掩掩讓人難受。
沈千算躬身哈腰地來柳家了,見到沈奎也在,眼睛眯成一條縫看他,“你怎麼也在這裡?”
“二姑娘心地善良,爲人仁義,不惜犧牲清白救人,老朽覺得非常值得結交,所以過來一敘情誼。”沈奎摸着脣邊的小鬍子說道。
“這麼晚了過來敘情誼,沈奎叔,你別太逗了,”沈千算笑得肚子都典起來了。
“那你過來又爲何事?你已經把二姑娘趕出了茶樓,”沈奎毫不客氣地指出沈千算的不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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