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慶喜叔,兆瑞叔,你們給評評理了,柳無憂這小賤人搶了我們茶樓的一百兩銀子,現在還打了我,今天要是不拿回銀子我是不會善罷甘休的,還有小賤人一定要給我道歉。”沈方氏一口一個小賤人,使得柳無憂的心火蹭蹭蹭地冒了上來。
“今天誰要是幫她就是和我柳家過不去,你們看着辦吧,”柳無憂放話出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真不想其他人也捲進來。
被喚作慶喜和兆瑞的兩個中年男子是親兄弟,在沈家莊有些威望,因平時得了沈方氏許多好處,今日就是過來助她一臂之力的,“柳無憂,你太放肆了,搶了人家的銀子不說,還打人?到底有沒有王法了?”
“王法?”柳無憂冷哼一聲,嘲笑道,“銀子是我從張冶手中得來的,你們要銀子也是着張冶,與我何干?這老賤人闖我屋宅,打我孃親,抹黑我名聲,按着王法應該怎麼算呢?”
“小小年紀不學好,銀子是我們親眼看到你從千算手中拿走的,你明搶還有理了,趕緊把銀子還過來,再道個歉我們就不追究了,”沈慶喜還當自己是和事佬,說着冠冕堂皇的話,“以後你們柳家還是可以立足於沈家莊的。”
“對不住了各位,都請回吧,我柳家今個兒不歡迎你們,”柳無憂下了逐客令,冷眼望着這些欺軟怕硬的傢伙。
“沒門,”沈方氏從地上爬了起來,扯着嗓子喊道,“既然你這麼不識好歹,那我也不客氣了,”沈方氏雙手重重地擊了兩聲,緊跟着而來的十來個漢子手持鋤頭小跑進來了。
“給我砸,狠命地砸,看不到銀子絕不罷手,”沈方氏昂着頭下命令,就像只高傲地目空一切的雞。
“你們敢?”柳無憂怒聲喝道。
“要是不敢今天我就不會上門了,”沈方氏手一揚,漢子們不管高矮胖瘦美醜齊刷刷地準備攻入柳家,這樣以多欺少的陣勢,那些什麼慶喜啊兆瑞等貨色冷眼旁觀着,好在柳無憂也不缺他們的幫忙,誰讓天佑這麼能打,有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威武姿態。
“娘子,要打嗎?”天佑摩拳擦掌,根本沒把這些漢子放在眼裡,恨不得馬上將這些小渣渣掃出柳家。
“不用,”柳無憂雙手抱胸,就看看沈方氏有沒有那個種了。
沈方氏瞧見柳無憂沒有阻攔,以爲她是怕了,“給我狠狠地砸!”
“你想好了,今天你砸我一樣,我要你償還十樣,這樣的買賣,你還要做嗎?”柳無憂冷冷地盯着沈方氏,怎麼看她那樣子都覺得好滑稽,沈千算矮矮胖胖,這婦人卻人高馬大的。
天佑不知何時給柳無憂搬了條凳子,讓她坐下,“娘子,你歇歇,這樣站着怪累的。”
“嗯哼,還是天佑貼心,”柳無憂仿若無人地和天佑眉來眼去。
“這都是些什麼人哪,到柳姑娘家裡鬧事,”一男子調侃的聲音從屋外想起來。
人羣一分開,原來是趙坤帶着之前來柳家幫着造房子的弟兄們過來了,之前王氏就當心這一羣人是地痞無賴,所以讓柳無憂留意,但是整個期間都相安無事,因此柳無憂也就不操那個心了。
“趙大哥,許久不見了,”柳無憂起身相迎,看到趙坤身邊有個魁梧威嚴的男子,而該男子濃眉大眼,但是臉上的皮膚一塊塊地呈現不均勻的白色,使得整張臉讓人不敢直視。
“柳二姑娘,這位是小的新跟的大哥,姓武,是從涼州城裡來的,這次專門過來拜訪您的,”趙坤指着武姓男子介紹道。
柳無憂不急不躁,朝那人蹲身,算是見禮了,趙坤有情有義,自己也不能損了他的面子,“真是不巧,家中被人蓄意鬧事,連張椅子都搬不出來了,還請武大哥見諒。”
“柳二姑娘客氣了,叫我武剛就可以了,”想不到五大三粗的男子說話聲音這麼好聽,低沉而富有磁性,一雙大眼將柳無憂仔仔細細地打量了遍,好像不是很相信她就是救了趙坤及其兒子的女子。
兩人第一次難免要寒暄幾句,可是沈方氏卻不不管三七二十一,對她的下人說道,“你們都給我愣着做什麼?還不趕緊給我找銀子。”
“知道了,大小姐。”
還未等沈方氏的人動手,武剛移形換影地捏住了那個下人的脖子,正要運力了結了此人,可被天佑不禁意地一記幻影掌給破壞了,動作快地讓人猝不及防。
“這位兄弟好深的武藝,”武鋼由衷地讚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