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柳無憂驚呼,眼看着斷了一半的房樑就要砸到她了,天佑踩地後飛身而上,一腳踢飛了正要砸中柳無憂的房樑,同時那個樑上‘君子’隨着房樑撞地,整個人跌了下來,頓時口吐鮮血。
“娘子,你怎麼了?”天佑轉身發現柳無憂神情痛苦地蹲在地上,而此時,她的腳邊已經有好幾滴殷紅的鮮血。
“娘子!”天佑扶起柳無憂,只見柳無憂的手掌心扎着一根尖銳的木條,而那樣子分明就是剛剛的房樑上木條。
“我沒事,”柳無憂疼得臉頰慘白,雙脣全無血色,額間青筋曝起,豆大的汗珠顆顆晶瑩,想來是忍着極大的痛楚。
“啊……嗯……”被踢傷的人正斷斷續續地呻吟着,捂着胸口不能動彈。
後院的聲響驚倒了外院的柳三重他們,進來一瞧,所有人都被這坍塌的院子驚呆了。
“憂憂?憂憂不見了,”李氏先發現了身邊沒有柳無憂的蹤影,又看看坍塌的西屋頭,驚慌道,“憂憂會不會在裡面?”
王氏聽了頓時驚慌失措,“弟妹,我昨個兒打了憂憂一巴掌,是不是這孩子今日想不開……?”
王氏越想越怕,便朝後院奔去,可是西屋頭塌陷,連屋門都已經毀得不成樣子了,“憂憂,你在不在裡面?”
柳無憂聽到聲音,忍痛站了起來,喘着大氣,應道,“娘,我……我在裡面,你們先出去,女兒一會兒就出來。”
“囡囡……”是柳老太太的聲音。
“奶奶,我沒事,”柳無憂朝天佑使了個眼色,只見天佑大聲地說道,“奶奶,我陪着娘子,你們放心好了。”
“那我就放心了,”隨着柳老太太的聲音小去,柳無憂鬆了一口氣,不能讓他們看到她手上的傷口。
柳無憂忍着痛,踉蹌走到那人身邊,沉聲問道,“你到底是什麼人?”
“小的姓趙,趙坤。”趙坤吐納着急促的氣息,嘴角的鮮血依然不止。
“你爲何害我柳家?”
“小的……”趙坤疼痛難耐,斷斷續續地說道,“小的受……人指使,今日看來小……命不保,只求姑……娘告知我家人,替我收屍。”
“什麼?受人指使?”柳無憂腦袋昏沉,以爲自己聽不清楚,便用手捏了一下自己的傷口,劇烈的疼痛使得她整個腦子清醒了過來,“何人派你過來的?”
趙坤搖搖頭,艱難地說道,“恕小的不能說,小的拿人錢財,畢要信守諾言,小的自知害人之心不可有,已經遭受報應了,小的只求姑娘替我和家人說一聲,小的……”
“你醒醒,”柳無憂見趙坤的眼瞼慢慢合上,伸手一探鼻息,還有氣兒,便伸手拍了拍他的臉,厲聲說道,“你若不說是誰指派你來的,我便不幫你,你會死得瞑目嗎?”
趙坤動了動眼睛,緩緩張了開來,抖着盡失血色的嘴脣說道,“姑娘,小的……”還未說完,瞬間嚥了氣。
柳無憂急得不顧手上的傷口,兩隻手同時拍他臉,可是直到自己手上鮮血淋漓了人都沒有醒過來,“你別啊,你死了,我就是掉進黃河都洗不清了。”
“娘子,沒用了,人已經死了,”天佑抓住柳無憂的手,不讓她在傷害自己,更因爲心疼她手上的血潺潺流出,滴在了趙坤的嘴裡。
“怎麼會這樣?”柳無憂有一霎那的暈眩,無緣無故死個人在屋子裡,以後家裡誰還敢住,再則還是枉死的靈魂。
“到底是誰和我們柳家過不去?”柳無憂怒不可遏,渾身氣得發抖,柳家雖被瞧不起,但是向來不與人爲惡,可是現在,一事接着一事,就像是被人按在地上動彈不得。
“娘子,疼嗎?”
柳無憂回神,苦笑道,“天佑,是不是我來的不對,違反了天道?”
天佑不解,但是他露出一抹令她安心的笑,“娘子,有天佑在,天佑會保護你的。”
柳無憂聞言,莫名地心安,她扯掉身上的褂衣,然後鼓起勇氣一把抽掉了貫穿整個手掌的尖銳木條,眼看着鮮血噴射的時候,用褂衣緊緊地纏住了。
“娘子?”
“我沒事,”柳無憂倒吸了一口氣,強忍着劇痛說道,“天佑,別讓爺爺他們知道。”
“我聽娘子的。”天佑保證後,柳無憂歪在了他的懷裡。
“裡面的人給我出來,不出來我要撞門了。”門外響起了吵雜的聲音,聽着還語氣不善。
“天佑,出去看看。”柳無憂慢慢睜開眼睛,許是休息了一會兒,精神好了許多。
天佑將柳無憂靠在牆上,走到窗口,看到外面幾個凶神惡煞的人正拿着斧子叫囂,他握緊拳頭就想砸門而出。
“天佑……”柳無憂強撐了起來,她對天佑散發出來的戾氣再清楚不過了,若不制止,恐將事情弄得更爲複雜,“扶我出去。”
“娘子,你歇着,我去。”
“你是不是不聽我的話了?”柳無憂厲聲問道。
天佑這才往回走,他抱起柳無憂,走到門後,一腳將那扇門給踢飛,不偏不倚地落在那羣人的腳下。
天佑將柳無憂放下,目光如炬,雙手環胸,護在柳無憂的身後。
“敢問各位,天色還早,何事來我柳家?”柳無憂發覺自己的氣息恢復了些,手上的劇痛也慢慢減輕了下來。
“我就是來要人的。”爲首的手裡拿着一把鐮刀,臉上一道從額頭至下巴的疤痕,看上去倒像是土匪之類的人物。
“到我柳家要什麼人?若是認錯門了,就請速速離去,不然休怪我不客氣。”
“哎呦呦,這到底是怎麼了?”
柳無憂眼雙眸一掃,只見喜歡圍觀的萬春媳婦已經帶着莊裡無所事事的婦女黨們看熱鬧呢,“柳家怎麼得罪這號子人了,可別把禍害帶給我們哦?”
“看看再看,別吵。”萬春媳婦打斷那女人的話。
“人我敢肯定是你屋子裡,他可是我小舅子,萬一有個傷着碰着我可是要找你們要個說法的。”刀疤臉朝他帶來的幾個小嘍嘍一瞥,問道,“兄弟們說是不是?”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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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劇場**
天佑:娘子,你的手疼不疼?我幫你吹吹?
無憂:吹吹管用要大夫幹什麼?
天佑:那我這裡疼,你幫我吹吹?
無憂:心疼找大夫去,我不會開刀。
天佑:那怎麼樣才能讓我親你?或者你親我?
無憂:親什麼親啊,我和你什麼關係?哼!
**還再看文的小夥伴們國慶快樂,覺得農家妻還可以的,冒個泡唄,這樣纔有力量存稿,加油碼字,我是不會說我有多少存稿的?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