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蒹葭是筋疲力盡,身上最重的傷就是這肩膀上的傷口,因爲是連蒹葭握住的地方更靠近汝鄢祁木一點,而且是她主動帶動了這箭,整個傷口都撕裂了,可也有好處的就是,這箭取出來的很容易。
雪萊守在連蒹葭榻邊,驚蟄雖然看起來是個沒什麼良心的人,現在也不願意離開,她拉着清明的手,緊張的手心都出汗。
“沒事了,皇后娘娘現在就是脫力了,過幾日休息過來就好了。”
“我知道啊……但是娘娘細皮嫩肉的怎麼可能忍受這麼痛的傷啊!”
“可是皇后娘娘不僅忍耐下來了,還在受傷之後殺敵了!我們現在該做的不是在這裡咿咿呀呀的,而是去幫皇后娘娘盯一下她在意的事情,或者是在周圍好好的保護她!”清明在一邊寬慰着驚蟄,
海鷗看了一眼也在附近的連爲蒼,他對連蒹葭這個身體現在的真正親哥哥的厭惡值越來越高。
“哼,其實都輪不到這些低賤的奴婢擔憂,妮兒纔不是那麼脆弱的人。”
“蒹葭是個護短的人,讓她聽到了你這樣說她的侍女,她會不高興的。”
海鷗白了一眼連爲蒼:“連爲蒼,能告訴我,你們當年是怎麼把妮兒弄丟的嗎?”
連爲蒼微微一愣:“是我沒有保護好蒹葭……你問這些做什麼。”
“感謝你啊,若非在這樣巧合的情況下,我的妮兒是不可能到這裡的。”
“到這裡?什麼意思?”
“跟你們這些凡人不同,若非是那些賊子所作所爲,正好和我海國的祭祀手法一致,我甚至都不會萬里之外的認識到她。”
“聖子大人,有一個問題,很早之前就想問了。你可問過蒹葭,她願不願意認你這個哥哥呢?她認你是因爲你是海國的聖子,還是因爲是你海鷗!”
連爲蒼現在是真的擔心連蒹葭,可偏偏還要應付這個事情頗多的海鷗,有些厭煩了,也就有點口不擇言起來。
這一點就像是點炸了海鷗一樣,海鷗看着他一會兒,猛地一掌打了過去,連爲蒼考慮到了或許有這樣的情況,很果斷的閃開了。
其實海鷗現在擔心得不是因爲他是海國的聖子,而是連蒹葭對他的情誼,完全是因爲過去的事情,兩人都是活了第二次的人,本該過毫無交集的生活,能夠偶遇到已經是幸運,可是他憑藉着過去逇事情,做了那麼多讓連蒹葭生氣的事情。
連蒹葭當時剛剛離開皇宮,認識熟悉的人太少太少,所以跟他的交際很多,但是現在她的圈子越來越廣闊,海鷗真的感受到了和她的距離。
他感受到了也輪不到別的任何人提起這件事情!
海鷗的身手根本不是連爲蒼能夠抵抗的,搖光一出來就看到這場面,想都沒想就去幫連爲蒼。
驚蟄在一邊瞪大了眼睛,她可是感受過海鷗的戰鬥力的,這兩個人根本不是他們的對手。
驚蟄緊緊的拉住了清明:“可不能幫啊!我們現在是皇后娘娘的人,這兩邊都不是我們可以招惹的。”
“連元帥是皇后娘娘的嫡親兄長,我們怎麼能不幫。”
“別開玩笑了!皇后娘娘心裡這兩個哥哥哪個更重要還不一定呢!”驚蟄小聲道。
“那更要上前阻止了!他們自相殘殺,皇后娘娘醒來後纔會怪罪我們!”
驚蟄突然想到了:“我不管這些人皇后娘娘怎麼樣,但是對於皇后娘娘來說最重要的是陛下,你去叫陛下出來,你可以幫陛下。”
汝鄢祁木雖然受了傷,但是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麼嚴重,因爲傷口沒有撕裂,而且是在左上臂,雖然靠近了肩胛骨,可是並沒有傷到骨頭,只算是貫通的皮肉傷。
“陛下!陛下!連元帥和海國聖子打起來了。”
汝鄢祁木看了一眼自己的左手,點了下頭,很冷靜的走了出來,看着纏鬥的三個人。
“海鷗!要打就跟朕較量一番吧!”
海鷗停了手,搖光扶住了捱了海鷗兩掌的連爲蒼。
海鷗挑釁的對着汝鄢祁木勾了勾手指,他可不覺得這裡有什麼人能夠打敗自己。
汝鄢祁木的表情依舊是冷冷的,活動了一下手指。
“本座也不欺負你,我只用一隻手!”
“不用!”
汝鄢祁木原本就是慣用右手,看到了海鷗用的是掌法,想都沒想同樣用掌法互拼,在二人手掌接觸到的時候,都不約而同露出了驚訝的表情。
海鷗還是第一次感受到和自己同樣程度的掌力,他學的時候就考慮過自己這到底是氣功還是什麼,不過能從汝鄢祁木手上感受到一模一樣的,那看起來這東西其實就是內力。
汝鄢祁木看着海鷗,他剛纔已經用了五成左右的內力了,這海鷗當真不簡單,難怪當日可以對付五個人!
汝鄢祁木決定全力以赴了,他的胳膊雖然活動不便,猛地翻身到了海鷗背後,一記側踢,海鷗用胳膊擋住了,但是卻感覺到這力道之大,非常的蠻橫而且霸道,向後滑出了差不多半丈遠。
驚蟄看着汝鄢祁木,呱呱呱的鼓了鼓掌,汝鄢祁木看都沒有看她一眼,衝了過去就給了他一拳。
海鷗雖然擋住了這一下,但是就像是被打到了麻筋上一樣,這擋住這一拳的手,不斷的顫.抖,海鷗摔了一下手,開始了反攻,這掌風凌厲,速度極快,汝鄢祁木擋住了絕大多數,但是卻也中了幾掌,其中的一掌就打到了汝鄢祁木的傷口上。
汝鄢祁木就像是沒有感受到一樣,但是卻並沒有像那一天阻擊敵軍一樣下手那麼狠,他知道了這海鷗的實力。
“海鷗!看來我高估你了!”汝鄢祁木用全力種種的打了一拳海鷗的腹部,這一拳太霸道了,海鷗雖然也全力抵抗了,也只能不像是搖光他們一樣飛出去,但是卻也很難站起來了。
“陛下,傷口……”
“沒事,不過我就想知道他是不是相公當不了,所以又開始準備當蒹葭唯一的哥哥了。”
驚蟄和清明點了點頭:“似乎是這樣。”
“只可惜啊,朕這麼一打,這海鷗怕是更盯準哥哥這個位置了。”
“陛下,這不是好事嗎?”驚蟄歪着頭:“這樣海國就不會成爲我們的敵人啊,我們現在突破了元浩國這個唯一的壁壘後,就只剩下了一個敵人了,不好嗎?”
汝鄢祁木點了點頭:“就是可惜了連爲蒼了,不過……或許是一件好事,海鷗!”
海葵扶起了海鷗,海鷗斜了一眼他,汝鄢祁木看着他:“蒹葭的心裡只有你這個哥哥,你應該很清楚蒹葭是認死理的人,所以你根本沒必要去和連爲蒼爭什麼。”
海鷗歪過頭,示意海葵扶他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