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來越多的士兵被逼退到了這附近,大多數都是禁軍,這些禁軍明明拿着可以一槍斃命的武器,但是得到同意之前,他們卻毫無辦法。
突入他們營地的人就是三個月前被他們嘲笑裴王爺,裴王爺眼尖的看到了這連蒹葭,舔了舔嘴角,之前自己被她們反擒,可是付出了不是一般大的代價啊,若是能活捉了她們……他一定要一百倍甚至一千倍的去報復!
他似乎是爲了鼓舞這士氣:“殺了庚明狗皇帝!抓了他的皇后,給你們享受享受!”
這庚明國的禁軍對連蒹葭的好感不是一般的,一聽這話就像是打了雞血一樣,更奮力的斬殺着這面前的敵人。
元浩國的騎射非常厲害,站在這裴王爺旁邊的那位大將拉起了他的長弓,三箭連發,元浩國最厲害的莫過於箭法,他瞄準了這背靠背作戰的連蒹葭和汝鄢祁木。
“陛下小心!”這一邊的一個將士注意到了,想要撲救卻有點晚了。
汝鄢祁木舉劍卻只能改變這箭的位置,箭穿透了他的左肩,而這隻劍本就是穿透性極強,劍在穿過了他的左上臂之後,也貫穿了這連蒹葭的右肩。
但這種時候兩個人被串在一起,簡直是給這些敵軍送菜,連蒹葭咬緊牙猛地向右一轉,這劍就從中間被撇斷了,而連蒹葭一把就摸到了自己腰間的東西,這海鷗給的槍,她跟着這汝鄢祁木作戰這麼久,但她從來都不敢用這槍,都是偷偷摸摸的用。
“如果它不適合出現,何必一開始要造出來……”
汝鄢祁木的話一直盤旋在了連蒹葭的耳邊,是啊,她做了多麼愚蠢的事情啊。
現在不用,以後可能真的沒有機會用了,連蒹葭很果斷的拔出了槍,而在這一刻,她彷彿回到了那邊世界的最後的那段時間,能多死一個,自己就賺了!
彭……
連蒹葭瞄準了那元浩國的太子,一槍斃命,但是還不等那些人反應,騎着高頭大馬的所有將領都被連蒹葭一槍爆頭,她已經很久都沒有碰槍了,但是似乎是這人預感到自己要死的掙扎,此時的槍法已經不是一般的準。凡是想要靠近的人都被她擊殺。
“所有將士!掏槍!”連蒹葭的話就像是解開了強大的兇獸的封印一樣,所有的禁軍都拿出了槍,比起弓箭弩機速度快一萬倍,雖然不像是連蒹葭這麼準,這麼穩,但是場面一下就改變了。
“掩護我!”連蒹葭只是跟汝鄢祁木這麼說了一句,她的肩膀血流如注,但是她很快就從袖中拿出了備用的彈夾換上。
汝鄢祁木雖然主張的用槍,但是他卻從來都沒用過,可是他最強力的是他的功力啊,但凡是接近了連蒹葭的人,都被他掏心而亡。
元浩國的兵在將領被殺後就已經慌了,連蒹葭一身藍色的勁裝被血染透,手中的槍總是能一瞬奪人性命,而汝鄢祁木也是運足了內力,這手做出爪狀,根本不想一個皇帝而是一個地獄的惡鬼。
元浩國的士兵膽怯了,恐懼了,連蒹葭手持神器擊殺敵方領頭之人卻大大的激發了這所剩無多的庚明國士兵的士氣,就算是手中的兵器捲了刃也要勇猛的砍向敵人,有槍的就用槍,沒子彈了就從地上撿起別人沒用完的,更有勝者就算是沒有了武器就是咬斷敵方的喉嚨也要繼續戰鬥下去。
敵軍在這樣的一羣瘋子面前除了逃跑已經想不到別的事情了,丟盔棄甲而逃,但就聽這連蒹葭大喊了一句:“一個都不能放走!殺!”
其中一個大概只有十四五歲的敵軍回了頭,就像是看到了這地獄的惡鬼成羣結隊而來,下一秒,這庚明國的士兵已經斬斷了他的頭,連眼睛都來不及閉上。
連伊人和嶽王他們出城五六天了,他們順利的回合了連爲蒼他們,日夜兼程的趕來支援。
連爲蒼的援軍到時,就看見這僅剩下一百多個人的庚明國士兵,追着五六百個敵軍,當即立下,斬殺那些逃走的敵軍!還在城中的敵軍也被連爲蒼帶來的士兵都消滅了。
連爲蒼的士兵簇擁着這最後活下來的一百多人,其中十四個人都是這二十四衛,剩下的也都是被訓練的特別好的禁.衛,返回了城中。
進入城中連爲蒼張着的嘴都比不上,屍骨累累,他的馬都無處落腳,而汝鄢祁木跪坐在那屍體中,緊緊的抱着在喊完那句話便已經再也站不起來的連蒹葭。
“陛下!微臣救駕來遲!”
“別廢話,快叫軍醫,蒹葭重傷!”汝鄢祁木惱怒的看着他,一副要殺人的樣子。
“別……”連蒹葭強撐着站了起來,一步一踉蹌的走到了這剩下的士兵面前。
那些禁.衛和二十四衛都笑着看着連蒹葭,但是他們也一樣,自己也是靠着這連爲蒼帶來的軍人。
連蒹葭勉強自己站直了,就像是之前給他們訓練槍法那時候一樣,特別的冷靜,整理了整理自己已經沒什麼形象的衣服,但是這一次卻並非那麼瀟灑了。
所有的禁軍都很驚訝,連蒹葭臉上的痛苦表情根本沒辦法掩飾,卻一個深深的鞠躬:“待本宮沒有這麼狼狽了!我們一起爲今日犧牲的將士送行!”
說着連蒹葭直接轉身,對着這背後的屍骸,深深的三個叩拜,看到這一幕所有的士兵都是潸然淚下,連蒹葭倒在了這屍堆中。
汝鄢祁木雖然也很疲憊,但是一直守護到了女醫幫連蒹葭處理好了傷口,而他纔去處理自己的傷口。
連爲蒼也在醫帳外特別的緊張,突然就看到了蹲在一邊的海鷗,海鷗的臉上寫滿了疑問,連爲蒼走了過去:“你不是說,蒹葭會出來嗎?”
“我不知道……她怎麼可能沒出來……她過去不是這樣的。”
“她過去就是這樣的!”連爲蒼惱怒的看着海鷗,敵人他恨,可是他更恨沒有負責任的把連蒹葭帶出來的海鷗,一口一個哥哥,卻是這樣!
海鷗看着他一會兒:“你真的以爲她把你當做哥哥嗎?你以爲她處處爲你們着想是因爲心善或者是因爲喜歡你們嗎?”
連爲蒼看着他,面露不善:“你想說什麼!”
海鷗微微眯起了眼睛:“你不是她的嫡親哥哥嗎?除了她沉默,你怕是什麼都不知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