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一個問題,葉天龍的笑容散掉幾分:
“三姨得罪了人,那玩藝確實是曼國佛牌,但不是正牌,而是陰牌。”
葉天龍向林晨雪解釋:“所謂的正牌,是指曼國的寺廟,僧人親自加持,然後銷售以換取資金建造佛廟等佛教設施的牌。
正牌沒有反噬作用,都是在佛的指導下設計出來,並都是爲了好的目的以造福信奉者的。”
“陰牌就牽扯是由法師親自設計並且牽扯着鬼,妖和仙一類的元素,來施法做牌。”
“陰牌也分兩種,黑袍阿贊與白袍阿贊,用華夏的說法,就是好運和黴運的區別。”
“三姨那個佛牌,是陰牌,還是陰牌中最兇厲的那種,是死屍物體鑄造的,是專門用來詛咒人的。”
“輕則自取滅亡,重則全家死光。”
說到這裡,葉天龍能夠感覺到,浴室中的林晨雪明顯抖動了一下,顯然對這些東西有些忌憚。
“當然,在我們的角度來說,這是封建迷信,信則有,不信則無,但始終是不吉利的東西。”
葉天龍迅速把話說完:“最重要一點,有人恨三姨,所以給這個陰牌。”
“屠阿圖大師也不可能給它開光。”
“你找機會,讓紫衣提醒三姨一下。”
三姨人不錯,葉天龍對她有好感。
林晨雪嗯了一聲,隨後好奇問道:“爲什麼屠阿圖大師不可能開光?”
“因爲他是我小弟,我無數次訓導他,做人要堂堂正正,光明正大,不能爲私利害人。”
葉天龍一臉得意:“而且給佛牌開光,除了我之外,其餘客戶全是世界各地美女,不然不開。”
“所以他不會給這陰牌開光的,這也是他一年七次施法的緣故,入他法眼的美女沒幾個。”
林晨雪嬌哼一出:“你就吹吧,反正吹牛不用稅。”
“不信就算了,哪天帶你去曼國薩瓦迪卡,你就知道我說的沒錯了,好了,你洗澡吧。”
葉天龍伸伸懶腰:“我闖進來就是避避風頭,現在秦紫衣應該也洗澡睡覺了,我該趁機回去了。”
“不然被她堵住,少說一條腿被打斷。”
他還想趕緊回去換衣服,全身裹着一條白色牀單,不知道的人,以爲他是中東人呢。
在葉天龍要轉身的時候,林晨雪低聲一句:“先別走……”
佛牌的事,讓她心裡有點發毛:“你今晚可以睡沙發,外面下大雨了……”
葉天龍一愣,隨後大喜:“我能跟你一起睡……這屋子?”
“叮咚!”
就在這時,門鈴響起。
“晨雪,晨雪!”
門鈴落下,門口又傳來了一陣敲門聲,接着又多了秦紫衣的喊叫:
“咦,怎麼門沒鎖呢?”
葉天龍和林晨雪齊齊身軀一震,似乎完全沒想到秦紫衣會上來。
林晨雪嬌喝一聲:“快躲起來。”
她跟葉天龍雖然沒有什麼,但瓜田李下,總是不太好解釋的,她有點後悔沒把葉天龍趕出去。
葉天龍哦了一聲,掉頭要跑,可很快止住腳步。
房間就這麼大,秦紫衣的專業偵查能力,一下子就能找到自己,此刻,耳邊傳來清晰的推門聲:
“晨雪。”
葉天龍打了一個激靈,閉着眼睛直接竄入了浴室……
“你怎麼進來了?”
林晨雪驚訝了一聲,憤怒無比的下意識捂住三點,但很快又閉嘴,她聽得到秦紫衣的動靜。
而且葉天龍的閉眼,讓她心裡輕鬆了一下,只是身軀很快顫抖了一下,因爲葉天龍碰到了她的臀部。
“晨雪,你在哪裡啊?怎麼不關門呢?”
幾乎是葉天龍剛剛貼靠在浴室牆壁,秦紫衣就推門闖入了進來,語氣先是帶着疑惑,還對着房間東張西望。
待見到地上砸爛的哈密瓜時,她的眼神頃刻變得犀利,一把抓起茶几上的水果刀,喊出一聲:
“晨雪,你在哪裡?”
秦紫衣走進了臥室:“晨雪?”
房門沒有關閉,喊了幾次,林晨雪都沒反應,地上又有摔爛的哈密瓜,秦紫衣不得不繃緊神經。
“紫衣啊,我在洗澡。”
在秦紫衣反握着水果刀前行時,浴室中的林晨雪終於反應過來,咳嗽一聲:“你怎麼來了?”
“我來找你要個吹風機。”
秦紫衣聽到林晨雪聲音,頓時鬆了一口氣,隨後低垂水果刀靠了過去:
“怎麼喊你這麼久沒反應?我還以爲你出什麼事了呢,明江最近不太平。”
葉天龍貼着牆壁,一動都不敢動,連呼吸都屏住了。
“我在洗澡,水聲有點大,而且想着公司一點事情,所以沒聽到你的喊叫。”
林晨雪的聲音有些不安:“吹風筒在衣帽間,有兩個,你直接拿一個就行。”
林晨雪還把浴巾蓋在葉天龍頭上,她總擔心這混蛋的眼睛沒有閉好。
“好的。”
秦紫衣好奇問出一句:“晨雪,你客廳怎麼砸爛一個哈密瓜啊?”
“剛纔想要吃瓜,可被閃電嚇了一下,就砸在地上了。”
林晨雪幽幽一嘆:“我尋思洗完澡再收拾。”
“你不是向來收拾完東西再洗澡的嗎?”
秦紫衣微微嘟起小嘴:“這樣纔不會弄髒再洗一次。”
“人的習慣難免會改變,何況今天有點累,不洗澡清醒都沒力氣幹活。”
林晨雪把玻璃門打開一條縫隙,把溼漉漉的頭髮甩到門外:“紫衣,你今天情況有點不對啊。”
“神經兮兮的。”
林晨雪笑着開口:“是不是新找了男朋友,心裡興奮,所以熱血沸騰啊。”
見到林晨雪能探出半個身子,秦紫衣徹底鬆了一口氣,隨後把林晨雪腦袋塞了回去,免得她着涼了。
林晨雪讓水聲變得更大:“葉天龍還是不錯的,你可以試着相處。”
“什麼男朋友啊,就是應付我三姨的。”
聽到林晨雪談起葉天龍,秦紫衣腦袋開始頭疼起來:
“只是他太混蛋了,打蛇隨棍上,吃我豆腐,收三姨紅包,如不是他跑得快,我真會一刀砍了他。”
“不過我剛纔想了一下,那傢伙該砍,但不是這個時候砍。”
“三姨對他挺喜歡的,我準備讓他繼續做我假男友,但會約法三章。”
秦紫衣得意的笑道:“這樣就可以暫時堵住三姨他們的催婚了,晨雪,你說,我是不是太聰明瞭?”
林晨雪幽幽一嘆:“無論怎樣,我都支持你。”
“哎喲,我想起來了。”
秦紫衣忽然一拍腦袋:“記得你上次跟我說過,你爲了打發許東來,在高爾夫球場也跟葉天龍假扮過情侶,也是那次之後,你對他變得器重起來。“
”晨雪,你是不是喜歡上他了?我豈不是搶你男人了?”
“早說你對他動心,我今晚就不拉壯丁了,沒事,我不喜歡他,我把他還給你。”
秦紫衣一臉歉意:“晨雪,對不起啊。”
林晨雪微微一怔,隨後喊叫一聲:“紫衣,你哪有什麼對不起啊,我跟他假扮情侶也是無奈,一時撐場面而已。”
“事後我就跟他說清楚了,我跟他毫無關係,如果我真喜歡他,哪會讓他呆在業務部啊。”
“有哪個女人會允許,他跟一羣小姑娘打情罵俏?”
雖然隔着一條浴巾,但葉天龍還是能感覺到林晨雪的銳利目光,暗呼這女人莫非真在意自己?
“如果你不相信,我明天就把他派去郊區,幹雜活,重活,我早看他不順眼了。”
秦紫衣呼出一口長氣:“那我就心安了,不然我會愧疚的。”
隨後又擠出一個笑容:“晨雪,你也別太爲難他,我希望你們好好相處。”
“一個是我閨蜜,一個是我臨時男友,你們不搞好關係,我夾在中間很難做的吖。”
她歪着腦袋,聲音中帶着一絲嫵媚,嬌嫩的嘴脣揚起了笑意:“所以我們三個一定要和諧。”
“撲通!”
浴室好像有人摔倒,秦紫衣一個箭步衝上去,猛地拉開玻璃門:“晨雪,怎麼了?”
隨後,她瞠目結舌。
林晨雪光溜溜的洗澡,浴巾包在一個人的腦袋上,不用看臉,看身上牀單,秦紫衣就知道:
葉天龍!
他倒在地上,抱着林晨雪的大腿。
這一次,輪到林晨雪要哭了:“紫衣,事情不是你想得那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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