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國佛牌,是曼國獨有的一種佛教飾品,佩帶會有神奇作用,例如辟邪、擋險、助人緣、助財運等。
葉天龍手中的佛牌,做工很是精緻。
小物體大概打火機大小,裡面是一個帶鏈子的項墜,墜子呈橢圓形,黑土燒製,上面嵌了四個奇特的東西。
有瓷制的小截湯匙,半節鋁製的手鐲,一顆小小的牙齒,有一個小鈴鐺,還有三根黑色頭髮。
再翻過來看正面,嵌了一張黑白照片,很是嶄新,是一個臉色慘白的三歲小孩。
看着這玩藝,葉天龍神情瞬間變得凝重。
“天龍,你也知道曼國佛牌?”
聽到葉天龍的喊叫,又見到他細細審視,三姨神情更加高興,像是找到知己一樣:“見多識廣啊。”
葉天龍看着佛牌笑了笑:“我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小小佛牌不算什麼,三姨,你這佛牌哪來的?”
在秦紫衣跟林晨雪齊齊無語時,三姨又興高采烈補充一句:
“我這佛牌,是一個多年朋友送給我的,聽說是高價從曼國寺廟請回來的,屠阿圖大師還爲它開過光呢。”
“戴着它可以逢凶化吉,財源滾滾。”
葉天龍眉頭輕輕皺起:“圖阿屠大師爲它開過光?”
“是啊,圖阿屠可是曼國最頂尖的法師,一年只給七個物件開光呢,被他開光的東西,都很有靈運。”
三姨依然沒有感覺葉天龍的異樣,笑容很是燦爛:
“我戴了它一個多星期,運氣也真是說不出的好,做什麼事都很順利。”
“就連紫衣這個最讓我頭疼的傢伙,也柳暗花明有你這個男朋友,看來它真是一個好東西。”
三姨拿回這個佛牌,愛不釋手:“我要好好帶着它,過幾天去買買彩票,說不定中三個億,到時分你一半。”
葉天龍遲疑了一下,猶豫着擠出一句:“三姨,這佛牌這麼好,能不能借我戴幾天?”
沒等三姨出聲迴應,秦紫衣按捺不住吼道:“葉天龍,不要得寸進尺,收了紅包,還要佛牌?”
林晨雪沒有說話,她多少看出葉天龍神情不對勁。
“紫衣,你怎麼能這麼兇吼天龍呢?”
三姨不滿地瞪了秦紫衣一眼,隨後笑着對葉天龍開口:
“天龍啊,不是三姨不肯借給你轉運,是這佛牌一人一物,轉手沒有效果的,你喜歡這些東西,我讓朋友給你帶一個。”
“我可以保證,它比這好。”
“我還會盡量讓我朋友,邀請屠阿圖大師給他開光。”
葉天龍嘴角牽動了一下,點點頭笑道:“謝謝三姨,我也只是好奇,純粹一說。”
林晨雪捕捉到,風輕雲淡的葉天龍眼裡,有着一絲凝重。
“好了,天色不早了,今晚還可能會下雨,我該回去了,你們兩個要好好的。”
要離開房間的三姨忽然想起一事:“對了,週日晚上有個家宴,紫衣,你跟天龍一起過來。”
“七點半,再忙都要過來,順便讓大家見見天龍。”
秦紫衣如遭雷劈:“見家長?”
三姨板起臉:“你又有事?”
秦紫衣弱弱回道:“我沒事,但天龍……”
“我沒事!”
葉天龍高高舉手:“三姨放心,準時赴宴。”
見一個長輩一個紅包,後天這樣的紅包盛宴,葉天龍又豈會放過?何況,他惦記着那個佛牌呢。
三姨滿意的走了。
秦紫衣卻開始捲袖子,氣勢洶洶:“葉天龍!”
她衝入廚房,拿起兩把刀。
“謀殺親夫啊!”
葉天龍見狀大驚,嗖的一聲奪門而出……
“混蛋!”
秦紫衣追到電梯的時候,葉天龍已經不見蹤影,看着緩緩下降的電梯,她恨恨地在半空揮刀幾下。
吃豆腐,親自己,收紅包,答應赴宴……
秦紫衣恨不得把葉天龍大卸八塊:“王八蛋,遲早被雷劈的。”
“轟!”
話音落下,天空響起了驚雷,明江要下雨了。
“紫衣,算了,那就是奇葩,只會更氣人,沒有最氣人,你趕緊回屋子吧。”
林晨雪把秦紫衣勸回了屋子:“待會要下雨,你早點洗澡睡覺。”
“而且葉天龍身上就一條被單,夠出醜了,不知道的以爲他偷情被趕呢,這也算是懲罰了。”
聽到林晨雪的話,秦紫衣撲嗤一聲笑了,腦海呈現葉天龍被路人矚目的畫面,心情大好。
兩人閒聊一會後,林晨雪就起身回樓上,明天還要早會,今晚要早點休息。
打開房門,扭開壁燈,林晨雪就進了浴室,動作優雅的把衣服脫了,洗了澡,準備去大廳取水喝。
可剛剛走到大廳,她就目瞪口呆,視野中,裹着牀單的葉天龍站在大廳中間,懷裡抱着一個哈密瓜。
林晨雪震驚葉天龍出現在家裡,葉天龍震驚林晨雪……
什麼都沒穿!
一具眩目耀眼、令人熱血沸騰的,香豔絕倫、冰雕玉琢般晶瑩雪白、滑嫩得毫無一點微瑕、線條流暢優美至極的聖女一般的軀體,毫無水分呈現在葉天龍面前,讓他頓時覺得室內春光無限,漣漪撩人。
盈盈一握、嬌柔無骨的纖纖細腰,豐潤挺翹的臀,白皙平軟的小腹,一雙雪藕般的玉臂,以及一雙雪白嬌滑、優美修長的玉腿,再配上林晨雪的絕色花靨,真的是無一處不美,無一處不令人怦然心動。
真是上帝完美的傑作!
“啪!”
哈密瓜落地,葉天龍眼睛都直了,上帝果然是公平的,把自己的門關了,然後就給了自己一扇窗。
他在秦紫衣家裡的黴運,此刻全被眼前的林晨雪洗刷,他微微激動,難得第一次清醒的欣賞林晨雪。
但他很快捂住自己的眼睛,在林晨雪發飆前倒打一耙:
“雪兒,你怎麼可以這樣呢?雖然這是客廳,可你也不能不穿衣服亂走啊。”
“幸虧遇到我這樣的君子,不然你現在就被圈圈叉叉了。”
或許是兩人曾經發生過關係,也或許已經熟悉葉天龍作風,林晨雪沒有發出尖叫,甚至沒發火。
俏臉發燙的她只是捂住三點,眸光冰冷,像是有一把把小飛刀嗖嗖飛過來,隨後冷冷喝出一聲:
“轉過身去!”
葉天龍嗖一聲轉身。
林晨雪又補充一句:“閉眼!”
葉天龍又閉上眼睛。
林晨雪沒有回房間穿衣服,拿着睡衣徑直走入浴室洗澡,很快,嘩啦啦的水流聲響起。
葉天龍微微一怔:“你不是剛洗過嗎?”
林晨雪丟出殺傷力巨大的兩字:“髒了。”
這擺明是說被自己眼睛玷污啊,葉天龍心裡很是不滿:“雪兒,好像是你自己不穿衣服,又不是我非要看你的,你不能這樣不講道理。”
“再說了,我又不是沒看過,一次,兩次,十次和百次有啥區別。”
林晨雪沒有接葉天龍的話頭,只是一如既往地冷淡:“你怎麼又跑到我家來了?”
“我記得,我的門窗全都關着,你不可能從外面爬進來的。”
被嘩啦啦的水聲刺激,葉天龍心裡騰昇一股異樣,但很快又壓制了那份慾望,緩緩轉身靠在門框:
“上帝關了門窗,但打開了煙囪,於是我就爬了進來。”
林晨雪聲音一冷:“別胡攪蠻纏,你是不是還存着我的指紋和密碼?”
葉天龍尷尬地咳嗽一聲:“那個……我真沒啥想法,就是希望在你危險時,可以衝進房間救你。”
林晨雪毫不客氣迴應:“你就是我最大危險,給你三天時間,抹掉所有密碼和記憶,不得擅自再入。”
“不然我就讓你這個業務部長,去開發非洲業務,再向秦紫衣告狀你要強暴我,讓她一槍把你斃掉。”
葉天龍無奈一嘆:“林總,你不能這樣啊,剛纔真不是有意的,要不,我唱一首歌給你聽賠罪?”
他哼着曲子:“那一夜,你強上了我,還淫笑而過……”
“閉嘴!”
林晨雪很不客氣喝斥制止,隨後想起什麼問道:“對了,剛纔你撿起三姨的佛牌,面色難看,怎麼了?”
“佛牌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