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是不發燒了,但是身體幾乎完全沒有一點力氣!
歐慕瑄坐在客廳裡,無力地看着報紙,其實他也可以回房間的,但是那樣會顯得更加虛弱,會讓家人更加擔心的!
葉芊沫說要給他親手做飯,所以早早地就跟顧佳濘進了廚房,而歐慕瑄靠在椅背上,等待着着。
對面,蘇言躺在沙發上,慵懶地看着一本醫術,好像自從他有了小辰,就很少見他看書了,之前歐慕瑄也說過蘇言,蘇言的藉口要麼是自己醫術已經登峰造極了,沒有看的必要了,要麼說是自己的眼花了,已經不適合看書了。
歐慕瑄深深地瞥了他一眼,“今天怎麼想起看書了?”
“我已經看了很多天了,你現在才發現麼?”蘇言懶懶地反擊過去,“所以果然你對我的關注就這麼一點麼?”
“我爲什麼要那麼關注你?”歐慕瑄鄙視地看着他。
“那你問我看書幹嘛?”蘇言微微坐起身體,“不是因爲關心我麼?”
歐慕瑄冷笑,“怎麼,你家佳濘對你不夠關心,所以想在我這裡找安慰?”
“你能給我安慰麼?”
“能,但是我不給!”
“你能不能成熟一點!”蘇言鄙視這樣幼稚的歐慕瑄。
“是你幼稚在先!”
“你……”
一旁,孟小粒實在聽不下去了啊,顫顫巍巍地走過來,看着他們,“歐叔叔,蘇叔叔,你們不要再打情罵俏了好不好?你們這樣恩愛,我會激動到流鼻血的!”
歐慕瑄看了一眼孟小粒,“你怎麼總是喜歡這種怪異的東西?”
“男男纔是真愛啊歐叔叔!”孟小粒雙目放光。
“這是什麼理論?”歐慕瑄皺緊了眉頭,“既然你這麼喜歡同性,爲什麼自己卻是異性戀?”
“辰跟你們不一樣,他不適合拿來yy!”孟小粒看了看蘇言和歐慕瑄,“我聽辰說過你們的故事,我覺得如果你們真的相愛的話,葉阿姨和顧阿姨是不會反對你們在一起的!”
“小丫頭,你覺得我們誰適合做攻,誰適合當受?”蘇言放下醫書,心情很好的問。
“以前我覺得歐叔叔絕對是攻,霸氣攻,但是現在這種病弱的樣子……”
“咳!”歐慕瑄咳嗽了一聲,打斷了孟小粒的話,“小丫頭,我給你一個機會,你重新說,我生病的樣子怎麼了?”琥珀色的眸子裡,帶着假意的威脅。
孟小粒立刻端正地做好,“就算是生病了,也依舊是攻!”
歐慕瑄非常滿意地看着蘇言,那意思很明顯在叫他小受。
蘇言腦補了一下被歐慕瑄壓倒的情形,立刻被重重的噁心到了,“小丫頭,沒事不要總想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
孟小粒笑着站起來,“辰說瑄爸爸不開心,讓我來哄哄他,既然任務完成了,我就可以去找烈焰了!”說完,轉身上樓。
歐慕瑄看着孟小粒,頓時有點同情蘇辰,跟這麼一個腦子裡都是男男之間的禁忌戀的女人在一起,難道他就不擔心有一天孟小粒會讓他做什麼奇怪的事情?
歐慕瑄繼續仰靠在椅背上,而正當他無力的時候,葉芊沫端着一碗麪走了出來。
很香。
排骨麪,花了葉芊沫一早上的時間,排骨是香酥入骨的那種,然後排骨的湯用來煮麪條,再放一點青菜,看起來一點也不油膩,但是卻香氣四溢。
雖然葉芊沫早就已經遺忘了做飯的技能,但是在兒子的指點下,還是做成了一碗相當成功的排骨麪。
看着葉芊沫小心翼翼地端着一碗麪走過來,歐慕瑄滿心的感動,讓葉芊沫去廚房做飯,真是難爲他了。
“蘇言,佳濘也爲你做了一碗麪,在餐廳!”葉芊沫一邊將面放在歐慕瑄旁邊的桌子上,一邊隨口說着。
蘇言立刻起身,二話不說,拿着書便走進了餐廳。
終於剩下他們兩個人了,歐慕瑄不顧疲憊的身體,傾身,在葉芊沫的臉上親了一下,“老婆,辛苦了。”
葉芊沫笑着,“反正這輩子都是你在照顧我,我偶爾也回報你一下。”
“要是身體永遠不好改多好。”
“不許胡說!”葉芊沫皺眉,“你健健康康的,我也可以給你做飯吃的!”
“真的?”
葉芊沫從身上拿出一張卡片,“吶,這是給你的!”
歐慕瑄接過來,發現那是一張手工製成的卡片,上面寫着“召喚券”!
“歐慕瑄本人憑此券可以享受支配葉芊沫一天的權利,日期不限,轉讓無效?”歐慕瑄根據卡片上的小字輕聲地念着。
然後忍不住笑了起來,這種幼稚的辦法不是思思經常用的麼?
“我讓思思給我做的!”葉芊沫坐在他的身邊,說完,將卡片從他的手裡拿過來,放在他襯衣貼近胸口的口袋裡,“不許讓任何人看到,不然我就反悔,指使我一天的權利你就沒有了!”
“放心,我絕對不會讓一個人看到的!”歐慕瑄說得別有用心,不會讓一個人看到,既然要看,那麼就讓全家人看嘛!
不過,現在還不是時候,他要好好的保存着這個紙片,順便想想怎麼使喚他。
“來,吃飯!”葉芊沫將面吹涼,放在他的嘴邊。
歐慕瑄輕笑着,然後張口吃進去,琥珀色的眸子裡承載了這個世界上所有的溫柔,曾經不可一世的霸氣,如今變得柔軟得不可思議。
“你也吃。”歐慕瑄笑得很開心。
“我在廚房偷吃過,這些都是你的,必須全部都吃乾淨!”
“遵命!”
二樓,烈焰靜靜地看着他們,看着曾經那個被成爲傳奇的男人如今笑容燦爛的吃飯,這一幕,怕是外人無法相信吧?
歐慕瑄此刻的身體狀況,他有逃脫不掉的責任,不過,他並不愧疚,他對歐慕瑄原本就只是恨而已,所以沒必要內疚什麼。
而且,他也不一定會死不是麼?
目光,轉而看向在餐廳裡一邊看書一邊吃飯的蘇言,那個被稱爲神醫的男人不是在很努力的救治他麼?
有些結局,並不難預料,所以他又在擔心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