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意外?這件事情本來就是一場陰謀,不出意外,恐怕很難……”尉遲娉婷說到,她隱隱能猜到幕後是誰在搗鬼,如果那個個人在朝中稍作手腳,那麼整個永安關,怕是撐不到援軍到來。
南宮斐然似乎也想到了這一點,當即說道:“我馬上給家父寫封信,讓他知道事情的緊急,一定要力諫皇上馬上發兵。”
尉遲娉婷一聽這話神情大變,但隨即馬上又恢復了平靜,淡然的說道:“我覺得不應該讓徽親王稟報這件事情,應該由一個和你沒有親緣關係的人力諫皇上最好。”尉遲娉婷打算先對南宮斐然把徽親王已死這件事情隱瞞下去,他現在必須得全神貫注的面對眼前的事情,不希望別的事情來分他的神,所以這麼說。
南宮斐然沒有多想,只覺得尉遲娉婷說的有理,當下想了一會兒說道:“也好,我這就給八皇子寫信說明情況。”
“那麼我先去準備了,有我去送信,你們大可放心。”易逍遙自告奮勇。
“一劍逍遙去,我自是放心不過了,如果你見到八皇子,讓他想辦法讓皇上馬上發兵,告訴他,我最多能撐十天。”南宮斐然笑笑,走到案前,開始提筆寫信。
尉遲娉婷則轉向金大成問道:“金總兵,城中的糧草,可以維持多少時間?”
“這……大概只有十二天左右吧。”金大成用手背擦了擦額頭的汗,如今遼軍十萬大軍兵臨城下,他真的是沒有辦法鎮定。
尉遲娉婷皺了皺眉頭,沒想到情況這麼糟糕這麼緊迫,糧草只有十二天的,不知道能不能順利拖到十二天,她可不覺得遼軍會在城外乖乖就這麼等十多天等到你援軍到了再開戰。
尉遲娉婷本想讓風輕語帶着墨墨回洛陽去,奈何兩個人都是死活不肯走,一番說辭讓尉遲娉婷也爲之動容。所以尉遲娉婷讓風輕語帶着墨墨到城中安撫人心,不讓他們輕易地上城樓。
“世子,你看着遼軍已經擺好了陣勢,你覺得他們會先攻打那個城門?”金大成問道。
南宮斐然款步走到城樓之上,仔細的看了看遼軍排兵佈陣之勢,然後說道:“他華少榮先打哪個我都不怕,怕就怕在他十萬大軍一起進攻,如果同時攻打五個城門,那麼就有危險。”南宮斐然說着突然聲音冷酷的對金大成說:“現在把五名守將叫過來,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吩咐他們。”
金大成連忙親自去叫,而南宮斐然則轉身對金大成的副官高進悄聲吩咐了些什麼。
“大人,這……這不好吧。”高進聽到南宮斐然的命令後很是驚慌。
“高進,你還看不清現在的形式麼!”南宮斐然喝到,這個高進,南宮斐然與他有過一面之緣,高進也對這個戰神很是欽佩,但現在聽到他的命令不覺有些懷疑眼前的這個個人。但是南宮斐然的命令他是不敢違抗的,當下便叫了幾個人鬱悶的走了出去。
尉遲娉婷對於南宮斐然的這個舉動也很是好奇,不知他說了什麼讓先前很是崇拜他的高進竟然有那種眼神,也不知道他打算怎麼對付這十萬大軍。
不一會兒,金大成帶着其餘四名守將進來了,幾人均臉色沉重,對於這場戰役,他們都沒有把握,而且在他們看來,實力懸殊,勝負很明顯。
“各位將軍。”南宮斐然清了清嗓子,朗聲說道:“城外的情況你們已經很清楚了,我就不多說了,我也不騙你們,說援軍很快就到是假的,但是我不僅和金總兵聯名上書,而且有親自給朝中皇子寫信,援兵肯定會有,所以我的要求不高,只需要你們給我咬緊牙關撐足十五天。做得到麼?”
尉遲娉婷聽了南宮斐然的安排,聽他先前跟易逍遙說道對八皇子說只能守十天,而現在讓這些守將守十五天,覺得他真是用心良苦。
幾個守將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但心裡都在犯嘀咕,這麼一個破城怎麼可能守得住,對方可是十萬大軍啊,別說十五天,恐怕五天都難。
南宮斐然見大家面露難色,沒有人開口回答,便又說道:“你們幾位守將的本事我都見識過,我相信只要你們拼了命的守,沒有受不住的城關。”南宮斐然說着突然臉色變得無情,聲音也更加冷酷:“我現在就立下軍法,不管遼軍攻打哪個城門,出城迎戰的將士一出關門就馬上關上關門,要想進來,只有兩個要求,一是擊退敵人,二是你還活着,我說的你們都挺清楚了麼?如有不從者,殺無赦。”南宮斐然聲音不大,但卻冰冷的讓人害怕。
幾個守將心中憤憤不平,明知道敵衆我寡,出關就是送死,還不給開門,這不是擺明了讓我們送死麼。
可是南宮斐然似乎還沒完,只見他狡詐的笑了笑,對剛走進來的高進示意了一下,高進便點頭示意手下兵卒帶進十幾個人來,都是老幼婦孺。
頓時,站在那當中的五個守將一下子變了臉色,原來,高進奉南宮斐然致之命是去把這些守將的家眷帶了來。
“世子,你這是什麼意思?”金大成連忙問道。
“沒有別的意思,我只是覺得戰火一起,幾位將軍都得全身心的投入到各自的崗位上,恐怕無暇照顧各自的家人,那麼就由我南宮斐然來照顧就成,你們,只要給我死死地守住關口就好,十五天後,我自會把各位家眷送回到府上。”南宮斐然說着眼中像是噴出一把火。
幾個守將是敢怒不敢言,尉遲娉婷也看出來了,南宮斐然這是以他們的家眷相要挾,讓他們以命守關。那幾個守將當然明白南宮斐然的意思,先前還對守關抱有懷疑態度,但現在只是想着拼死守過十五天。
“世子……要是……要是十五天以後援軍未到呢?”一個守將大膽問道。
“那你們便帶了家眷跑,我南宮斐然給你們斷後!”南宮斐然肯定的說。
尉遲娉婷看這南宮斐然認真的樣子,覺得此時的他身上似乎散發着一種迷人的氣息,一種王者的尊貴。
接着南宮斐然讓守將們回到各自的崗位,讓高進安置好那些將士家眷後,就又上了城樓,觀察遼軍的形勢。
“你認爲他們會在什麼時候發動攻擊?”尉遲娉婷走到南宮斐然身邊問道。
“華少榮此人,生性多疑,他今日按兵不動,應該只是想窺探虛實。”南宮斐然看了看陰霾的天空,然後說道:“如果這個天氣一直持續,倒是對我們有利,但我想華少榮會在晚上發動攻擊。”
“那你去休息一會兒吧。”尉遲娉婷有些心疼的說道,自那日到了永安關,除了讓風輕語給他處理傷口的時候他稍作停歇外,一直在忙忙碌碌,撫慰將士,觀察戰場,制定戰略……想到現在纔剛剛中午,不妨讓南宮斐然去休息一會,晚上的時候,他肯定是睡不着的。
南宮斐然卻詭異的笑笑說,現在還不是休息的時候,說着讓高進去牽自己的戰馬,然後自己則去換戰甲。
尉遲娉婷見狀心知他定是要出戰,也不加阻攔,只是上前幫他穿好戰甲。
南宮斐然心中卻更多的是感激,他不是不知道,多少女人在自己的男人要上戰場之前總是百般勸阻,可是尉遲娉婷居然什麼都沒說,只是安靜的幫自己穿好戰甲,他覺得,尉遲娉婷就像是一個和自己相識已久的紅顏知己。南宮斐然適時的收回了自己隨意遊走的思緒,輕聲對尉遲娉婷說到:“記得我剛纔說的話麼?等我出城後,我會下令關上城門,除非我擊退敵人,否則不予開門。”南宮斐然的語氣異常堅定不容置疑。
“你不說我也會這麼做的。”尉遲娉婷滿不在乎的這麼說,但心裡似乎卻不是這麼想的。
南宮斐然穿戴好後,點了三千騎兵,去北頭的泉門,叮囑守泉門的守將張得等他出城後就立刻關門,然後回頭深情的望了尉遲娉婷一眼後就頭也不回的率着一衆士卒衝殺出去。
尉遲娉婷在心底不斷地說着“你一定要平安回來”,然後便衝上了城頭去看。
“世子這是何意?這又何必呢?”金大成很是不解,在他認爲,南宮斐然這就是去送死。
金大成不懂,可是尉遲娉婷明白南宮斐然的意思。
正如南宮斐然所說,華少榮此人老練沉着,疑心頗重,看到南宮斐然出兵會痛擊,但定不會追趕,所以尉遲娉婷猜想南宮斐然此舉只是想給遼軍帶來一個小小的騷動,同時讓己方軍心大振,所以他不會戀戰,定會很快歸來,當然,尉遲娉婷要想期待南宮斐然平安歸來,前提是華少榮不追,華少榮一旦派兵追趕,南宮斐然便只有死路一條,南宮斐然實在拿命賭博……
尉遲娉婷站在城樓上,看到南宮斐然帶着的三千騎兵猶如猛虎下山般朝遼軍側翼襲去,那些遼軍誰也沒有想到永安關內竟然會突然衝出這麼多的騎兵。
騎兵本來就具有很強的機動性,加上雙方只有三十丈的距離,那些坐在地上等待命令的遼兵甚至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身首異處。
城樓上每個關口的將領都看的清楚,不禁暗自佩服南宮斐然的膽識與氣魄,但是心裡又都爲他捏着一把汗。而普通的士兵,看到這個戰場上的神話不顧自己安危帶兵先衝了出去,也不覺間士氣大振,有此將領,就算是拼命誓死也要守住永安關。
尉遲娉婷看到一干將士臉上的表情,各個滿腔怒火,磨掌擦拳,心知南宮斐然的目的已經達到了一個。
而遼軍中,總將華少榮正在和身邊的謀士們策劃着該怎麼部署,萬全沒有想到永安關內的人竟然敢出來,可是當看到那些騎兵勢如破竹的壓倒了自己的右翼,頓時心中大驚,忙指揮幾個大將帶人去周旋。
華少榮早先聽尉遲長薰說這永安關的守將也是十一皇子的人,而且此人沒有什麼大抱負,很容易對付,所以華少榮纔敢命令大軍在永安關外三十丈的距離駐紮,本來是想利用大軍的氣勢震懾住永安關的守將沒讓他們自行出城投降,想不費一兵一組拿下永安關。
他做了無數種設想,可是不管哪種設想他都想不到永安關內竟然會有人敢出來。在放眼看去,先前被南宮斐然的騎兵衝散的右翼現在總算反應過來了,開始在將領的指揮下進行反擊。
但是他們雖然反應過來了,但是南宮斐然卻無心戀戰,他知道,兵貴神速,他就是想用這出乎意料的一擊給遼軍一個下馬威,但是他也知道,自己這一擊,極有可能賠上自己的性命以及他身邊三千士卒的性命,可是他現在管不了這麼多了,作爲一個軍人,他必須犧牲千千萬萬個小我來成就大我。
南宮斐然發現敵人已經開始反擊了,便召喚人馬調轉馬頭往回跑。
這時,華少榮身邊的謀士建議華少榮用大軍堵截,但是華少榮沉吟一會後拒絕了,只是看着右翼的先鋒丁衝追了上去,並沒有下令其他人去追,他要利用丁衝去探探虛實。
華少榮現在已經不相信尉遲長薰的話了,尉遲長薰說永安關沒無猛將,可是在他看來,這個帶着騎兵橫衝直撞的就是一員猛將。尉遲長薰還說永安關內駐兵只有二萬餘人,但是他現在已經不相信了,他生怕有埋伏,也許這一隊騎兵只是個幌子,是個誘餌,一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破壞他的陣勢,然後他在輕易地派兵追上,一旦中了埋伏就會損失慘重,不打無把握的仗,這時他華少榮的一貫作風。
右翼先鋒丁衝緊緊追着南宮斐然不放,因爲南宮斐然之前有命令在先,有追兵的話不許人打開關門,所以只得在關外周旋。
看到這樣華少榮更是起疑了,他可不相信永安關內的人會輕易放棄這一員猛將故而不肯開關門,所以他更見堅信定有埋伏,也許關內有數萬之衆,就等他一聲令下遼軍衝上之時從四面八方涌出。
可是站在城樓上的尉遲娉婷卻心如火燎,眼見遼軍中發生的這個小騷亂已經漸漸平復了,但是由於後有追兵是不能打開城門的,金大成也在一邊看不下去了,急切的對尉遲娉婷說:“郡主,現在追兵尚少,不如我派出一隊人馬去接應世子?”
“萬萬不可。”尉遲娉婷堅定的說。
“可是郡主,如果一直這麼下去,世子凶多吉少啊。”金大成擔憂地說。
凶多吉少,尉遲娉婷又何嘗不知,但是她知道,不可打開城門,這是南宮斐然自己定下的規矩,如果就這麼打開了,縱使他活着回來,也會臉上無光,所以對於金大成的請求不予答應。
南宮斐然胯下的追風似乎和主人心意相通,儘量帶着丁衝兜圈子,自己帶出來的士卒則和先鋒官丁衝的人馬廝殺在一起,南宮斐然想,也罷,就算死在這裡,一來能給城中的士卒們做個表率,二來也不枉自己要戰死沙場的心願。
南宮斐然想着突然猛地調轉馬頭,抽出腰間佩劍,朝着正衝來的丁衝刺去,丁衝只道南宮斐然在一直逃,卻沒有料到他會突然轉身拔劍朝自己刺來,忙舉起手中畫戟一擋,雖然是擋過了一劍,但是虎口被震得生疼,而畫戟也似乎要斷裂。
丁峰心下大驚,不知與自己交戰的是何人,竟是如此勇猛,就在心下遲疑的一瞬間,南宮斐然的第二劍又到,丁衝還沒反應過來,項上人頭已經落地。
頓時永安關上的士卒守將們一片歡呼喝彩聲。
華少榮心中大驚,丁衝的勇猛他是知道的,沒想到竟在這個人手下走不過三招,當下又恨又怒,喝到誰人出戰。
右翼左先鋒應聲而來,揮舞着手中兩把鋼刀朝南宮斐然衝來,南宮斐然還是騎在馬上穩穩沒有動彈,冷笑着看朝自己衝來的人,輕輕說了一句“不自量力”後用手中長劍一挑地上丁衝的畫戟,然後勾着畫戟在半空中畫個圈後朝來人方向甩過去。
那人看到南宮斐然朝自己擲出的畫戟後忙提刀去擋,怎奈手下還是慢了一拍,鋼刀舉到胸口的時候,畫戟已經深深地###了胸口。
華少榮黑着臉向自己身邊的副將示意,副將得令縱馬奔來,來着使得也是長劍,南宮斐然不但沒走,反而提馬也朝此人衝過去。
兩劍相交,噹噹的擦出火花來,南宮斐然劍走游龍,不出三招,華少榮的副將便被打翻在地。
華少榮見狀又羞又惱,取下身後彎弓,捏起一支花翎箭,瞄準了南宮斐然。
南宮斐然正專心致志與那個副將纏鬥,怎麼會注意到華少榮的動作。但是華少榮的這一舉動卻逃不過在城樓上觀看的尉遲娉婷的雙眼。
尉遲娉婷暗叫聲不好,知道華少榮要使陰招了,也忙接過一旁一個弓箭手手中的弓箭,瞄向了華少榮。
說時遲那時快,華少榮的箭剛離弦,尉遲娉婷也放出了崩在弦上的箭。兩道利箭竟狠狠撞在了一起,然後分別朝後彈回,華少榮看到自己的射出的箭被反彈回來,忙抽出寶劍擋開,而另外一根箭也重重的落在了地上。
華少榮朝城樓上看去,只見一個風姿綽約的散發着無限尊者氣息的女子揮了揮她手中的弓,似乎在挑釁。
華少榮心下氣惱,尉遲長薰可沒有告訴過自己永安關內有這麼號人物。而再朝空地上望去的時候,南宮斐然已將長劍刺入了副將的胸口,華少榮心中痛恨,這一會功夫,自己就折損了三員大將。
另一副將見狀正要衝出去,被華少榮攔下了,他不想做這樣的爭鬥,他要的是這座城池,他帶來的是十萬大軍,不是幾個猛將。
南宮斐然見無人敢出來應戰,那些他帶出來的士卒也已經先前丁衝的人馬殺的片甲不留後聚集在關下等着進城。
看到再無追兵,南宮斐然這才大搖大擺的走到城門下,示意守將開門。
金大成忙令人開門,一邊讓弓箭手放箭掩護。
高進忙迎上去接過南宮斐然手中的馬繮繩和他剛剛摘下的頭盔。心裡卻對這個世子佩服極了。
南宮斐然看看自己帶出去的三千人折損不大,至少有兩千六七跟着自己回來了,雖然他們中的大部分掛了彩,但是都覺得很光榮。
“世子,你可真不愧是戰神。”金大成連忙端上了一碗茶,又說道:“那些遼軍,十萬之衆,竟然沒有人敢出來應戰,世子,你真是再世關雲長啊……”金大成讚不絕口。
“金總兵,你不需要去守着你的關口麼?”南宮斐然不耐煩的說道。
金大成聽到南宮斐然的話訕訕地走開了,但是心中仍是對南宮斐然極力讚賞的。
南宮斐然喝了一口金大成遞給他的茶,擡眼看到尉遲娉婷正站在城樓拐角處朝他微微笑了笑,心下頓時覺得欣喜,也很滿足。
“大恩不言謝,你替我格開了華少榮那一箭,讓我又從鬼門關走了回來。”南宮斐然煞有其事的說。
“你心裡記着就好,往後慢慢還我。”尉遲娉婷輕鬆的說。然後緩緩地開口:“你現在可以去休息了吧。”
“嗯,也是,我去休息一會,一有什麼動靜馬上叫醒我。”南宮斐然說着走進了後廳。他可不是那種迂腐刻板的人,他知道,很多大將在這種關頭都會正氣凜然的說將士沒有休息他又怎麼能夠休息的話,話是不錯,可是他更明白,面對這場戰爭,指揮者靠的是腦子,必須有一顆清醒冷靜的頭腦才能指揮並贏得一場戰爭,而他要保持清醒,就得有必要的休息,所以他一點都不推辭,他之所以不推辭,是因爲他知道,經過他這場小騷動,遼軍一時半會兒不會有什麼舉動的。
結果也正如他所料,遼軍不僅沒有一點兒進攻的舉動,反而還拔營後撤三十丈,華少榮可不希望再出現這樣的事情。一支幾千人的隊伍就可以把自己的右翼搞的雞犬不寧,還力斬自己的三員大將,那個人,連同那個在城頭的女人,到底是誰,他一定要查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