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事情都已經落下了帷幕,桑冉也已經從最陰霾的時候走了出來,將迎接她的是最明媚的燦爛時光。
桑冉曾經覺得,不過過去有過多少哀痛,都不能作爲未來幸福的籌碼。每個人對幸福的理解都不一樣,有的人需要的是安全感,有的人需要的是一種形式上的契約,而有的人只是享受過程,從未替未來做好打算。
她想,如果要在三者中尋找一個,她會毫不猶豫選擇第三種。
安全感這樣的東西,並不是你愛的人才能給的,這個東西,只能相信自己,靠的是自己;而某種契約不過就是口頭之約,或是一紙之約,對於這樣條條框框的設定,桑冉是很不喜歡的,而且也不屑。
事情都已經過去,奉天行將暗組和黑道上的一切事物都交給了白虎三人,而就算如此,他們三人還是習慣性地跟着桑冉、新一、以及已經會走路了的雅和。
在這三人眼中,他們已經成爲了最重要的家人,並不是存在着某種主僕的關係。
這一天,桑冉帶着兩個孩子出門去參加一個畫展,因爲之前創立了奉氏基金會的關係,桑冉出門需要一些僞裝,畢竟奉天行曾經那麼高調地在直播的電視上說過她是他的未婚妻。
作爲一個跨國企業,而且奉天行還身居要職,美國商業的議員是何等尊貴的身份,享譽全國的奉氏集團更是讓人不禁嚮往。
桑冉想,如果她有一天和奉天行一起出現在馬路上,視線能殺死人的話,估計她已經千瘡百孔了。
奉天行是一個很優秀的男人,這一點是毋容置疑的。
他們兩個人的愛情之中,兩人都從彼此生澀的生疏中漸漸走向了成熟,走向了相依扶持,一眼便能只會對方眼裡是散播着什麼意思。
這就是一種默契,因爲愛情而存在的默契,也因爲兩個人的相依相惜,而賦予的能力。
進入到了會展之中,桑冉將名牌別在了她的白色禮服長裙上,她用的名字很簡單,單取她名字中的字--冉。
因爲桑冉所做的畫,大部分都是以家庭的主調,她並不擅長畫一些比較悲情的,可能是因爲她的性格相關吧。桑冉的畫一向都是暖色,透着濃濃幸福的一家三口或者是一家四口的畫作。
雖說風格與繪畫的寓意都一樣,但是桑冉所作出來的畫卻是每一副都不一樣。
且說她手中的這一幅要拿來參賽的作品,則是以最簡單的基調,勾線和輪廓都十分清淡,最主要所要表達的意思則是讓人一眼便看出了溫暖的感覺的顏色,也就是因爲如此,桑冉在繪畫圈內有一個別致的稱呼,叫幸福自由者。
前不久,桑冉的一幅畫已經被闌珊市的博物館所相中,那畫的內容是一家四口正在草地上野炊,先生揹着妻子在走着,而妻子的手上拿着一個正準備放飛的風箏,兩個孩子一大一小,女孩從男孩的背上摔了下來,正雙手捂着眼睛大哭。
她曾經坦言,其實那畫沒什麼特別處,只是因爲在她的記憶裡停留過。
這話一出,所有人都想到了是桑冉的家庭,所以此次的會展,許多人要讓她攜伴而
來。
桑冉想了挺久,最後還是決定將一雙兒女帶過來,奉天行太扎眼,也就沒有想過。
“冉,這是你的兒女?”一個端着酒杯的男人走了過來,好奇地看着桑冉和她牽着的兩個孩子。
桑冉空出一隻手託了下黑框眼鏡,回道:“是的,新一,雅和,叫叔叔。”
新一和雅和則是打量了一下那男人,然後紛紛扭頭不說話,這人,想撬他爹地的牆角也不看看夠不夠格。
桑冉看着兩個小孩,無奈地朝那人說道:“不好意思,小孩子頑皮。”說完話微微扯了一下新一的手,後者看了眼那男人,問道:“叔叔你是喜歡我媽咪嗎?雖然我知道我媽咪很漂亮,但是你這樣撬我爹地的牆角是不好的。”
雅和還不能說出完整的一句話,但是已經聽懂了新一的話,重重地點了下頭,似乎是很認同新一的話。
那人有些尷尬,因爲兩個孩子的確已經猜中了他的心事。
桑冉不僅在繪畫上有造詣,而且就連她神秘的身份都不禁被她所吸引。有些人就是這樣,明知道不可能,可還是一而再想要靠近。
待等到心動的時候,發現已經脫不了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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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朋友,你誤會了。”那人聽到了新一所說的爹地,也就知道了桑冉已經是個有夫之婦了,文學上的人大多都是清高,眼光高過於頂的,心理的原因是不會讓他們做一個第三者。
聽到了他的話,新一朝那人勾了勾手指,等那人疑惑地蹲下身,新一附耳到他耳邊說着:“放心,你喜歡我媽咪的事情,你知我知,當然,還有我妹妹知道。”
被新一這樣調侃,就算是臉皮再厚的人也不知道該如何待下去了。
那人微微側目看了眼桑冉,然後語氣倉惶地說道:“抱歉,我有事先走了。”說完話,像是身後有什麼追着他似的。
桑冉看得納悶,看向新一,疑惑道:“你跟他說了什麼?”
新一聳肩,用個成熟人的語氣說道:“這是男人之間的對話,女人什麼的還是不要知道的好。”說完話,新一牽起雅和的手,便東張西望地不知道在找什麼。
桑冉氣急,但是在這樣公衆的場合之下也拿這兩個小孩沒辦法,只得暗暗記在心裡,等回家再收拾他們!
新一則是竊笑,到時候回到家了,不知道他媽咪還有沒有空修理他們呢!等桑冉轉過身看展覽的作品之時,新一沖天上比了個讚的手勢。
某人看到,薄脣微勾,將褲帶裡的手抽了出來,看着底下形如螞蟻的人微笑。手裡拿着的東西也微微地在陽光中閃耀,就像是一泓波光瀲灩的湖水。
“準備降落。”
“是。”
隨着話音沒落,直升飛機找了片空地就徐徐往那裡飛去,轟隆的響聲並沒有將會場上放着的音樂聲蓋住,反而被音樂聲遮擋了起來。
而正在會場上觀摩着參賽者的畫的時候,突然意識到身邊嘰嘰喳喳的熟悉的吵鬧聲沒有了,她扭頭向兩邊看去,沒有發現新一和雅和的蹤跡,不禁着急了起來。
“新一,雅和!”讓桑冉納
悶的是,就連一直跟着她的白虎竟也不見了蹤影。
這時候,桑冉注意到原本輕快的音樂換成了柔和的曲調,而且,她伸出手,天空上飄了白色的花瓣。
正在她訝異的時候,桑冉看到了她的兩個小孩子正在鋪上了的紅地毯上走着,新一牽着雅和慢慢地向她走了過來。
而此刻和桑冉還在一頭霧水的還有此刻來參加會展的參賽者,所有人都在納悶,怎麼會臨時增加了這樣的一個節目,如果沒有意外的話,欣賞完畫作之後就應該是主持人揭曉名次了啊。
所有人的目光都齊刷刷地看向正頻頻翻着腳本的主持人,感受到衆人的目光更是表現出了一頭霧水的表情。
“這到底怎麼回事?”
“怎麼會突然出現兩個小孩,這不是冉的孩子嗎?”
“……”
這時候,兩個小孩子已經走到了桑冉的面前,默契地跪下。
“桑冉女士,請問你願意嫁給奉天行先生嗎?”新一語出驚人,這話一出讓原本在議論中的人停頓了三秒鐘,然後又開始熱議了起來。
頻頻扭頭對身邊的人說話,想要得到自己心中想着的答案。
“奉天行?難道真的是奉氏的總裁?那冉不就是之前聲名大噪以奉氏的名字成立了基金會的那個人?”
說完,議論聲戛然而止,因爲衆人都很好奇這副黑款眼鏡的低下,到底是不是桑冉,雖然,他們的心中早已有了答案。
人就是這樣,明明已經定了的事實,總是想辦法安慰自己。
桑冉的耳邊已經聽不見別的聲音,她的眼睛也看不到她身邊的所有人,而是將目光看向那紅毯盡頭的那個意氣風發的男人。
她沒有說話,漫天花瓣依舊在飄灑,而音樂也一首接着一首,沒有人敢上去阻攔這場求婚,似乎是奉天行一早就已經佈置好了的。
“桑小姐,請問你願意嫁給我嗎?”奉天行走到了兩個孩子的身後,用極爲深情的目光看着桑冉,這一次,他做到了桑冉所說的,有花,有鑽戒,有所有的準備。
現場一片譁然,因爲奉天行的出現,他帥氣的面容讓在場的所有女人都豔羨地看着桑冉,這天幸福的人原本該是這次畫展的得獎者,而如今奉天行這一求婚,很明顯地蓋住了所有人的風頭,桑冉成爲了今天最幸福的人。
桑冉點頭,張了張嘴,卻發現說不出話,她無奈地衝奉天行笑了下,然後主動走向他的跟前,踮起腳尖作勢就要吻住他。
奉天行在她踮起腳尖時,將她臉上的黑框眼鏡拿下,握在手裡專注於在人前的淺吻。
她沒有任何推卻,沒有任何的扭捏,就那樣直爽地答應了他。奉天行似乎是已經猜到了桑冉的這個反應,在接吻的空檔,一手接過新一遞過來的戒指,拿出來就套在了桑冉的無名指上。
桑冉感覺到手指微涼,擡手一看,無奈地看着他。
等在場的所有人看到兩人站在一起的面容之後,卻也不再有任何爭議,因爲桑冉和奉天行站在一起,是顯得那樣契合,彷彿他們兩人生來就是要擁有對方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