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餐飯,怎麼吃都讓人覺得彆扭。不過幸運的是,我居然強忍住自己內心的悲傷,掛着笑容和和美美的吃完了這餐飯。正覺得最佳女演員獎應該給我自己了。
餐桌上的話題,無非是最近的生活如何,我和阮牧辰是怎麼認識的,對對方的印象又是怎麼樣的。總之一句話,杜美女真的是把相親進行到底了。
晚餐結束後,阮牧辰主動對杜美女說要送我回去,杜美女倒是笑的開心,她所希望的結果不就是這樣嗎。而我,有意無意的瞥了一眼坐在一旁一語不發的王俊凱,果然如同和我事先所想的那樣,別說表情了他甚至連個眼神都沒有給我。
“嗯,好的,麻煩你了!”
答應阮牧辰的好意,似乎是所有人都期待的,這是我這麼久以來,第一把目光放到了阮牧辰的身上,如此認真的打量着這個男孩。
既然是緣分,讓杜美女將他介紹給我,並且作爲我的相親對象。
那麼就順應他們的要求吧,我會嘗試着的,嘗試着和他接觸,嘗試着讓他走進我的心,完全取代……王俊凱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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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一段愛情並不是那麼輕易的就可以被遺忘,被丟棄。即使阮牧辰性格再開朗,即便他的每一處都很完美,我的心裡總有那麼一塊地方無法容納下他。
“杜可可。”紅燈的那個瞬間,他喊了我的名字,他的嘴脣一張一合彷彿是在說着這個世間最動聽的語言。
然而,我的目光卻不是停留在他的身上,而是穿過他的髮絲,看到了停在車窗外面的一輛黑色跑車上,是的,坐在跑車上的男人,就是那個甩了我的王俊凱。
“……我們要試一試嗎?”
許久之後,我的大腦才徹底的感應到阮牧辰的問題。
試一試嗎?
我看了看他,又看了看窗外。最後下定決心……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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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
我和阮牧辰似乎並沒有因爲確定了關係,所以變得曖昧,他和以前一樣暖男,唯獨不同的,或許就是,我上樓前,他在我額上輕輕落下的一個晚安吻。
“明天見。”
對於這樣的一個吻,我並沒有心潮澎湃的感覺,畢竟上一段情傷還沒有完全散去。
“晚上我給你打電話~”
“別,今天好累!我想早點睡!”
“哦,那好吧!”
其實說實話,拒絕阮牧辰的電話,僅僅只是因爲還沒有整理好自己的心情。我喜歡他嗎?顯然並不,如果喜歡的話,即便再累,也會守在手機旁邊,只爲聽到他的聲音。
他是喜歡我的嗎?我也不清楚,我們相識的時間太短,在他的身上我看到了那些富家公子特有的紈絝,儘管他的事業挺不錯的,但仍然無法遮掩他愛玩的天性。
我有種感覺,他是爲了新鮮感向我提出試一試的。
而我,也只是爲了忘掉王俊凱,才接受他的提議。
我們兩個人似乎都懷揣着自己的想法,到底有沒有付出真心,或許也只有自己才知道。
我走到三樓的時候,阮牧辰就已經離開了,我淡淡的轉身繼續步行上樓,有時候,身體上的勞累會讓人的大腦產生興奮作用,也就不會想到那些有的沒得事情。
然而,萬萬沒想到,推開門的那個瞬間,撲面而來的男性氣息將我壓倒在緊閉的門板上,空氣中還瀰漫着一股濃郁的酒味,是來自他的身上,“你幹什麼。”
我呵斥出聲,但並沒有什麼作用,寧靜的黑暗中,似乎只能聽到他沉重的呼吸聲,我沒有意外他是如何拿到我家裡的鑰匙的,畢竟他神通廣大。不過讓我覺得疑惑的是,他又在發什麼瘋了?
“放開我。”
我企圖掙扎推開他,但不行,他實在是太用力了,我附在他胸膛上的雙手被他抓緊然後置於頭腦上空,冰涼的月光透過落地窗灑在木質地板上,然後又慢慢的移動至牆上,鞋櫃以及……他的臉上。
“王俊凱,你是不是瘋了?”
他伸出食指按在我的脣上,似乎是在重複着噓這個動作。我真的不明白他又想做什麼,所以皺着眉頭用難聽的話來刺激他。
但是他無動於衷,漸漸的我也不想說什麼了,於是便擡眸,僅僅用冰冷的眼神看着他,死死的盯着他。
“你在恨我嗎?杜可可。”
這是這個晚上,他對我說的第一句話,剛纔在飯桌上他也是一語不發,我還以爲他這輩子都不會再和我說話了呢。
“恨?不,王俊凱,如果愛散了,就不會有恨了。我不想恨你,因爲也不想再記住你了。”
我說的這句話顯然是違心的,如果不恨的話,怎麼能說出這樣的話來。然而在王俊凱聽來,分量還是很足的。
畢竟他不知道我的內心想法,他有那麼一個瞬間把這些話當真了。
“不,杜可可,你不能忘記,那些不能散。”他開始有些慌了,如同一個孩子,我隱約的記得,多年前他醉倒在酒吧的模樣,也和現在一樣,什麼都說,霸道蠻橫不給人掙脫的機會。
“我的心都不在你這裡了,你以爲我還會像以前那樣執着你嗎?”
我無法估量自己這句話殺傷力到底有多重,我只知道,他聽完愣了好久,過了好一會兒,才焦躁的說,
“你的心以前不是一直在我這裡了嗎?你把它弄到哪裡去了?”
我看着他,什麼話都說不出來了。
分手不是他說的嗎,爲什麼現在又是他擺出這樣一幅被背叛的模樣。
手腕的疼痛從神經傳遞到心房,我有那麼一個瞬間恍惚的覺得,他還愛我,愛的很深。
但下一秒,又覺得他根本就不愛我,只是把我當做玩具,呼之則來揮之則去,矛盾複雜充斥着我的腦海,我只能喃喃地說,
“王俊凱,你是不是太任性了,我的心關你什麼事?”
“不關我的事?杜可可,你把它還給我,快把你的心還給我。”
他的手指着我的胸口,我看着他宛如一個孩子一樣耍無賴。
是不是隻有在喝醉的情況下他纔會如此的率真?我忍不住開始胡思亂想。看着他那雙炙熱的眼睛,又一想到最近受過的那些痛苦,我真的是怕了。
“你瘋了,瘋的太離譜了。我不會再把我的心交給你了,王俊凱,你別那麼自私的覺得即使分手了我還會等你,我杜可可不想在因爲你痛苦了,你懂嗎?”再次睜開眼的那剎那,我出奇的平靜,或許折磨他對我來說纔是最好的救贖,“我和阮牧辰在一起了。我的心,在他那裡了……永遠回不來了。”
我笑着,嘴角的那抹笑容彷彿就是報復過後的痛快。
王俊凱,我曾說過你是我的光,有你纔有我。
而現在,我只想說……你身上的光芒太豔麗,我承受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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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原以爲,他聽到我的這句話後會放開我,然而我錯了,這一次他又變換了風格,一改之前的耍賴,變得蠻橫。
用力的扼住了我的下巴,強迫我對上他的眸子,滿嘴的酒氣薰得我不得不眯着眼。我有些奇怪,他到底是在哪裡喝了這麼多的酒,明明剛纔還和阮牧辰的車子擦肩而過了啊。
“杜可可,你再說一遍!”帶着威逼,但我不害怕。
“我說,我和阮牧辰戀愛了,在一起了!!”大聲的對他喊道,並且嘴角浮現一抹嘲笑。“或許畢業了,我們還會結婚,王俊凱,我放棄你了,你滿意了?”
他一語不發,渾身散發着濃烈的黑色氣息,這是暴怒的前兆,
“杜可可,你是不是非要看到我瘋狂了,你纔會聽話?”
“王俊凱,事已至此,你瘋狂跟我有什麼關係?”
我們兩個互不相讓的對峙着,空氣中凝結着冷冽。我看着他面若冰霜的俊臉,心裡也是一層寒冰。
“好,這是你說的,不關你的事?那好,我現在讓你知道,什麼關你的事。”
他突然笑了,笑的很血腥,彷彿有種將我摧毀的感覺。
我看着他拉下領帶,將我的雙手捆緊,如同揹着一個麻袋一樣,把我扛在肩上。
“你做什麼,王俊凱,你放開我,你想幹嗎?”
“幹你。”
他強硬的說着,然後把我甩在了沙發上,柔軟的沙發因爲重物的壓制,凹下去一大片,然而這還沒有結束,隨即他的身體附上來,我們兩個徹底的佔據了沙發的每一絲空隙。
“我們分手了,分手了,你……啊。”
撕拉的聲音對於這個寧靜的空氣來說十分突兀,我看着那件冬裙化作破布被丟棄,他嘴角含着邪魅的笑容,鼻尖靠近我的鼻尖,輕輕的對我說。
“分手?那又如何?”
隨即又俯下身子,掠奪了我的每一處。
我們實在是太熟悉彼此了,他幾乎流連的地方都會讓我忍不住尖叫。我從沒想過有一天會遭受來自於他的欺辱。
狠狠得咬牙,逼迫自己不要屈服,不要發出聲音。
而他卻像是發現了我的心思一樣,故意加大力氣,故意更加猛烈,故意……故意……一切都是如此的故意。
而我,在他的故意中失去了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