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還想怎樣?”李牧衍緊緊皺着眉頭,“還想殺了我麼?你不要忘記,這是在玄醫門,你若殺我,必定會弄出動靜,若是將大家都引來,這對你我都不好吧?”
“殺你?呵呵……”黑衣人冷笑一聲,整個房間殺氣瀰漫,“殺你是必須的,但現在還不到時候!李牧衍,你當真不肯說出當年的隱情?”
“事實已經全都告訴你了,既然你不相信,那還是直接殺了我吧!”李牧衍聳聳肩膀直接揚起了頭說道。他自信這個神秘人不可能殺自己,畢竟自己是當年的參與者之一,如果被殺,他找誰問去?
出乎李牧衍的意料,王錦寒並沒有像他想象中的那般暴跳如雷,只是淡淡的說道“沒想到你這個人還真是固執啊。原本還想告訴你李子明被殺的真相以及鄧佳倩的去向,看來你是沒機會知道了。你不說也無所謂,畢竟還有其他三人,我就不信沒有一個人會露出隻言片語!要知道,對於逼供我還是有點在行的!”
“子明不是被天池怪人撕碎的?!”李牧衍身子一顫激動的問道,“鄧佳倩現在在什麼地方?!”
“事情既然已經發生了,再說還有什麼意思?還是悶在心裡吧!”黑衣人聳聳肩呵呵笑道。
“話雖如此,但子明死的不明不白算什麼?而且子明天資聰穎,將來必是本派掌門的不二人選!若他的死另有隱情,豈不是死不瞑目了麼?!”李牧衍上前一步激動地說道。
“同樣道理,王友晨那件事兒也是另有隱情,你爲何不說他死不瞑目?”黑衣人立馬反問道,“所以說任何事情都是相互的。李牧衍,現在李牧宸已經是掌門了,而且修爲乙臻至築基之上初期,有誰是他的對手?就算你現在說出來又何妨?難道你還怕我去找他的麻煩不成?”
“那件事情,我已經完全的爛在肚子裡了。今晚,你就算將我大卸八塊我也不會說出一個字的。”李牧衍有些悲哀的搖了搖頭,閉上眼睛說道。
“呵呵……”王錦寒呵呵笑了起來,緩緩走到李牧衍的身前,輕聲問道“你當真不說?”
“人不過一死而已,動手吧!”李牧衍嗤笑一聲,並沒有將眼睛睜開,不料王錦寒同樣嗤笑一聲,單手一閃便點住了他的十二大穴位,這才說道“你應該知道,在這個世界上,有很多東西要比死亡恐懼的多。比如說咱們華夏的分筋錯骨手。”說着雙手慢慢的來到李牧衍的身上四處揉捏着,就見李牧衍雙眼睜得老大直往上翻,那種痛入骨髓的感覺讓他有一種生不如死的感覺。
“看你現在的表情,應該很享受吧?其實,這只是咱們華夏拷問人之中最簡單的一種方法。”黑衣人呵呵一笑,一根銀針紮在了他身上的某處大穴上,汗水立馬被封住,全身各處滿是細密的小紅點,刺痛難當……
五長老,作爲除玉顏以外最小的一個長老,他在五大長老中算是最沒有發言權的一個,有時候有點發言權也會被斃掉,這讓他氣憤難當,但卻又無可奈何,自己修爲只在築基初期,根本就無法戰勝幾位師兄,奶奶的……活該倒黴啊!
此時,他正在房間中考慮着如何在李子明死這件事上做點文章,卻聽“噗!”的一聲微響,五長老身形一轉,轉身看向身後,就見牆上多出了一柄寒光閃閃的飛刀,飛刀上是一封書信,打開書信,只見上面寫道:臥槽你麻痹,有種的來長白山腰一會!
“草!”簡簡單單幾個字直接將五長老給激怒了:麻痹的,我五長老張厚雄在玄醫門那是何等人物?居然被人給挑釁了?追!心中想着,身形一閃便沒了蹤影,沒有告訴任何人,卻忘記考慮發信者得修爲是不是要比他高得多……
很快,張厚雄便來到了長白山腰處,此處距離李子明被殺的地方不是很遠,就見一個全身上下都被蒙在黑布裡的人說道“不知是哪條道兒上的朋友,還望現身一見!”
“見你麻痹,你個白癡!”黑衣人嗤笑一聲,攤開雙臂說道“老子就在這兒站着,你他媽還讓來自現身?現你麻痹的身啊!”
“你……”張厚雄雙眼一眯想要發作,但一想到此人的修爲可能要比自己強,而且這裡還是長白山半山腰,若真的顫抖起來將天池怪人引來,那誰也別想活着離開了!
“對,就是我罵的!”黑衣人低喝一聲,隨即問道“老子將你引出來,是想向你打聽一下十八年前王友晨被陷害的真相!告訴我當初發生了是麼事情,我保證不爲難你,立馬讓你離開!”
“十八年前?王友晨?!”張厚雄嘴裡喃喃着這個名字,之前的種種浮現在眼前,不由得問道“那都是些陳芝麻爛穀子的事情了,你還問那個幹嘛?這位朋友,有什麼話你儘管說,請不要隱瞞可以嗎?”
“哈哈……”此話一出,黑衣人頓時哈哈大笑起來,指着張厚雄說道“一直以來,都是你在藏着掖着,居然反咬一口說我在隱瞞?老小子,怪不得那四個老頭子會聯合起來欺負你,你天生就是被欺負的料兒啊!哈哈……”
“欺人太甚,欺人太甚!”張厚雄終於忍受不住了,所謂是可忍孰不可忍,既然你找死,那就不要怪我心狠了!心中想着,張厚雄化作一道耀眼的光芒衝向黑衣人,手中突兀的出現一柄長劍狠狠地刺向黑衣人的脖頸,速度之快令人咋舌,根本就不給人躲閃的機會。
可惜,他遇到的是已經達到主機晚期的依天,兩人相差兩個臺階,只見黑衣人怪笑一聲,身子一震露出了廬山真面目,竟然是個和尚!就在張厚雄震驚的時候,依天上手猛地向前一推,一個金光閃閃的“卍”字出現在他的身前將長劍抵擋在了外面,任張厚雄將無匹的內氣全部灌注進長劍內都無濟於事。
“老小子,你雖然年紀大,但修爲卻低得很啊!”依天嘿嘿一笑,猛地向前一推,“卍”字頓時被推了出去,連帶着張厚雄在半空翻轉了十幾個跟斗,都不知道東西南北了才站在了地面上,又連連向後倒退了七八步後才站穩,大口喘着粗氣說道“你居然是個和尚,你是五臺山竹林寺的人!”
“算你有點眼力,還知道我是個和尚!”依天有些好笑的說道,“不過,既然你已經知道了我的身份,那我就更不應該讓你走了!”
“大師,咱們有話好好說,何必舞刀弄槍的多沒勁啊!”張厚雄眼珠子一轉,呵呵笑着說着,長劍翻轉出現了幾道光芒,頓時幾道劍光向着不遠處射去,一棵參天大樹頓時被削出來了兩個座位,送到依天身前一個後,張厚雄坐到另一張座位上微笑着問道“對了,你想問什麼來着?”
“我想知道十八年前王友晨被陷害的真相!”依天低喝一聲道,“我只在問着最後一遍,若是再不告訴我,就不要怪我出手狠毒了!”
“好好好!”張厚雄連連點頭,想了想說道“你說的確實不錯,王友晨是被陷害的。殺死老掌門的另有他人,只是將這件事情栽贓嫁禍道王友晨身上罷了。誰讓他想要跟牧宸爭奪掌門之位來着?被陷害也是活該!”
“這麼說,陷害王友晨的事情,你也有參與了?”依天微微點頭呵呵笑着問道。
“這件事情,我並不知曉。所有的運轉都是由三師兄一手操作的。包括何時下毒,如何收集製造證據等,他都瞭如指掌。”張厚雄想了想解釋道。
“果然是李牧衍做的好事兒!”依天攥了攥拳頭,接着問道“那你在這裡面充當的又是什麼角色呢?”
“我就是一個看客而已!”張厚雄立馬說道,“在之前,我根本就不知道這其中的一切,等到了解了真相以後,老掌門已經駕鶴西歸了。李牧宸找到我後我才知道事情的前因後果,既然聽了他的秘密,那就是上了他的賊船,無法再下去了啊!”
“你的意思是,所有的錯誤全部都是李牧衍引起來的,跟你們沒關係?”依天點點頭,聲音略微夾雜着一絲寒意……
“對啊,我只是在對的時間做了對的事情而已。之後陷害王友晨的事情已經是大勢所趨了好不好,難道你還要我冒大不違去支持王友晨?落得跟玉顏一樣的下場嗎?”張厚雄理所當然的說道。
“境界果然不一樣!按你這麼說,我應該直接去問李牧衍,而不是在這兒逼問你了?”依天問着哈哈大笑起來。
“事實就是這樣。你如果對這個回答不滿意,那就等下次玄醫門再出事兒我給你找幾樣像樣的慘案可好?”
“這事兒你還是自己去琢磨吧,時候不早了,你該上路了!”依天說着,對着不遠處的張厚雄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拍出了一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