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銳回京了,這些日子王蔚的電話始終打不通,短信更是如石沉大海,他想把這件事了結,給蕭語焉一個交待,她沒完沒了的生氣,讓他有英雄氣短的感覺!
他直接來到王蔚家,王母楊瓊疑惑地看着滕銳:“王蔚說她遠遊去了,你怎麼會不知道?你們兩個吵架了嗎?”
滕銳淡淡地:“沒有吵架。”
王母那張養尊處優的臉明顯得放鬆了,沒有吵架就好,這兩個雖說是一對兒,一年到頭卻沒多少時間在一起,也從來沒見他們兩個怎麼親熱過,心裡正有隱隱的擔心。
“你們兩個年紀也不小了,今年內把婚事辦一辦吧,不能老這麼拖着。”王母微笑道。
“婚事?”滕銳皺了皺眉,沉思了一下,他開口道:“伯母,是這樣的,我這次來就是要和你說這件事,其實我和王蔚什麼都不是……我們也不可能會結婚。”
“你……你說什麼?這是什麼意思?”王母變了臉色。
“王蔚並不想結婚,我也不想結婚,我和她的事情已經結束了。”滕銳從沙發上站起來,直視着楊瓊,乾脆利落。
“你是說王蔚不想結婚?”這也是有可能的,王母瞭解自已的女兒,但是,她這個母親明明感覺女兒對滕銳有一種依戀,怎麼會不想嫁給他呢?“如果是這樣,你放心,我們會做她思想工作,問題不會很大的。”
“不僅僅是她的問題,我也一樣。我聯繫不上她,如果你聯繫上了,就告訴她我和她的協議結束了。”
滕銳駕車離開王家,他估計這會兒他的父母肯定已經知道事情,而且正在家中等他;正在想着,手機聲響起,果然是父親滕斌打來的,他皺了皺眉頭,接起電話……
滕銳走進客廳時,看到滕斌黑着臉坐在沙發上,母親李瀾用一種擔憂地眼光看着他。滕銳很坦然地和他們打個招呼,就在對面的沙發上坐下。
“楊瓊伯母打電話來說,你打算和王蔚分手了,這是怎麼一回事?我想聽你解釋!”滕斌眼底隱隱含着怒氣,一臉的威嚴,腰板挺直,直視着眼前一副無所謂樣子的兒子。
“分手就分手了,有什麼好解釋的?反正我會給你們娶個媳婦回來的不就行了嗎?”滕銳往沙發背上一靠,毫不退讓地回視着父親。
“你敢!王蔚是我認定的媳婦,除了她,你休想娶其他女人進門!”滕斌的威嚴受到了挑戰,不禁止火冒三丈。
“銳兒,現在誰都知道我們和王家是親家,如果放棄,你叫我們兩家顏面何存啊?你們兩個青梅竹馬,門當戶對,這門婚姻對你對她都有好處。”母親李瀾柔聲勸道。
滕銳皺皺眉頭,陰沉着臉,努力控制自已的情緒,不再說話,只是聽着滕斌夫妻的教訓和嘮叨。
最後他忍無可忍,從沙發上站起身來,鋒利的眼神對上滕斌同樣鋒利的眼神,毫不退縮:“我決定的事情不會改變的!好,我回去了!”他擡腳就往門外走去。
“滕銳,我告訴你,這是我們兩個家族的決定!你沒得選擇!”滕斌在他身後咆哮着,他“砰”一聲扣上門,把父親的咆哮聲關在門內。
現在事情已經挑明瞭,雖然下面的路可能還是很艱難,但是,至少他可以理直氣壯地面對語焉了。他想起她那氣鼓鼓的樣子,心裡竟然有一種暖洋洋的感覺,不禁勾脣一笑。
滕銳不在的這個週末,風和日麗,語焉和陸飛飛一起泡咖啡廳,林帆閒來沒事,也跟着兩個人瞎泡,三個人正聊得起勁,這時手機響起。
語焉拿起來一看,是鄭一嘯!她猶豫了一下,還是接起來。對面傳來鄭一嘯帶着點懶散的聲音,邀請她和他一起出海去玩。
她楞了楞,她已經藉故推辭了好幾次他的邀請,現在她還需要找個藉口:“唔,我今天有同學在一起……”
“那叫你同學一起來啊,人多更好玩呢。”沒想到鄭一嘯很豪爽地笑道。
語焉看向對面兩個正聊得起勁的男女,微微一笑,對着手機說:“他們不願意去呢!”
沒想到陸飛飛耳尖,聽到語焉的話,馬上八婆地叫道:“不願意去哪?你還沒問過我們呢!誰的電話?拿來拿來,我接……”
語焉拼命向她眨着眼睛,打着手勢,叫她住嘴,她纔不幹,大大咧咧地叫道:“你眨什麼眼睛啊?進灰塵了嗎?”一邊說一邊伸手去奪她的手機。
手機另一頭的人似乎聽到了她們的談話,語焉聽到一點輕輕的笑聲,不禁有點臉紅,這時,陸飛飛已經一把奪過她的手機,語焉無奈地瞪着她,看她拿着她的手和鄭一嘯講話。
“哎,我是蕭語焉的死黨,你剛纔說去哪兒玩來着?……遊艇?出海?太棒了,我們去,我們去……好好好,我們在XX路的XX咖啡廳……呆會見!”陸飛飛得意的掛了手機,歡呼着:“我最喜歡遊艇出海了……還有夕陽晚餐哦,太棒了。”
語焉雙手捂臉,做出欲哭無淚的痛苦狀……
“語焉,飛飛那麼想去,你就陪她去一趟嘛……”林帆在旁邊好脾氣地勸表妹。
“住口,林帆!你真是……重色輕……表妹……看我把你小時候的糗事抖出來。”語焉對林帆的吃裡扒外痛恨異常。
三個人打打鬧鬧地走出咖啡廳,在門口等待鄭一嘯的車子來接。
這時兩輛車子在門前停下,前輛車的車門打開,凌俊彥從車上下來,一身淺色西服,眉峰微皺,冷眸凝重,英挺高大的身軀,使人眼前一亮,好久好久沒見到他了,他還是那樣的引人注目,那樣地帥氣逼人。
三個人停止了打鬧,看着眼前的那個男人。
語焉心中一動,如微風拂過一池漣漪,但隨即就消失得無影無蹤,她平靜地將眼光望向遠處,似乎沒有看到眼前車裡下來的這個人。
原來她現在可以這樣鎮定自若地對待凌俊彥了,他已經不能在她的心裡攪起一點浪花。時間真是奇蹟,原來那樣的親密,也可以被沖洗得乾乾淨淨,就像什麼也沒發生過一樣。
此時她的腦子裡騰然升起的是另一個人的身影,那張冷峻霸道的臉,滕銳回京好幾天了,她突然覺得心裡空落落地,真得很想念他,可是……她幽黑的眼底不易覺察的暗了暗。
凌俊彥也看到語焉了,她站在那裡,還是那樣的與衆不同,面如冰霜,她只是冷冷掃了他一眼,那目光就投向了遠方,輕描淡寫的,似乎他與她從來就沒有認識過,更不要說刻骨銘心地愛過。
他們已經沒有交集!凌俊彥的眼神黯淡下來,他的心狠狠地被剜了一刀……
這時後面車裡下來的兩個老外已經走到凌俊彥跟前,凌俊彥回過神來,他換上微笑,和他們一起往大門內走去。
碧波凌凌的大海里,傾泄萬里的陽光中,一艘豪華遊艇隨波盪漾着……
遊艇二樓的甲板上,放着一張桌子,桌子上擺着酒,飲料,水果零食等,四個人圍桌而坐。
語焉戴了頂大大的草帽,大大的太陽鏡,幾乎遮住了半張眼,帽沿下露出的長髮和白色的圍巾隨風飄舞,身後是碧波閃閃的大海,金色的陽光,低翔的海鳥,構成了一幅清新美麗的油畫。
坐在她邊上的是鄭一嘯,他一身白色的休閒裝,看起來風流倜儻,墨鏡遮住了他的眼睛,但那微微上揚的嘴角,暴露了他的微笑。
另外兩個就是林帆和陸飛飛。陸飛飛一會兒跑到船舷邊看風景,一會跑回桌邊吃零食,忙得不易樂乎,空氣中滿溢着她快樂的笑聲。
天色漸漸地晚了,夕陽把天邊的晚霞染得通紅通紅,遠處的海水也跟着了火一樣,那火焰盪漾着,在海水中碎成一片一片,閃着光,海鷗在廣闊的天空翱翔。
這時有廚師送上菜餚,陸飛飛驚喜地歡呼着:“夕陽晚餐開始了!”鄭一嘯微微一笑,他吹了個響亮的口哨後,一樓的甲板上突然跳出一支三人樂隊,動聽的歌聲把夕陽晚餐推到了高潮……
就在這時,兩艘快艇很快地向他們遊艇靠攏,隱約可以看到那上面的人手中的槍……
它們從遊艇的兩側迅速貼近,迫使遊艇停下。
------題外話------
好冤啊,這幾章都是很健康的啊,爲什麼還要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