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郝搖旗帶領着手下的流民軍,一路奔到了大明官兵和八旗鐵騎交戰的戰場邊上的時候?只見在眼前的那片戰場上,此時雙方的軍校正打得不可開交,處處都是將自己的性命給置之度外,而去和對方拼死格鬥的軍校。其中不時伴隨着,或是被對方一槍扎到要害上,或是被對方隨手一刀給砍中致命之處,所迸發出來的那一聲,人在垂死之際傳出來的慘叫聲。只是顯而易見的,長平公主手下的這支大明官兵怎麼說?照着那支自白山黑水之間走出來的八旗鐵騎,卻也是相差得實在是有些太多了。
此時此地的大明官兵已然是處於下風,早就被對方給壓着頭的打。而原本還抱成一團,在左良玉的帶領下,始終都聚集在長平公主身前左右的這羣大明騎兵們。眼下卻都被八旗鐵騎給從中間硬生生的分散開來,如今卻早就都已經自顧不暇,只是惦記着自己能殺出重圍要緊?
卻對如今被八旗鐵騎猶如鐵桶一般,始終給牢牢地困在戰場中央的長平公主等人,卻已經是難以顧及一時?而這也更使得這些,如今被分隔成一塊塊的大明騎兵們,越發容易的被八旗鐵騎給就地殲滅。而就在大明官兵們以爲自己此時,早已然是生還無望之際?卻忽然發覺,本將自己給緊緊圍困在當中的那些八旗鐵騎,忽然之間少了許多?這也使得這羣大明騎兵們,頓時感到自己身上的壓力也爲之一鬆
儘管一時,這些大明騎兵們還是不能從包圍圈中殺出去?可卻也不至於在頃刻之間,就被八旗鐵騎給消滅在當場?起碼還能夠拖延個一時半刻的。而這一切,自然是拜那位領着人馬反身殺回來的郝搖旗所賜。而郝搖旗也僅僅是立馬在山坡之上,大略的朝着戰場上瞥了一眼過去。
眼瞅着,在那亂軍之中,有一處地方,雙方的軍校卻是爭殺得殘酷以及?雙方軍校的身上,即便早已被對方軍校給砍傷好幾處,身上業已是遍佈傷痕,卻仍然咬着牙去和對方軍校揮刀搏殺不止。而只見在亂軍的中間,卻有一小羣的大明官兵顯得極爲的怪異?那羣大明官兵似乎圍成了一個圓圈?
而在那圓圈的中間,似乎有幾十個人,不時地張弓搭箭,對準那些圍堵在圓圈外面的八旗鐵騎們,卻是抽冷子就射出一箭去。而那些八旗鐵騎亦是不間斷的,對那圍成一圈的大明官兵們,發起一輪輪的攻襲。期望能從這個圓圈上撕開一個口子來?只是,這些大明騎兵卻似乎是越戰越勇越發勇不可擋?
不僅是擋住了周遭的八旗鐵騎對其的襲擊,還時不時地,試着保着被圍在當中的那些人,朝着戰場邊沿處殺去?可每一次,卻都被一些又一次圍堵上來的八旗鐵騎給攔阻下來。只好是做那困獸猶鬥,自然無論是誰心中,對眼下的這等處境都看得十分的透徹。都曉得,此番這羣大明官兵大概已然是生還無望了?
而在那一小羣被保護的人裡面,也就是在那位長平公主手下的幾個貪生怕死的文官。竟然趁着大明騎兵又一次,將八旗騎兵給反擊回去的空隙,竟然對長平公主輪番的苦勸不休。至於對其所勸告的內容?無非是勸說長平公主當認清楚眼下的形勢。莫要再做無謂的抵抗?當率衆早些投順與八旗鐵騎?、
而如此一來,大家最終也纔會有一個生還的希望?而當中還有兩三名文官,竟然這就打算催馬過來?將長平公主給就地挾持住,並將之帶往八旗鐵騎的統帥面前去?至於那位始終隨行在長平公主身畔的傅青主?因爲最初在大明騎兵被八旗鐵騎給分割開來的時候?那位新近投效到襄陽城中來的馬士英馬大人,卻隨着一小隊的大明騎兵被八旗鐵騎給殺散了。長平公主唯恐與馬士英在死在亂軍之中?便吩咐傅青主無論如何,也勢必要將這位馬大人給從萬馬軍中解救出來?而傅青主也正因此,才和長平公主也失散與亂軍當中?大概也正因如此?這幾名文官才仗着膽子,對其來上一出逼宮的戲?而還不等長平公主開口,去呵斥於這幾個毫不顧廉恥的,可謂屬於投降派的文官?卻見一直跟隨在長平公主身旁的函可大師,此時竟然也不去與長平公主打個招呼去?竟然朝着跟隨在自己身旁的那位邋遢老道,與暗地之中遞過一個眼色過去?那個邋遢老道倒也果決得很。卻是掉過頭,對着跟隨在二人身後的四名特戰隊校尉厲聲吩咐一句道:“你等當初奉了城主的軍令,來此到底是做什麼的?都應該心裡明白得很吧?就都莫要再做那廟裡的泥胎神了?還不快些動手,莫非還真要等着他等將公主給捉住,在進獻給八旗鐵騎去領賞麼?”隨着邋遢老道的這一聲厲喝過後?
就見一名特戰隊校尉早已提刀催馬縱出,轉瞬之間就已經奔到了其中一名文官的面前,卻是對着那文官斜肩帶背的就是一刀,便狠狠砍了下去。當即便將那名文官給砍落於馬下,眼見着那個文官躺在地上,是出得氣多而進的氣少,最終雙腿又是一陣的抽搐,便就此一命嗚呼。
而與此同時,另三名校尉也紛紛拍馬上前,一個照面下來,在衆人面前只剩下一個爲首的文官。也就是他方纔吵吵的最積極,一直吵嚷着,將那個長平公主敬獻給八旗鐵騎去?也好讓衆人免於這場屠殺。眼瞅着那四個殺神,此時紛紛催馬朝着自己面前緩緩而來。而他此時卻在馬背上哆嗦的,照實有些坐不穩?不覺從馬背上一下出溜到地上,卻就地跪倒在長平公主的馬蹄跟前,朝着坐在馬上的長平公主,是鼻涕一把眼淚一把的苦苦哀求着?令其能夠繞過其一條性命?並又對長平公主幾次三番的申明,自己乃是崇禎皇朝的老臣子了,只不過是一時的糊塗罷了?還請長平公主能夠赦免了他這一次大罪?說着,卻又接二連三的磕下頭去。
長平公主見了眼前這個文官臉上的一副悽慘景象,心中不免也有些猶豫起來?卻就見一名特戰隊校尉早已翻身躍到地上,卻是伸手便將這個文官頭上的官帽就給打落在地。緊跟着,擡腿一腳將其給踹翻在地,伸出左手便將其髮髻給擄在手中,隨着右手長刀在半空閃過,一顆肥碩的腦袋,跟着就此滾落在馬蹄跟前。
而這一手,卻真真切切的把那餘下的幾名文官,倒是給嚇得有些傻了眼,一顆心也立時抽到了一處,一時不知該如何是好?卻見那個校尉一手拎着那顆腦袋,卻又飛身上了自己的坐騎。隨後,將那顆首級高高朝着衆人舉起,對着衆人高聲喝道:“再有那個人,膽敢輕言投降於八旗?就與此人一般的下場。我勸諸位在堅守一時?我家城主此時正統率着兵馬,在日夜兼程的朝着這廂奔趕過來?”說罷,將那顆首級丟落在塵埃之中。
而經過這一次殺一儆百之後,無論是這些文官還是那些普通軍校,以及幾位偏副將領都在不敢,去提及到投順與八旗兵馬的言辭。只是死死保着長平公主還有東北軍的那位軍師,在亂軍當中東擋西殺,一心期盼着,東北軍的救兵能夠及時地趕到這裡來?再將衆人給救出去?
而郝搖旗再山披上,仔細的查勘了片刻,卻是招呼起手下流民軍隊,就此一窩蜂般的?徑自朝着那戰場的正中間殺了過去。而郝搖旗再最初,帶領着麾下的流民軍簡直勢如破竹一般?可以說,十分容易的就殺了到了戰場之中。將那羣八旗鐵騎給追趕得,只顧着在戰場上四處奔逃着?
而郝搖旗也趁着這個難的時機,不住地將那些被從中間分割開來的大明騎兵們,從八旗鐵騎的包圍圈中給解救出來。並帶領着這些人,繼續去解救着其餘的大明騎兵。同時,是極力的朝着戰場中央殺奔過去?而郝搖旗的手下兵馬,卻也因此越聚越多起來?只是一直都不增看到,那位大明騎兵的大將左良玉如今卻又落身在何處?可此時無暇去顧及到他的下落?只有公主的安危,對於大明而言纔是最爲關鍵的。而郝搖旗心裡頭也十分的明白,從這眼前的亂軍之中,去將長平公主給完好無損的解救出來?似乎頗有些難度。不過,當時在和那位東北軍主帥臨分手之際?兩個人也就早已經商量好了,郝搖旗這一次帶兵殺過來的主要目的?
並不是爲了單單救出公主來的?而是爲了將八旗鐵騎,給引逗到背後的那片東北軍的埋伏之地去?如此一來,自然也就減少了不少的八旗鐵騎,繼續去在圍困着大明官兵,而這一場仗自然也就十分的好打了。就在郝搖旗一路殺進戰場中間的時候,卻不知從何處奔出來一隊的八旗鐵騎?竟然將郝搖旗的人馬,給就地便攔截住?而郝搖旗根本也無心戀戰,只是對着那十幾個催馬奔上來的八旗騎兵虛晃一槍,卻跟着就轉身,帶領着手下兵馬往回敗去?可郝搖旗往下敗了一陣以後,卻始終都不曾聽到,從自己背後傳來八旗鐵騎那顯得有些紛雜的馬蹄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