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如此一來,卻在天津城的街頭隨處都可以看到,那些被城內的亂兵或是由東北軍校所構成的軍隊,以及那些由城內的百姓們,私底下自行所組織起來的一支烏合之衆的軍隊,正在手持利刃,亦或者是握持着一些各式各樣的武器,去到處搜捕着,如今在城內正四處狼狽逃竄着的倭寇的蹤跡。\\\\且在幾處主要的街口處,也早已不知被何人?將那些倭寇的首級,分別都給壘建成爲一座座的,可謂十分壯觀的京觀。而城內的守軍,卻也和東北軍隊在這短短的一段時間之內,相處的也算是比較和諧。當然,除了在這當中,也難以避免的,再兩軍的一些小股部隊中間,相互之間也稍稍引起了一些摩擦。可很快這些不和諧的事情,就被突然現身再兩軍跟前的,那些倒黴倭寇們的身影給吸引了過去。
而最終,卻是演變成爲,兩支重新又達成和解的軍隊,卻是和兵在一處,在倭寇的背後聲震天地的嘶喊着,手中舉着刀劍,在背後苦苦的追捕着那些,此時就如同一隻只過街老鼠一般的倭寇。讓那些打算在中間漁利一把的倭寇們,是無論如何也想不明白這一點?方纔,在自己面前的這兩支軍隊裡的軍校們,卻還是怒不可遏的撞擊到一處?雙方的軍校,都恨不得拿着手中的長刀,去給對方的身上弄出幾個窟窿來?可就在自己這幾個人方一現身之際?這兩支軍隊裡的所有軍校,卻是即刻全都將目光,均給轉向到自己這些人的身上來?緊接着,這兩支軍隊出乎自己這些人的意料之外的?卻是將兩支軍隊合攏在一起,在自己這些人的背後追趕不休。
而再天津城闔城軍隊和滿城百姓的共同努力去對倭寇所進行的圍剿之下,那些在城內四處尋找地方想要將自己給藏匿起來,以求能躲避開這場,專門就是針對於他們所展開的這一場屠殺的倭寇們,在短短的兩個時刻之間,基本上都被肅清。此時此地的天津城,已然演變成爲一座恐怖的血腥之城。城內的地上,到處都是倭寇們的那些失去了首級的屍首,和遍佈街頭巷尾的爲數衆多的短肢殘臂。而也有不少的倭寇,都已是讓人根本就辨認不出來其本來的摸樣?卻是不知究竟是被何人?竟然給剁成了一灘灘的肉醬。至於從倭寇們身上所流淌出來的血水?
更是將整座天津城的街面上,基本都給浸染一遍,人們的鼻子裡,滿都是那種讓人作嘔的血腥氣味。至於眼中所見到的,除了少數一些的雙方軍校的屍骸之外?餘者,就全都是倭寇們的那些,此時已經並不算是囫圇屍體的碎肉塊。而再離着天津城東面城門不遠處的一處十字街頭上?
一南一北,分別正有兩支穿戴各不相同的軍隊,在隔着中間一小撮人而互相對峙着?而中間的那一小撮的人,面上都呈現出一副驚慌失措的神色。如今這些被圍堵在中間的人,早已經變得有些神經兮兮的。卻時不時的用滿是擔憂和恐懼的眼神,朝着分別正從兩面逐漸朝着自己這一小撮人逼近過來的兩支軍隊投去一眼?而在這些人的當中央,被嚴密保護起來的,那個看起來是這一小撮倭寇的頭領的倭寇?
正是方纔打算趁着城內混亂時機而混出城外,卻最終又被亂軍給裹夾回來的,那位倭寇的大將足利。此時的足利大將,瞅着分別正從兩面,朝着自己這一小撮人欺近過來的軍隊。心中不由自主地,就感到一陣發起謊來?且其渾身上下不免有些微微的顫抖着。而這也是他從來所不曾有過的現象。一時間,足利自己也弄不明白,自己是不是真的有些害怕了?卻見那兩支軍隊,就在離着自己這些人尚有十幾步遠的距離之時,竟然各自停了下來?
雖然弄不明白,這兩支人馬此時此地又在對着自己這小撮人,打着何等的主意?足利卻不想丟掉眼前這最後的機會。急忙對着聚攏在自己身前左右的這些,猶自高舉着武士刀的武士們,吩咐下去道:“作爲大名膝下的尊貴武士,我等唯一之路就是戰死沙場?就算即便不曾光榮的戰死在沙場上?可也絕不能讓敵軍將我等給俘虜了?若是那樣一來,便會丟失了我等作爲武士的尊嚴?各位,我等當趁此時,去自行了結?”足利說完之後,卻是伸手將自己身上的一柄短刀抽了出來,卻又朝着迎面的那支軍隊投去一瞥?
卻見有一個年輕人,手中握着一柄寶劍,從人羣之中走了出來?走出來的,正是東北軍的首領唐楓。眼瞅着此時在滿天津城內,也就僅僅剩下眼前的這一小撮活着的倭寇。看其人數,大概也得有二三十名倭寇之多。其目光從倭寇的人羣裡穿透過去,卻是恰好與對面那支城內守軍的一個小頭領的目光,撞擊到一處?
而此時,這位東北軍主帥實在不想,再去讓自己手下的東北軍,去朝着對面的那支漢人的軍隊,在一次舉起屠刀來?便分開人羣,從軍校們的中間,緩緩走了出來。而與此同時,恰巧又有一支,由城內的百姓們所組成的軍隊,急匆匆的趕到了此地。卻是正好瞧見了,那兩隻正在彼此互相對峙着的軍隊?領頭的一個大漢,慌忙伸出手,將身旁的鄉鄰們給攔擋下來?衆百姓們站在離着眼前這三撥人馬的不遠之處,有些提心吊膽的,盯着那兩支即將又要展開交戰的雙方軍隊?這一次,卻不知又會給天津城帶來怎樣的一個結局?
卻見這位冰雪城主,走到一處離着那些倭寇不遠的地方,這纔將身形停了下來。卻是高聲朝着對面的守軍喊道:“對面的弟兄,本城主就是東北軍的主帥唐楓。想來,諸位兄弟多少也曾對我有過耳聞?那本城主也就不與你等多說什麼沒用的言辭了?你們的那位王副將,與背地之中去與倭寇相勾結,想要將天津城拱手敬獻與倭寇之手?我東北軍自然是不會對此事答允下來的?而倭寇又是何等樣的東西?你等對此也並不陌生。而如今首惡王副將已然伏誅,本城主並不打算,去對那些相從者也進行問罪?你等是生還是死?但由着你等自己的心來決定下來?若是肯將手中兵刃拋擲與地?本城主即可對你等網開一面。若是其中有些兄弟,打算有意要加入我東北軍隊中來?本城主對此也是歡迎備至。”二來在一旁聽了這位昔日發小得這麼一番言辭?卻不盡微微蹙了一下眉頭,卻也不曾說出口什麼?
只是靜默的,盯着對面的那些,正處於兩軍中間的倭寇們的舉動?而就在對面的那些守軍,對此紛紛展開議論的時候?卻聽得從背後的街道上,正自傳來一陣陣清脆的馬蹄聲?衆軍校不免各自轉過頭,朝着自己的背後望了過去?卻見正有三支東北軍的騎兵,卻是分別從三條大街上緩步踏來。
而在那三隊騎兵的中間,卻是各自有着一支爲數不少的,已經被收繳了軍械的守軍軍隊,卻是低垂着頭,跟隨着身旁的騎兵朝着這面而來。而這些還處與東北軍對峙之中的守軍,再見到自己這些人的眼前,竟然又出現三支東北軍的騎兵。也就立時都明白過來,此時的天津城已然盡歸了東北軍的掌控之中。
不知是哪一個守軍手中的長刀,忽然便墜落在地上?而餘下的守軍,包括那位小頭領,亦是急忙將手中的兵刃,全部都給棄之餘地。隨後掉轉過身,走到那些已然欺近到自己面前來的東北軍的騎兵跟前,卻是規規矩矩的站好了隊形。卻見那位東北軍主帥又轉過頭,朝着那些此時,明顯都不知所措的百姓們的面上掃過去一眼?
卻是朝着爲首的那個領頭的壯漢笑了一笑,隨即用手指了一指,那一小撮所剩不多的倭寇,對其帶着笑得言道:“那位壯士,這些倭寇如今便都盡歸由你等來任意處置。來人,收攏兵馬,將天津城城內屍體都與我收將起來。二來傳我軍令下去,將全城的街道,以及四座城門都給我嚴嚴實實的封鎖起來?無有本城主的大令?任何人都不得出入這四座城門一步?以免再有殘餘的倭寇,萬一趁着此時打算混出城外去?曹文詔將軍如今,可是也跟着進入到了天津城內了?”他的第二句話,卻是朝着此時正騎在馬上,方自朝着他這面走過來曹變蛟問的?
而當那個倭寇首領足利聽說,那位東北軍主帥竟然把自己這一小撮人,交由那些正處於興奮和暴-虐之中的百姓們來處置?也就曉得自己這些人,定不會再有一個好的結局?卻是慌忙舉着短刀,就朝着自己的小腹直刺下去?可還並不等自己手中的這柄短刀刺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