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耍我?”那清俊儒雅的青年,當即怒喝道。
封流將寫好的“休書”遞了過去,“你不是要休書嗎,這就是休書啊。”
孫鴻飛暗自憋着笑,虧他還以爲他是真要寫休書呢?
結果,卻是在耍弄這夥人,以前這些人騷擾大姐,都是被大姐帶人一頓暴打。
他倒好,動動嘴皮子讓他們互毆了一頓,還丟盡了顏面穿着女裝出去。
“閣下莫要欺人太盛!”對方也是武修世家出來的子弟,自然無法容忍他這般羞辱戲弄。
“我這個人平時沒別的愛好,就是喜歡欺人太盛。”封流說着,將“休書”放到了對方面前,“拿着吧,我的墨寶還是挺金貴的,平時都捨不得給人的。”
孫鴻飛已經憋得要瘋了,他們孫家到底招來了一個什麼樣的姑爺,這麼一肚子的壞水兒。
不過,他對大姐到底幾個意思。
說喜歡吧,兩人時不時就動手打起來。
這說不喜歡吧,這些人來騷擾大姐,爭着當孫家的女婿,他又把人好一頓教訓。
“那你就最好一輩子都窩在將軍府別出門了,否則今天的事,你必付出代價。”對方撂下狠話,怒極拂袖而去。
在這裡,這個人畢竟還是孫家的姑爺,孫家上下必是護着他的。
但他最好別自己出孫家,否則今日之辱,必找他討回來。
“慢走,不送。”封流搖了搖手裡摺扇,脣角勾起陰冷的弧度。
威脅他?
等他拿到解藥,回去就第一個派人收拾他。
“姐夫,你爲什麼要收拾這些人?”孫鴻飛好奇問道。
“閒的,不行嗎?”封流哼道。
“沒有一點因爲大姐?”孫鴻飛不信。
封流指了指自己的鼻子,說道,“我剛被她打得鼻血直流,我還爲她,我瘋了?”
雖然這個孫家的新姑爺不是他想當的,但有人來覬覦,心裡又有那麼一絲絲地不痛快而已。
孫鴻飛以拳抵脣,暗自偷笑了一下,但他沒有真寫那休書,他且還認他這個姐夫。
“這兩天我住你那裡了。”封流合上扇子,說道。
“你跟大姐才成親,你不住新房跟我住,不行,絕對不行!”孫鴻飛決然反對,爺爺和爹孃知道了,還有他的好?
“剛纔要不是我跑得快,不死也丟了半條命了,我再回去睡,晚上她手起刀落,我都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封流一想到霸佔着新房的女魔頭,堅決不肯回新房去留宿。
“反正你不能住我那裡!”孫鴻飛說着,帶着人就跑了。
他才新婚第二天,不跟大姐住新房,要跟他這個小舅子住,有沒有搞錯?
孫鴻飛拒絕收留,封流只能躲孫府的客房裡睡了,畢竟按時間估算,睡到晚上孫紅綃應該已經精神十足了,到時候再打起來,他一準是打不過的。
第二天起來的時候,孫紅綃和孫鴻飛都不在府裡了,他閒來無事就出府去給自己從頭到腳置辦了一身新行頭,順路去了趟名下的商行,準備見一見打理北方生意的主事。
不過尋到商行時,商行夥計說主事約了人在朔風樓談生意,並親自帶了他到朔風樓。
結果,剛進了茶樓,就撞見了孫紅綃姐弟兩人與他商行的主事同坐在一桌。
只是,一向風風火火的孫大將軍,今天面色少見地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