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封流不僅不聽勸告,還喚人送來了茶水瓜子和筆墨紙硯,似乎就等着結果一出來就給人寫休書。
孫鴻飛中間去新房叫了一回孫紅綃,可是忙着補覺的孫紅綃,壓根兒沒有出來報仇的意思。
他只能回來守在那邊,看着園子裡四五個人混戰在一起,打得頭破血流的。
然而,他的大姐夫此刻正悠閒地在那裡喝着茶磕着瓜子……
“封流,你別太過份了啊,即便這樁婚事你是不願意的,但你們已經拜了堂成了婚,你這樣將大姐置於何地?”孫鴻飛深深地爲自家大姐抱不平,雖然兩個人是沒什麼感情,但也不能這麼胡來吧。
“有人上門來耍猴戲,不玩白不玩。”封流抿了口茶笑語道。
“玩?”孫鴻飛瞅着不遠處正在比武一較高下的幾人,說道,“這些人,除了那個武敬將軍,其它幾個哪個不是衝着孫家的地位和秘藏的武學典籍來的?”
大家都是武修家族出來的,而孫家的武學只傳家族,不傳外人。
所以,這些年有多少個削尖了腦袋要當孫家的女婿,但都被大姐彪悍的身手給打跑了,有些是再也不敢來了,這幾個倒是鍥而不捨的。
一個時辰,很快就過去了,爭鬥不休的五個人也分出了勝負。
除了那個文弱儒雅的青年,其它幾人皆數落敗了。
封流也結束了喝茶磕瓜子,起身朝着負了傷的幾人走去,笑眯眯地說道,“幾位仁兄,方纔事前我有說過,輸的人可以要受懲罰的,幾位既然已經輸了,去那邊假山後換上新衣服再走吧。”
幾人雖然不甘心,但還是守承諾的走去了假山後,但剛一進去就有人暴怒拎着東西出來。
“你讓我們穿這樣出去?”
孫鴻飛和幾名親信瞅着武敬擒出來的女裝裙衫爆笑出聲,讓他們穿裙子也就罷了,還是這麼粉嫩的粉色,簡直要人命啊。
姑爺,你這麼會玩兒,大將軍她知道嗎?
“最開始的時候,我說過有懲罰,你們沒有人反對的,現在想不認賬?”封流笑意微冷,把玩着手裡的扇子說道,“我這個人別的本事沒有,但這要賬的本事最擅長了。”
“讓我們穿成這樣,不可能!”另外幾個也跟着跑出來反對。
“那你可以不穿,赤條條出去,我沒意見。”封流依舊在笑,笑得直讓幾人憋了一肚子火。
“幾位要是不想自己穿,我們可以幫忙!”孫鴻飛帶着人,跟着起鬨道。
幾人恨恨地瞪了一眼封流,但也知道孫家的親兵不好惹,回了假山後面去換上了櫻花粉的裙衫,一個個擡袖掩面逃出了大將軍府,在北胤的都城引起了好一番熱鬧……
那名勝出的儒雅公子暗自慶幸自己是勝出的一方,待到那夥人走了,才提出道,“現在,你該寫下休書了!”
“既然你這麼想要,我寫給你!”封流負手回了桌邊,架式十足地提筆蘸墨。
孫鴻飛面色凝重地看着他提筆的手,生怕他寫下休書,即便這休書不管用,但爺爺和爹孃也不會高興,而且也傷了大姐顏面……
封流落筆龍飛鳳舞,直接在紙下寫下了休書。
只不過,休書的內容只有大大的“休書”二字,其它什麼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