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的營帳中,軍醫們已經沒有了十日前的壓抑,三三兩兩的說着話,嘴角還掛起了一絲笑意,口中無一不是誇獎着夜泫的醫術高明,鬼醫稱號並非浪得虛名。
冷夜瞳和冷夜然兩人談笑着走進營帳,軍醫們朝着冷夜然行了個軍禮後便將冷夜瞳圍在中央,或闡述自己的景仰之情,或想要找時間討教一二。
“好了,我也沒你們說的那麼神,若是死了的,我還真是救不活。”冷夜瞳好不容易從這羣虛心好學的軍醫中擠出來,找了一把椅子坐了下來,換回了男裝的他簡直就是一個翩翩公子,一搖手中的摺扇,輕笑着說道,“諸位還記得當日答應我的事情吧,若我成功解決了將軍的燃眉之急,你們便聽我吩咐,幫我去做另一件事情。”
“爾等謹遵吩咐。”軍醫們齊聲說道,然後那名一開始嘲笑過冷夜瞳的老軍醫站出來,捋着發白的鬍子,淡然的說道,“我等學醫是爲了救死扶傷只要不是傷人性命,有違天理的事情,我等定遵守諾言。”
“放心吧,我還沒這個心讓你們去殺人,我只要你們去做......”冷夜瞳低聲說着,然後搖着摺扇含笑的看着軍醫們。軍醫們面面相覷,最後點了點頭。
十日後,京城,皇宮中......
皇上被變相軟禁在龍焰宮,除了魏王之外沒有人見得到皇上,百里流陌暗中在皇宮中徘徊幾次也沒能進入到龍焰宮裡面見到皇上。自他回京以來,他已經暗暗和御林軍做好安排,只等冷夜瞳那邊的訊號,便出手緝拿魏王。
距離鼠疫被治癒已經過了半月有餘,軍中很多患病輕的士兵已經可以進行每日的操練,這些日子他們的飲食和兵器都被冷夜瞳做了最嚴密的保護,沒有人再能夠動什麼手腳。
京城漸漸陷入到夜幕中,惜顏在早些時候便被派去給百里流陌送信了,成敗在此一舉,成王敗寇,只在今夜一戰。今夜的京城異常的安靜,平時巡夜的護城軍今日也都不知所蹤,清冷的街道,蕭條的燈火,足以讓人誤以爲這是一座荒城。除去一些患病較重的士兵外,冷夜然的先鋒軍盡數出動,扮成護城軍,分批悄無聲息的將皇宮圍住,當百里流陌的信號彈如約發射時,立刻攻入皇城。
皇宮中早已經掀起戰爭,百里流陌的御林軍和魏王的親衛軍廝殺起來,百里流陌和太子一身戎裝,渾身浴血的做着廝殺,冷夜然的先鋒軍從外圍攻,任憑魏王發了多少信號彈,都無人來救援。龍焰宮外掀起血的巨浪,李鴻泉在寢宮內焦急的踱步,看着牀上陷入昏迷的皇上,又看了看外面的火光沖天,一時間心裡也沒了主意。
‘吱呀’,寢宮的門被粗魯的推開,李鴻泉的心被提到了嗓子眼,待看清來人的樣貌時,才長舒一口氣,急急的迎上前,小心翼翼的關上門,低聲說道,“我的郡主啊,外面這麼亂,您是怎麼進來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