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他個完顏烈!欺我天鳳無人不成!?”冷夜然勃然大怒,打手拍案,憤怒的說道,“本將定要拿他之血,祭我死去的將士。”
“他不是欺天鳳無人,是欺天鳳有蠢人。”冷夜瞳淡淡的瞥了他一眼,示意他坐下來,稍安勿躁,拿起毛筆在宣紙上隨意的寫着什麼,一邊寫一邊說道,“魏王夠蠢,在夷族使臣在的時候對百里流陌下手,並引發政變,當然,他引發政變的原因也包括百里流陌計劃中徹底剷除魏王,卻因爲墜崖沒得以實施的成分在。魏王和夷族早就有私下往來,這一次完顏烈八成是趁着百里流陌墜下懸崖,你不在京城爲由子挑的魏王出手,然後自己坐收漁翁之利。若是敗了,他大可以說我們無權處置使臣,然後回國,若是成功了,若是魏王這個蠢蛋若是當了新皇,你覺得天鳳的命數還會長麼?不得不說,完顏烈這一次用了一計好計,策劃了一場好戲啊。”
“哼,他的算盤打得倒是好。”冷夜然冷哼一聲,眼底充滿着對完顏烈的憤恨和不屑,然後想了想,問道,“對了,既然你們兩個是一起掉下懸崖的,那麼王爺呢?他現在在哪?”
“百里流陌在太子那裡,他們着手宮內的事情,我來負責解決你這邊,不如我們先來談一談計劃吧。”冷夜瞳放下手中的筆,宣紙上赫然呈現出一個大大的圍字,冷夜然只看一眼便明瞭了她的意思,脣邊浮現出一抹笑容,暗暗點了點頭。
“此番成敗只看你這邊了,星樓那邊我沒有什麼辦法神不知鬼不覺的進去,你要知道,如今星樓的守備比皇宮還要嚴一些。”冷夜瞳輕輕地嘆一口氣,撥弄着食指上的木蘭花戒指,眉眼一轉,突然問道,“對了,哥哥,你看過那麼多書,你知道女媧一族麼?”
“女媧一族?”冷夜然有些迷糊,搖了搖頭,輕聲說道,“我看過的書倒是不少,不過我卻沒看過這些神話類的,不過丞相府的藏經閣有許多,你可以有空去看看。怎麼了麼?”
“沒什麼,隨便問問。”冷夜瞳微微垂眸,漫不經心的說着,思索了片刻,繼續說道,“左翼軍那邊要進行着重處理,病源處更是要重中之重,切不可讓疾病復發起來,還有,已經死了的,就火化了吧,然後通知家人,給一些體卹金吧,患了鼠疫死的人屍體若是不火化,很容易引起二次病變。”
“我明白了,我會叫人去做的。”冷夜然頷首,淡淡的說着,雙眸看向窗外,輕嘆了一口氣,一切就憑天命吧。
十日後,軍醫們傳來一個又一個的好消息讓冷夜然壓抑着一個月的心情得以舒緩,軍中的鼠疫已經遏制住了,患了病的人也根據患病的嚴重程度有所好轉,每一個好了的士兵都會來到那位叫做夜泫的翩翩公子門前謝恩,於他們來說,他就是他們的再生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