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氏集團的logo很高大,也很霸氣,看上去就有一種豔羨的情感,投入在了裡面。
程文彪剎車一踩到底,這才淡淡地對季延熙說道:“我和林月去停車,季總不介意吧?”
季延熙還想說什麼?“去吧。”
前段時間還打算換一個男助理呢,看來這件事馬上就落實了。
程文彪也真的很不負衆望啊。
季延熙和顧流蘇一同上樓,就在走廊裡看到了準備出去的楊學兵。
楊學兵皺着眉頭,一副焦急的樣子,季延熙在他面前站定腳步,“說吧。”
“季總,剛纔有白堯集團送來的一份文件,要你親自看。文件名是,相隔萬里。”
季延熙也詫異,不過禍不單行這句話是真的。
這段時間,他和顧流蘇之間種種矛盾事情接踵而來,他無暇顧及向南的這件事,所以老鼠大概能繁殖一窩了。
“我知道了,放我辦公室,你去忙吧。”季延熙算是安慰地說了一句。
楊學兵也知道白堯集團和季氏集團的恩怨糾紛,其中兩個男人愛着同一個女人,就是季總現在身旁的這位。
乍一看顧流蘇也就那麼個,不過還是有優點的,要不然也不會輕而易舉通過他殫精竭慮準備的考覈。
一個女人優秀是要看她身邊站着是怎樣的男人的,那個男人都如此優秀,女人也會被潛移默化的改變。
季延熙皺着眉頭,任由顧流蘇扶着自己,進到辦公室一下子躺在沙發上。顧流蘇心驚肉跳,“延熙,累的話就回去吧,我幫你處理。”
“是白亦儒,你怎麼處理?”季延熙閉着眼睛說了一句。
其實這份文件季延熙大概能猜到是什麼,只不過有關小卡里這件事不能讓流蘇知道。
顧流蘇啞然,是啊,季延熙說的對只要是有關白亦儒的任何事,她都會沒辦法處理。
她和白亦儒之間是有感情的,不過是類似於親情的,在她心裡,白亦儒是呵護照顧她的大哥哥,而且只是大哥哥。
但是白亦儒不這麼想,而且想盡辦法要得到顧流蘇,雖然是一件難度特別大的事情,但他還是努力在做到。
機會是自己爭取的,如果連自己最愛的女人都不爭取一下,還算什麼男人?
“流蘇,你還是名義上的財務主管,所以,你去一趟財務部,把這兩個月以來的所有賬單看看,寫一份彙總給我,別想着跑。”季延熙坐起來,打了十二分的精神,給顧流蘇下達了一個任務。
“我想說,都不是我做的統計,你的財務部主管會不會罵我呀。”顧流蘇這才覺得自己當真有點過分了。
說去“雙娛”屁顛屁顛就固執的走了,連季氏集團來上班的事直接就忽略了。
還給“雙娛”偷偷忙三輪融資的事情,太坑了,季延熙都不知道。
“她罵你的話,就說季總把你開除了,可以收拾東西走人了。”季延熙臉上表情忽然變得嚴肅起來。
顧流蘇在他心裡是個特殊的存在,那麼在季氏集團也就是特殊的存在。
不允許任何人挑戰他的威嚴。
“你能不能別這麼強勢,錯的好像是我誒,爲什麼要把責任推在她人身上,冤大頭,你不怕壞了季氏集團的名聲?”顧流蘇笑着寬心的說。
其實她現在脾氣好很多了因爲爲了她和季延熙未來的幸福,她得和季延熙還有季延熙身邊的人磨合。
她不介意別人誤會她,只要愛她的人相信她就夠了。
“嗯,那你看着處理吧。”
顧流蘇站起來說:“遵命,季總。”
看着顧流蘇走出了辦公室,季延熙才鬆了一口氣,幸好流蘇沒有想着看這一份文件。
他坐在辦公桌前打開文件的時候果然是一份DNA鑑定報告,而且他和小卡里的相似度高達百分之九十九,可以說確定父子關係。
但是季延熙相信這是一次巨大的陰謀,爲的就是挑撥離間。
淡定地看着下面囂張跋扈的文字,“季總,如果不想我親自約流蘇見面把這份報告給她看,那麼就出來和我坐坐,談合作。”
這步棋白亦儒走的可真是恰到好處。
流蘇一旦知道這件事,指不定又和他來一次大失蹤,季延熙再也經不了。
文件的下面附屬了電話,季延熙手指在桌面上有節奏的敲動,他承認白亦儒養精蓄銳這麼多天,功夫沒白費。
但是想要威脅到他或者是想要帶顧流蘇離開他的身邊,誰都不可以。
習慣性的撥打特助的內線電話,沒人接纔想起,林月現在已經是彪砸的人了,而且他是時候找一個合適的聰明的衷心的助理。
問題是難找啊,也是可遇而不可求的。
楊學兵敲門,季延熙恍惚說道:“進來。”
“季總,白堯集團這邊的事情,你看我能處理嗎,能處理的話,我處理,你忙和向南的合作。”
楊學兵就站在季延熙的對面,季延熙擡頭便看見了楊學兵沒有了之前的神采奕奕,估計是因爲自己去了一次美國結果腳又出了問題,楊學兵持續加班造成的。
“這件事得我親自處理,如果你能處理的話,他們就不會千方百計的把我逼出來了。”
季延熙說的有道理,楊學兵繼續說道,“季總,如果有需要,我可以和你分憂。”
“把這份文件拿着找私家偵探,查一下出自哪家鑑定機構,爲什麼又會有國家認證的公章。”
季延熙頭疼的揉着眉心,瑣碎事永遠也處理不完。
生活會分分鐘告訴你,你很累,你還沒死,你就得動彈,就得付出。
忽然想起這麼一句話,肉體不是拿來伺候的,是拿來用的。
季延熙記得這句話在哪看到過,好像是蔡崇達的皮囊。
“查出來是假的我擔心力挽狂瀾來不及。”楊學兵說着自己的意見。
接過季延熙手裡的文件,一目瞭然,他已經知道了這件事與小卡里有關。
其實楊學兵自己也很好奇,難道小卡里真的是季總以前風流下的孩子?
這個問題有待調查認證。
“所以秘密調查,我會想辦法拖住這邊的。你儘快。”
“好的。”
季延熙比較擔心的不是顧流蘇會和他賭氣,而是這一件事的連鎖反應。本來顧流蘇就討厭生小孩子,現在有了一個現成的,顧流蘇心裡肯定翻江倒海,但是一般情況下,不會和任何人說,只會自己默默承受。
還有就是找到了自己的母親和顧流蘇作對的直接理由,兩人現在已經不可開交了,還要火上澆油一把?那麼他真的會在中間煎熬死。
母親生他養他當真不容易,雖然他不是很孝順,而且辦事在顧流蘇身上沒有原則可言,但是這一次不會像上一次那樣頭腦發熱,把自己的母親送去國外。
小娃娃都是母親身上掉下的一塊肉,沒人懂,思念自己的孩子的時候,是怎樣的肝腸寸斷。
“給我聯繫白堯集團董事長,讓他來季氏集團議事廳,你就說我等他。”
白亦儒接到楊學兵打來的電話是沒有驚訝的,接過電話平靜地說了一個字,“說。”
倒是楊學兵驚了一下,“白總,你手裡的勝算很大嗎?”
“有事說事。”白亦儒恢復了一貫冷漠的態度。
他所有的溫文爾雅都只是留給一個人的,那個人就是顧流蘇。
他可以不惜一切代價得到顧流蘇!
“我們季總請你來和他談談,他在季氏集團議事廳等你。”楊學兵只好說了季總叮囑的話。
白亦儒思量了一番,最後還是覺得現在不能鋒芒畢露,要不然會輸得一敗塗地。“好。”
“那就麻煩白總了。”
楊學兵鬆了一口氣,站在社會高層的這些人,每天都活在算計和沒有硝煙的戰場上。
說不累是假的,比後宮爭權奪貴還要殘酷,你爬的越高,你越危險,你做事情必須滴水不漏,要麼下一個摔得粉身碎骨的就是你。
你得小心翼翼看守好自己打下來的肥肉,前是狼,後是虎,所以進退兩難。
“季總,已經辦好了。”
季延熙忙着連頭都沒擡,“我知道了,想辦法,把顧主管今天一直留在財務那邊,不要讓她見到白亦儒,還有別讓前臺走漏風聲。”
“好的。”
楊學兵摩拳擦掌,磨刀霍霍向顧流蘇。
他也喜歡聰明的女人,尤其是聰明且同時具有美貌的女人。
顧流蘇在挑戰重工區的時候,大腦思維比他轉的都快,是一個奇女子也。
白亦儒不動聲色的來到季延熙的辦公室,笑的像一隻狐狸,季延熙首先開口,“要是流蘇知道你還有這麼一面,你覺得她還會一如既往地叫你哥哥嗎?”
“季總說笑了,人都是有很多面的,你不也一樣,商場上像蛟龍,家裡是個好丈夫?”白亦儒挑眉不悅地說道。
“說說文件名爲什麼叫相隔萬里吧?”
季延熙扯開別的話題,他不想和一個男人談論顧流蘇。
“如你所想。”
白亦儒自己倒了杯茶,喝了一口,舒了一口氣,才說了一句模棱兩可的話。
季延熙笑了出來,“你以爲你寫個文件名就可以掩耳盜鈴你根本就在A市的事情嗎?”
“所以我來了。”白亦儒挑釁地看着季延熙。
季延熙回答:“你的條件可以全部撤回,之前和白堯定的所有的合作我已經在邊緣了。”
“我的條件是想讓顧流蘇來白堯。”
不就一個女人麼,有必要嗎?白亦儒這樣想。
“你想多了,流蘇在季氏集團也只是掛名的,她在雙娛當插畫師,所以你找錯了,也壓錯賭注了。”
白亦儒說:“我不怕我壓錯,就怕我錯失任何機會。”
“嗯,還有什麼,一次性解決完,我還有其他的事情處理。”季延熙毫不客氣地下了逐客令。
“你就不想知道我那份文件怎麼來的嗎?”
“我不感興趣,要是我想知道的話,自然會知道。你別費心思在我這裡下手了。”
白亦儒有些受打擊,“季延熙,你生來就不知道什麼是差距,還有你這麼踐踏每一個人,你就不怕有朝一日你也會被所有人唾棄?”
“但求問心無愧即刻,我沒有必要討好每一個人,你說呢?”季延熙挑眉,看起來很高興的樣子。
“你看不起我是打心底裡看不起我,你這麼自信,只是因爲顧流蘇的心在你這裡罷了,你有什麼資本和我叫囂其他的?”
一個人的能力是巨大的,還有無窮無盡的潛力可以激發,所以他不甘心就這麼敗在了季延熙的手裡。
越是完美的人,他的缺點弱點就一定越多,只是得細細發現。
白亦儒手握成了拳狀,狠狠地將了季延熙一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