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等季延熙拷問,程文彪就如實招了……
他站起來,看了眼還膩歪在牀上的顧流蘇和季延熙,意味深長的說:“我把房子買在科技二路別墅區了,別墅名叫,明天會更好。”
季延熙按着顧流蘇的胳膊輕輕站起來,陰險地看着程文彪,腹黑的說了一句,“你想住在哪裡,全世界任意角落都可以是你的窩,我想聽的不是這些。”
說完看了顧流蘇一眼,意思是,看吧,誰纔是真正的臥虎藏龍。
顧流蘇在想,程文彪爲什麼就爆出了這麼大一新聞,而且還是淡定的聽着季延熙的話。
難不成還有內幕?
“林月,你都承認自己是臥底了,還要繼續裝嗎?”顧流蘇眉開眼笑地看着林月說道。
說真的,顧流蘇沒那麼腹黑,倒是季延熙,幹什麼都不動聲色,包括動情誒。
“你兩別咄咄逼人啊,我想說的時候自然願意和你們分享的,難不成你們想怎麼辦?”
程文彪現在已經很難過了,緣分到的時候他自己後知後覺,沒有把握好,直到明白自己的心意,可是又晚了。
現在最大的想法就是拉着季延熙,痛痛快快地飲一杯,別人肯定一醉解千愁,他絕對是愁更愁……
“放狗咬人!”顧流蘇嘿嘿一笑,一個彈指,徐朵朵果然扭動着她肥胖的軀體跑了進來。
程文彪嫌棄地接着說了一句,“一隻雌性的狗,也被你兩養出了雄性的味道……”
顧流蘇:“……”
季延熙看着顧流蘇臉上五花八門的表情,想笑卻憋住了,程文彪說那句話很明顯是針對顧流蘇的。
“你兩去不去公司,不去我兩走了。”程文彪又咆哮了一句,此時的他心情就像古代那些,報國無門,鬱郁不得志的秀才們。
“你還沒說完,急什麼?”季延熙慢條斯理地也下牀,顧流蘇趕忙跑過來扶着自己的“心肝寶貝”,生怕受到一丁點傷害。
“還要說什麼,你兩長眼睛是擺設嗎?這麼簡單的邏輯思維都沒有,你兩情商這麼低怎麼還會愛的轟轟烈烈還能在一起?”程文彪毫不客氣地拿了果盤的山竹遞給林月一個。
在季延熙和顧流蘇都沒有說話之前,又補充了一句,“以後不許壓榨我的女人。”
林月不好意思地接過山竹,低着頭,小聲埋怨,“誰是你的女人了?”
程文彪頭偏在林月的耳邊,呵出暖暖的熱氣,一字一字回答的清晰,“你,林月。”
季延熙實在受不了,大手一揮,“她是我的特助,我不壓榨她我壓榨誰?你想得美!愛情是你想有就可以有的嗎?”
這小子還真是膽子肥了不少,不過看着程文彪可以爲了林月的一舉一動而牽動自己的心情,季延熙心裡還是欣慰的。
以前一直以爲程文彪還是一個浪蕩子,要麼就是感情裡不包括愛情的一類人,甚至還大膽的想過,程文彪有可能是彎的……
現在林月成功地打破了季延熙心裡所有的想法。
“林月,咱兩先走。季延熙,我告訴你,你別告訴我,你邊放羊還把酸棗吃了,你真能耐啊,有在這磨蹭的這些時間,我和林月在車裡都可以辦事了。”
“你說什麼呢!”
現在主動權全在程文彪手裡,林月好像直接從不願意搭理程文彪成了程文彪的女人?這樣的突變,幸好她沒有心臟病,要是有的話,早都掛了。程文彪上哪去找女人吶……
“你們辦去吧,辦完事我和季延熙就下樓了,記得把車裡處理乾淨,我不想聞到人渣味。”顧流蘇是真的無語了。
男人有時候就是一塊石頭,要不然怎麼會不去細細思索女人內心的想法,然後就跟着自己的思維走,從來沒想過女人是否願意?
不過看起來林月害羞的小模樣,應該是很願意的。
程文彪笑了,其實他上樓來和季延熙,顧流蘇這兩貨說話,只是爲了能讓林月的心裡放鬆一點,他沒有想象中那麼難駕馭,而且這一次他是認真的。
要不然他無緣無故也不嫌丟人,橫衝直撞,找不到必要的理由,也不是和季延熙在穿開襠褲的那會兒了,怎麼找理由去季延熙的房子。
人家已經是已婚人士了。
而且剛一回國就應該買別墅,當時沒考慮這麼多,現在種種跡象表明,他還真就是一個慢半拍,太后知後覺的人。
他說季延熙和顧流蘇情商低,可事實上,真正情商低的人是她自己。
季延熙在愛情裡雖然強勢,但是人家懂得浪漫,他還得取經。
“我去樓下喝阿姨準備的茶,你兩別膩歪了,我在樓下等你們就好。”
季延熙當然能看出來程文彪的心思,“喝完把錢留下,土豪今天才買了別墅,我想讓你包養我和流蘇。”
程文彪看見林月偷偷笑了,然後頭也不回地出了季延熙的臥房門。
季母笑着看見拐角處的程文彪拉着林月的手問,“怎麼又下樓了?那兩懶人不願意起來嗎?”
程文彪想到了季母前段時間左腦癱瘓的事情,幸好自己沒有媽媽來和林月玩後宮遊戲,要不然以林月這種單純的性格,肯定被玩死了。
“我下樓等着,阿姨,你身體最近恢復怎麼樣?”
季母眼珠子轉了幾圈,纔不好意思地回答,“好多了,李嬸,替我招待延熙的朋友,我帶着小卡里出去轉轉。”
“哎。”李嬸立馬就停下了手中的活,來接待程文彪和林月了。
程文彪也能看得出來,季母不想和他說話,也不想談論那一段已經發生過得事情,所以在他了解到的,只是顧流蘇受到了傷害。
但是爲了季延熙不爲難,全都咬牙承受,心理承受能力挺大的一個女人。
坐在沙發上時,程文彪無意地問了一句林月,“你喜歡我什麼?”
過了許久,林月才說道:“當初就是因爲多看了你一眼,你撐着頭睡覺的時候,陽光照在你的側臉上,覺得你的手長得真好看啊,比一個女孩子的手還好看,就單純的覺得你可愛,誰能想到單純着單純着就一往情深,一發不可收拾了。”
程文彪“噗嗤”笑了一下,“這麼說,你愛我,對吧。”
林月覺得自己上當受騙了,可是已經爲時過晚,乾脆端起桌上的茶杯假裝喝茶,遮住了自己早已經通紅的臉。
“有一年端午節的糉子是你送的吧,還有我在美國的時候受到的沒有發件人信息的快遞,禮物是圍巾,在我生日那天。”程文彪淡淡地問了一句。
林月只是點了點頭,原來他什麼都知道。
愛情這事好像也得循序漸進,程文彪覺得自己逼得有點緊了,節奏還是慢一點吧。
樓上季延熙像個大爺,“流蘇,你給我拿衣服,給我刮鬍子,我還要摸一下你的##”
顧流蘇瞬間就奢毛了,“季延熙,青天白日的,你還想做什麼?”
季延熙臉上委屈的表情好像別人欠了他一千萬,“以前又不是沒做過。”
顧流蘇咬牙切齒嘿嘿一笑然後回答,“我倒是想遇上個殺阡陌啊,無奈,只能遇到了殺千刀!”
季延熙一臉茫然的看着顧流蘇,“殺阡陌是誰,幹什麼的?”
“最近熱播電視劇《花千骨》裡的一個角色,寧可負了天下人,也不負自己心尖的人。”
“我不是嗎?”
“你滾蛋!自己動手,豐衣足食。”
顧流蘇生氣的原因,大部分是因爲,季延熙撒嬌也不看時間。
以前和寶貝兒閨蜜關係轟轟烈烈的像拖拉機爬坡的那會兒,寶貝兒在“十三季”外面烤肉,他兩忙他兩的,而且熱火朝天。
不過已經過去了,人會隨着時間成長的。
“流蘇,生活是要有激情的,你不想有可以,我來給咱們製造激情。”季延熙果真站起來,自己過去動手。
兩分鐘後回來看着沙發上妖豔的顧流蘇,狠狠地親了一口,顧流蘇的嘴都被親腫了(估計是咬腫的)……季延熙還抱怨,“這個樣子去公司勾引誰?”
顧流蘇把季延熙的頭拍過去,“勾引重工區的小夥伴,讓他們不思進取!哼……”
顧流蘇在下一秒就深深覺得,有些時候,玩笑不能開的太真實,季延熙拉開她厚厚的衣領,直接在脖子上狠狠地吸了下去。
好久,在顧流蘇都感覺到自己全身的血液都聚集在那一塊的時候,季延熙才擡起頭,“專屬標籤,貼好了,以後乖一點,別那麼任性。”
顧流蘇吼:“不都是女人害怕失去自己的男人所以賤兮兮地去吸草莓嗎,咱兩爲什麼要反着來!”
“我愛你。”
“你在開玩笑嗎!”前言不搭後語,是季延熙新發明的和她打迂迴戰的戰術嗎!好過分哦!
“我從來不開玩笑。”
“好了,我下樓了,我去公司,我辦事!”
“流蘇,扶我一下。”
顧流蘇扶着季延熙,他得寸進尺,整個人都攤在了顧流蘇的身體上,顧流蘇徹底無語,“延熙,咱能比這更陰險嗎?”
“可以啊。”
顧流蘇:“……”
要是問她這輩子最後是怎麼死的,肯定是被季延熙氣死的。
季延熙頭放在她肩膀上,“流蘇,我不是記得以前不看電視劇嗎,覺得狗血嗎?”
“你也說那是以前啊。傻豬。”顧流蘇沒好氣地把季延熙剛纔弄好的髮型又搓亂了……
“笨蛋,看路,我可不想又一次陪你殘廢。”
“喲喲喲,二老終於下樓了,我以爲你兩是有千斤重呢,準備找一臺大型的挖掘機來挖你們兩呢。”程文彪喝完最後一口茶,走過去,接過了顧流蘇手裡的季延熙。
“他就是一隻豬,還是變異的,沒法溝通,適合生存在火星。”顧流蘇揉了一下自己的肩膀,不好意思地看着季延熙說道。
程文彪看到了顧流蘇的嘴微微腫起來,纔在季延熙的肚子上打了一拳,“說陰險的人是你吧!”
“去公司,抓老鼠。”季延熙悶笑了一聲。
車裡季延熙和顧流蘇都在後座,顧流蘇又調侃程文彪,“什麼時候結婚啊?”
“咱們可以一起拍婚紗照。”程文彪無意的一句話又戳中了顧流蘇的痛處。
當初就是因爲任務要在婚禮期間完成,所以她和季延熙就沒有婚紗照,而且在婚禮的前一天她就差點結束了季延熙的生命。
當真苦不堪言,那段歷史將會是她和季延熙都不願意提起的痛。
車廂裡靜默的可怕,程文彪意識到自己多嘴了,立馬啓動發動機,車裡響起了輕音樂,氣氛才緩和了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