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以研她早有料到東方哥哥頂多也只能想出帶着她一起逃跑這一個招了╮(╯▽╰)╭……
算鳥,只要能幫她擺脫秦越的控制,帶她回艾家老宅就回艾家老宅吧,大不了厚着臉皮挨頓臭罵,這也沒啥大不了的!總好過被秦越壓在牀上欺負來得要體面!只不過……剛纔冉毅哥哥打來電話到底有啥意圖呢?她怎麼總覺着心裡隱隱有些發毛呢?
“哥,你說如果冉毅哥哥突然在電話裡討好一個女孩子,弄得人家好端端的女孩子開始犯花癡,他到底想幹啥啊?”
東方弈冷笑了下,“冉毅那傢伙什麼時候喜歡過女人了?”
“……可我也沒看出來他更喜歡男人啊!”
東方弈又哼哼:“你沒看出來,這隻能表示冉毅那傢伙隱藏得夠深!再說,他如果真看上哪個男人,秘密圈養那個男人就是,他會讓你知道麼?他會讓家族裡的人知道麼?”
以研汗掉了!
東方弈哼了哼,“對了,你剛纔問他討好一個女孩子圖個啥?哼,冉毅那個自戀狂,我想他多半又想陰人了,哼,那傢伙原本就不是什麼好鳥,從小鬼心眼賊多!我看那女孩兒多半是要栽了!哦,小妹,冉毅該不會故意親近周薇薇吧?”
“唉,可不是嗎?” 以研甚是哀傷,“才一個聊天電話,我的薇薇就已經淪陷了,我真擔心薇薇會叛變。”
“嗯,那你就得多加小心了!”東方弈滿眼同情地看了下以研,心想,之前秦越想要帶走她時,也是從周薇薇那丫頭身上動手的,看中的就是小妹對朋友的義氣,不過嘛,冉毅那傢伙到底是代表了他舅舅的意思,他也不好多說什麼,如今,他已經背叛了朋友,如果再忤逆了自家舅舅,他東方弈的好日子恐怕就要到頭了!
“吱——!”
尖銳的剎車聲突然響徹耳際。
急剎車加上慣性,差點害以研腦門撞上前面的擋風玻璃,她驚魂未定地坐直身子,側臉去看東方弈,東方弈則是欲哭無淚地環顧四周,神態慌張。
現在,前後左右,至少有五輛陸虎將他的蘭博基尼給圍堵在了中間,簡直就是上天無路、入地無門……東方弈無力地癱軟在靠背上,嘴裡喃喃着:“完了……我們這次跑不掉了……”
以研微眯了下眼,看着十幾個很是魁梧的黑西裝男從他們的車上下來,然後朝他們的車走來,不禁眼裡帶着質疑:“哥,你是從什麼時候計劃帶我跑路的?你做了決定後有告訴過別人嗎?”
“哎哎,你哥哥我有那麼笨嗎?昨晚睡覺前我只是在腦子裡想過這事,怎麼可能還要告訴別人?而且今早我起牀後就開車來周薇薇家接你了!”東方弈無比苦痛地靠在駕駛座上,情緒近乎失常地哭喪道,“現在我該怎麼辦啊?他一定是事先就知道我想帶你逃跑了,故意在這裡等我呢,要是小妹你跑掉了我受點罪還好,可現在你這沒跑掉我就要受罪了,我不是白受罪了麼……”
聽罷,以研不語,只是神情凝重地蹙了蹙眉。
車窗外,此刻響起了略帶戲謔的男聲,“弈少,越少正等着見你。”
……
蜿蜒的私家公路上,五輛氣派的陸虎前二後三包夾着一輛騷包的蘭博基尼整齊而快速地朝山頂行駛着。
東方弈一臉菜色地靠在以研肩頭,有氣無力地坐在後座上發呆,以研勸他既來之則安之,他說,小妹,你還不瞭解秦越,還不瞭解秦越手裡操縱的那些龐大的勢力到底有多麼恐怖。
“切,能有多恐怖啊?”以研有些不屑。
“你一個小女孩子還不懂啊……”
“既然哥哥瞭解越少,那幹嘛還要做出這麼沒把握的事?”
“哥哥我要是真的瞭解秦越,就不會連你都救不出來了,”東方弈哀怨着又嘆了口氣,“小妹,這次除非你親爹能夠出面,不然你是逃不出秦越的手掌心的。”
以研笑了,秦越他還能關着她一輩子麼?大不了找個機會再逃跑就是了!
東方弈見以研還是一副不以爲意的樣子,搖頭外加嘆息,真心想告訴她秦越發飆後大開殺戒的恐怖!
“小妹,要不,我去跟舅舅說說看……”
“別說了,我離家出走前就發過誓——我是絕對不會向我爸低頭的!……不過,這次有哥哥陪着我一起受罪,我心裡也就不覺得很難過了!”
…… 可是哥哥我很難過啊(┳_┳)。。。
很快,押解以研和東方弈的車隊就抵達了山頂別墅的高大的雕花鐵門外。
以研一臉輕鬆地下了車,見自家哥哥還窩在車裡裝低調、裝隱形,隨即又探身進車內,輕鬆而隨意地強行拉着東方弈下了車。
當她再次看到甚是熟悉的環境,隨口就評價了句“怎麼看這裡都像個監獄”。語氣甚是輕蔑!
此話一出,東方弈就不安地抖了抖,有種此事不完美解決他就會終身監禁於此的悲慘錯覺,於是,他厚着臉皮湊近以研耳邊說:“小妹,你能不能跟秦越說我根本沒有幫你逃跑?我只是想帶你去看電影?”
“帶我看電影用得着哥哥你開車從c市到b市去麼?誰信啊?”以研朝他翻了個大白眼,耳朵一動,有惡犬的叫聲,下一秒,她已經反應敏捷地跳到東方弈的後背,還雙臂死死勒住他的脖頸問,“哥,越少該不會是想放狗來咬我們吧?”
東方弈這邊被以研的手臂勒得呼吸不順,使勁兒咳嗽道:“我、我快喘不上氣了……你、你什麼時候怕狗了?”
以研戰戰兢兢,“這些可是大型犬!對我們敵對的兇猛動物啊!”
“……可我明明記得……你以前很喜歡這些大型犬,而且對馴養這種兇猛動物都很有經驗啊!”
聞言,以研頓住了,她神情恍惚了一下,失去的記憶恍若分散凌亂的星點,正一點一點地歸攏集中組成一個清晰的畫面,只不過,此間還伴隨着陣陣的頭疼,她抿緊了脣角,張了張口,卻頭疼得越發厲害,最後只說了兩個字——“有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