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嘿……你也成爲我病人中的其中一員了。”小貝拿本子過來,指着前面一個位置,“坐吧,博誠言老朋友。”
博誠言看是她,有打退堂鼓的意思了。“那個……”
“你知道我是心理醫生,但是你不知道我是這裡的心理醫生。現在你有心病,看醫生是我,不想說,我能理解,但你知道不知道,醫生越瞭解病人對病人的病情就越有幫助。”小貝笑得很詭異,“你想不想早點好,就看你想不想和我吐露心聲咯。”
“你現在佔上風了,我能怎麼樣?”她說的沒有錯,博誠言要想早點好,就不得不找個及瞭解自己又能讓自己和他(她)說實話的人,博誠言走到她指過的位置坐下。
“別像個奴役,認我宰割嘛,我們是朋友,”小貝拔出插在桌上筆筒裡的筆,“來和我說說你是什麼問題?”
“我……”我的媽媽,我一個大男人的生理問題,你要我和這個女人說嗎?可是換個男生來做我心理醫生,還不一樣?得這個病,真他媽的就一悲劇。
“說嘛,我不會笑你的。”小貝挑眉。
“你聽過最糟糕的心裡疾病是什麼?”
“幻想性那種心裡疾病最可怕。”
“打個比方。”博誠言要聽聽那個病會不會比自己的病可怕。
“比方說,那個人在看到一樣事物的時候就會聯想到他喜歡的情節,這種不能控制的衝動是無時無刻存在的。”
博誠言等了一會,她沒下文了,“就這樣?”不是吧?比我的情況好多了。
“就是這樣,你呢?是什麼情況。”不會比我說的這個還嚴重吧?
“呃……我看我還是走好了。”博誠言突然發現自己病不屬於這個門診了。
小貝看他起身要走,“懦弱的人永遠都是在病危後才知道自己之前犯了個多大的錯誤。”
這是在暗指我啊,那個汗啊,博誠言細想一下自己的情況,“我的確病危了。”拉凳子坐回去,“真的是極爲嚴重的那種。”
“嗯。”小貝認真聽他說。
她認真的表情好恐怖啊,博誠言滿腦子都是糾結啊,“我這病是……”
小貝聽完,雙眼瞪得大大的看着他,張着嘴,半天不說一句話,惦着下巴交錯在一塊的手指縫裡夾着一支筆,“呃……”回神,夾着筆的手抖動一下,分開,一手掌撐着桌面,一手掌手指夾着筆,手指抖動,筆頭敲打桌面,“你這種情況不算嚴重,你要你嘗試一下以前從未做過的刺激事,就會正常了。”
“什麼類型的刺激啊?”心靈刺激我可不接受。
“你等下啊。”小貝打開自己的筆記本電腦,在網上收索一下,調好播放器,轉顯示器向他,手指一指“這個。”
電腦顯示器上播放的畫面是“M/S?”博誠言汗顏,“這也太刺激了吧。”
“試試,不行的話,你再來找我。”
“呃……”還來啊。
“我知道你不想來,但是你要是想百分之100OK,我不介意下班時間你約見我。”
“好啊,順便請你吃飯。”博誠言是真的不想多來這裡給人家看到。
“好啊。”小貝提筆開始在筆記本上記錄。
“我可以走了嗎?”
“可以。”小貝不擡頭,專心寫字。
博誠言不打擾他了,起身移開凳子,走到門那邊開門,出去,關門和門外的護士打招呼,護士笑臉迎人,博誠言表情與他相比,還真的是笑得假。不想太做作,博誠言速度的跑到電梯門口,掏出手機,看快中午了,打個電話給博康,說中午和晚上不回家吃了。
博誠言家——
博康接完博誠言打來的電話一臉難過的回到班長身邊坐下,“他中午和晚上都不回來吃了。”
“哦,那他有說去哪裡吃午飯和晚飯嗎?”
“有啊,中午飯他說在醫院吃,晚飯在主任家吃。”
“主任?他工作的那個主任嗎?”班長一手拿着水果盤,一手拿叉子。
“是的。”
“哦,看來城言和那些當官的混得不錯。”班長拿叉子叉一塊果盤裡的果片起來放嘴裡。
“還好了,只要城言不變成和他們一樣的人,我就會很開心的了。”
“變成他們哪樣啊?”
“不知道,反正我就是不喜歡和當官的人扯上關係。”
“哦……”班長點點頭。
“吃午飯了。”班長的媽媽從廚房走出來。
班長放下手裡的水果盤在茶几上,再放叉子在水果盤上,“走吧,吃飯去。”起身拉博康。
博康藉助她拉自己的力道起身,與她走到餐桌旁,享受起美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