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些追他們的警察和被偷東西的人在事故現場停下了腳步,被偷東西的人看到現場情況還當場腿軟的坐在地上,警察拿過對講機,正對對講機說着什麼,撞到小偷的車主下車,各有表情的看待這件事出有因的事故,懊惱中,有人發火的辱罵起死者。周圍路過而不馬上離去的司機大哥們放慢車速看戲。就這樣,短時內本不熱鬧的十字路口突然就變成熱鬧的塞車長龍地帶。
“我……我……”博誠言按着自己的胸口“我得回去。”不忍看下去,轉身往回走,到下一個公車站,因爲之前的驚嚇,博誠言傻愣愣的坐在公車停供人休息的座位上,看公路上久久過來一輛車。博誠言不管是不是停在自己面前的公交車,都先等愣發完,博誠言才考慮回家的事。
夜裡的風有點冷,所以坐在公車站坐久了的博誠言雙手回抱,手掌摩擦一下手臂,躬身,看自己的雙腳,閃亮的黑皮鞋表面有幾條刮痕,鞋帶鬆開了,博誠言伸手去繫好它,手指纖細,指尖摩擦鞋帶,穿過躬起的部分,拉緊,動作靈巧而迅速。
“你不該在這發呆。”是洛冰冷的聲音。
博誠言猛擡頭,真是他。“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裡。”
“開着的手機能隨意出賣帶着它的人。”
博誠言微笑。“你真可怕,來去無聲,”彎下腰,繼續繫緊自己的鞋帶,“跟幽靈(鬼)似的。”
“現在的我,的確跟幽靈差不多。”洛坐在他身旁。
“怎麼了?這麼沮喪,不像你。”博誠言輕笑,當他抽風。
“我……很累。”
“累就回家啊。”博誠言擡頭看旁邊,果然洛把他的愛車也開來了,“我也要回家。”
“我不想回家。”洛低頭,一臉疲憊的靠向博誠言,將臉搭在他肩膀上。
“呃……”這是什麼情況?“你不想回家,難道你想在旅店過夜?”
“有何不可?”洛聲音慵懶。
“你一晚上不回家,毅毅怎麼辦?”博誠言肩膀讓他靠着,身體很自然的被他嚇得僵直了。
“管他呢,我累了,我太累了,不想再做作下去了。”洛皺眉,“我一直掩飾得很好,跟你一樣,但有些又不一樣,你是愛着他,想讓大家知道,而我是愛他,卻不想讓大家看透。”
“你……你和毅毅吵架了?”不會吧?博誠言認爲他們會吵架,不太可能。
“你覺得我能和他吵起來嗎?”洛無奈的笑笑兩聲。
他笑了,事態嚴重了。“你當然是那種和人吵不起架來的人了。”
“何以見得?”
“你這麼喜歡玩危險武器,我想他還沒來得及反駁,你就一槍斃了他了。”博誠言打比方的做動作。
“呵呵……”洛彷彿喝醉了,笑顏盡顯。
他又笑了,“你今天是怎麼了?突然的出現在我身邊,又突然的在我面前表現得古靈精怪,”博誠言不懂,“你知道不知道,你這樣比冷漠時的你還要可怕,還要讓人猜不透。”
“你要是猜得透,就不是我了。”洛坐正身子,不靠着他,“很多事,不到時候,我是不會說實話的。”
博誠言挑眉,“你……今天嗑/藥了?”神神叨叨的。
“好了,不和你發呆了,我送你回家。”洛起身。
“我等的就是你這句話。”博誠言也起身,“回家,回家咯。”
洛看他這麼開心,“你真像個孩子。”摟他的肩膀,與他並肩。
“哇哦,夥計,我幾時和你這麼鐵了?”博誠言被他弄糊塗了,“以前我們再好,都沒好到這份上吧。”
“那你就當今天的我,不是我好咯。”洛伸手開車門,“上。”
博誠言看是駕駛座的位置,“我開車?”
“我嗑了兩枚特別的藥劑,你要是讓我開車,可能會給你帶來點小麻煩。”
“你真嗑/藥了?”博誠言不敢相信,“那你送我回去後,你怎麼回去啊?”
“我會上高速公路。”洛不要他管的推他上車,關上門,然後自己繞過車頭,開副駕駛的位置,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
博誠言不知道洛今天是怎麼了,“你竟然嗑藥……真瘋了。”
“你少管我,開車。”洛不拉安全帶,閉上眼,靠着沙發,不再吭聲。
他的樣子看起來好疲憊好虛弱。博誠言作爲他的朋友,想知道他爲什麼要這樣折騰自己,爲什麼要什麼事都無可奉告,這些自己離開的日子裡都發生了什麼事,善良的博誠言是不懂,當然也不會強迫自己的朋友說出自己難過的故事,所以,博誠言一直等着,直到自己開車到自己家樓下停好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