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媽哦,我沒來的這幾天誰給他灌輸了這些烏幾八週的東西啊?博誠言單手按着臉,摟博康的肩膀,要博康面對張曉生,“張曉生是來向你道歉的,不是跟你聲明情況的。”
“對不起。”張曉生不管局勢看起來有多無厘頭,“能從新做個朋友嗎?”伸出手。
“哦……道歉啊……”博康不打算伸手。場面有說不出的尷尬。
張曉生不介意,他會有此反應是正常的,“我開車送你們回去。”收回手,要替博康拿東西。
“不用了,我東西多,你知道的,在裡面住久了,自然會添加很多不必要的生活用品,你看起來這麼斯文,我怕你不行啊,呵呵……”博康不想張曉生碰自己的東西,更加不樂意坐張曉生的車回去。
博誠言面對這樣的情況不得不說話,“爸,這裡離市區很遠,就先打一程路。”摟博康的肩膀往張曉生的車子走。
博康怎會樂意坐張曉生的車,“不要,洛……”
“洛也沒有車。”博誠言打斷博康的話,洛沒有插話,提着博康的行李走到張曉生車邊,張曉生趕緊跑過去打開自己的後背車廂,讓洛放東西,洛打開副駕駛的車門坐進去,張曉生很感謝洛這麼做,轉身看博誠言。博誠言正在哄博康上車,博康扭扭捏捏像個孩子,過了一會,博康聽話的上車,跟博誠言坐在車後座,張曉生是最後上車的人。洛坐副駕駛的位置,張曉生開車,博誠言跟博康坐後面,博康靠着博誠言的胸口,博誠言寵弱的摸摸博康的肩膀。一路上大家都好安靜,洛半路要求下車,拿着博康的行李箱,(到時候拿去捐災區,不勞煩博誠言)其他人到博誠言家才下車,傭人開門,擺上火盆,博誠言他們一個個過火盆,還邀請張曉生留下吃飯,張曉生說家裡自己不回去會很麻煩,拒絕了邀請,離開博誠言家。
又剩下博誠言、博康還有2個傭人在家,傭人做完晚飯出來跟博誠言說一聲要離開,博誠言點頭,傭人離開,博康從一進門就一直看房子四周,很久,很久,還特意打開臥室到處看,翻找衣服,接着到陽臺,最後回到客廳。
“爸,你在找什麼啊?”博誠言看他走來走去好久了。
“素言呢?”博康回頭看博誠言,“我不在的時候他不是一直在照顧你的嗎?人呢?”
“可能去買書了。”博誠言走進博康,摟博康的肩膀。
“買書?”博康不信,“幾時去的啊?”
“我去接你的時候。”博誠言淡定的說謊。
“給我手機。”博康伸手掌向他。
博誠言深吸一口氣,不打算聽他的。“爸。”博誠言收緊雙手“別再問了,好嗎?”
看樣子清楚了,“素言走了?”
“嗯。”博誠言輕輕的聲音。
“你怎麼不留住他?”博康一呼吸,聞到的是博誠言身上的味道。
“他放不下那邊的工作。”
博康推開博誠言,似乎一次推開不夠徹底,博康又推了一次博誠言,“你撒謊。”從沒聽過這麼蠢的藉口。“放不下工作?他怎麼會放不下工作?他……放不下你纔是真的。”
“爸……我……”
“別說你們之間沒什麼。”博康不生氣,到是不想博素言走,“去追他……”真心的。
“什麼?”博誠言認爲自己聽錯了。
博康指着門口,“去追他回來。”大聲吼。
去追博素言,丟下博康,博誠言說什麼也做不到,“我改日去。”
“不行,我要你現在……”博康真是狠了心“去……”
博誠言不動身,定看波看。
博誠言的定力使得博康抓狂,“去啊。”博康知道博誠言在爲難,“你不想要素言這個弟弟了?”知道其中的厲害,“不想失去,就給我追回來,要是追不回來,別來見我。”博康此話一出,博誠言幾乎站不住腳。
強迫加威脅,博誠言方寸大亂,不知如何解圍,“爸……”博誠言雙膝跪地,忘記一切榮辱。
“你這是……”博誠言從沒跪過自己,今天,博誠言竟然爲了自己的一次任性要求而跪在地上。
“要是我不想失去素言,我就會失去你。”博誠言再清楚不過了。“爸,不要再幫我選來選去了,沒有結果的。”
博康好像給博誠言一巴掌,讓他看清楚,很多事情,很多無奈,博康是不能伴博誠言永遠的,就算博康想,但現實是不從許的,別看過一天是一天,時間的存在見證着生命的流逝,當年自己40多歲愛上了博誠言,現在已經50多歲的博康,不見得30年後還能伴着博誠言微笑,“我27歲有了你和素言, 48歲跟你談戀愛,現在我是52歲的人了,再不久就53了。(大學四年,博誠言是在大二跟博康談戀愛,接着過了快2年多是安逸生活,博康的生日在春天)再過幾十年,我就不能……”
“我們從不過生日的,不是嗎?”博誠言緊緊擁住博康,逃避所有真實的一面,生活在空架的世界裡,“以後也不過,永遠不過……”漂浮不定。
“誠言……”博誠言的永不放棄讓博康感到心痛,無法把握的路途上,博康心意博誠言懂。就乞求明天不要來臨,乞求日子照樣安逸,乞求幸福不會成爲泡影。博康慢慢蹲下來,正對眼前這位因爲自己而哭泣的大男人,雙手捧起他那張淚溼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