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5,博城言簡單收拾好,揹着揹包,跑出校園,沒有和朋友道別,等回去的公車,不是直達的公車也可以,只要路過自己回家的那條路,博城言就上車,到了站下車,跑一段路也可以,只要能快點回到家就好。博城言打開家門,瀰漫整個房子的菜香,博城言知道博康在廚房,換好鞋子,放書包在沙發,“爸爸……”直接跑廚房。
“回來了。”博康端出菜盤,“來吃飯。”
“嗯……”博城言跑進廚房打飯,拿好4雙筷子,“好了.”放一碗在博康面前,分好筷子,坐下。
博康拿起筷子,“城言,一會,不會又要出門吧?”
“不會,”博城言夾一塊好吃的魚,“好好吃哦。”
“你這孩子。”
“嘿嘿……”
吃完飯,博城言拉博康和自己走玻珠棋,前面每一次都是博城言贏,後面博城言故意輸,博康覺得奇怪,“怎麼都是你輸的?”
“我輸就我輸啊,怎麼了?”博城言不介意。
“有意讓我啊?”
“我是不是有意,你看得出來?”博城言挑眉,手指拿一顆玻璃球,考慮放什麼地方。在棋盤的小洞上左右不定,“不會吧,我想是我之前贏得太多,腦子亂了,會失手是正常的。”放下玻璃球。“就這裡。”
“這樣?”博康下一個玻珠球堵博城言的路。
“你想怎樣?”博城言又下一個。
“你是在逗我開心吧?”博康拿起玻珠棋盤,放一邊,“城言,你不必這麼在意我的,我知道,我是管你緊了一點,但以後,爸爸不會了,你想去哪裡就去哪裡,做什麼都可,但答應爸爸,不要做傷害自己的事。”
“爸,你說什麼呢。”博城言要拿回棋盤,博康擋下博城言拿棋盤的動作,手指碰到博城言手指的同時,回收扣緊,博城言擡頭看博康,“爸?”
“我不想成爲你的絆腳石。”博康認真。
“爸,放心好了,你不是什麼石頭,更不是絆腳石,你呢……是我的。”博城言話卡在喉嚨說不出口,突然的反常,博城言拿不準,端不平。博康沒聽到博城言說完全部話。挑高雙眉,博城言尷尬的笑笑,“的好爸爸。”
博康展眉的笑,博城言愣住了,不爲什麼的,博康的笑突然就這麼吸引住博城言,移不開眼神,心跳變得大聲,博城言有種愛上博康的錯覺,回神的緊張,怕博康聽到自己的心跳,拉開博康握着自己的手,保持距離起身,以洗澡爲藉口離開客廳。在洗澡的時候博城言一直告訴自己,之前全是自己的一時幻覺。
心情整理好,博城言又快樂的和博康聊着。
博康真的是老了,一大早的叫腰痛,一手撐着腰,一手扶着牀,躺在博康身邊的博城言,見博康這樣趕緊坐起身,手攙扶着博康,用枕頭墊着給博康靠着,到客廳找藥膏給博康帖腰。博康見回來的博城言滿頭大汗的,天氣真的很熱,對年輕一點的人來說,天氣熱外加自身的血氣熱,熱上加熱,博城言還是和博康睡在一起,這是爲什麼?真的是孝順嗎?還是……博康是多想了嗎?
博城言手摸博康的腰,“是這裡嗎?”博康點頭,“我就知道,你一直按這裡。”拉開博康的衣服,撕開藥膏片,小心貼上去,“怎樣?有熱熱的感覺嗎?”沒有熱熱的感覺就是藥膏過期了。
“有。”博康的心都熱了,何況是藥膏。
“哦,我去買早餐,吃什麼?”
“隨便。”博康腦袋沒有多出空間想博城言以外的事。
“好的。”博城言出了臥室,洗臉刷牙,又回臥室,拉開衣櫃拿一條褲子,脫去現在的短褲,換上,完全不介意博康在,“我出門咯。”又走出去。
博康看那扇關起的門,好久,博康擡頭,放鬆靠着後背的枕頭,“就知道我想多了。”
博城言去買早點,買什麼好,博城言沒有想好,買包子?怕包子餡不乾淨,買饅頭,怕沒有營養,漂白粉還放多,買油條?怕煎炸的油不好,買餅?怕太熱,買水糕?博城言記得博康吃了一次,才吃一口就吐了,買麪包好了,仔細看是不是新鮮的,2瓶豆漿,提着東西回家,開火把瓶子裡的豆漿倒出來,熱一熱,也當2次消毒,不煮沸騰,攪拌均勻,拿過杯子,倒2杯,拿出來。
博康身體舒服一點,起來刷牙洗臉,出衛生間看到博城言拿出兩杯熱豆漿,笑博城言有潔癖,“你還真講究啊,這麼怕細菌,乾脆天天在家吃好了,要不學下廚。”走過去。
博城言過來扶博康到餐桌旁坐下,“好啊,爸爸教我。”
“我說笑的。”博康纔不要博城言和自己一樣,“男人不會做菜是好事,證明你以後的女朋友很有本事,能持家。”
“女朋友?和誰呢?”博城言沒有和班上或是外面的那個女的有八字一撇。
“不急,那是以後的事。”
“以後?我想你現在就在打算了。”博城言拿過麪包,博城言買的是大面包,打開袋子,用洗好的水果刀切一塊用一小白袋子穿着手掌遞給博康。
“我能打算到哪裡去?是你娶,有不是我娶。”博康連同博城言手裡的袋子一起接過麪包。
“我要是終身不娶呢?爸爸會陪着我這個單身漢一輩子嗎?”
“我家城言這麼年輕有爲,那家姑娘不喜歡你啊?”
“爸,都什麼年代了,”還那架姑娘呢,“現在都流行單身白領。”
“一個人很孤單的。”
“爸爸不孤單嗎?”博城言很多年沒有母親了。
“我有你們。”博康老樣子。
“我也有你們。”有父親博康,有弟弟博素言,生活已經很美滿了。“不說了,吃完東西,我們去剪頭髮。”
“我們?不是你陪我去嗎?”
“是啊,順便我也剪一個。”博城言喝一口豆漿,“不如你做的好吃。”
“當然,我做的可是真材實料,這些,”博康喝一口豆漿。“加多水和糖。”
“爸爸,我真離不開你。”博城言手臼搭着桌子,手掌託着下巴,真誠的眼神,“真的。”
“……”博康不好意思的臉紅,低頭喝豆漿。
博康會臉紅,博城言第一次見到,總體來說好可愛,真的好可愛。
博城言和博康去了理髮店,是一家開了很久的理髮店。理髮店的老闆認識博康,見博康來剪頭髮,很熱情的招待博康,博城言選髮型,要求和博康剪一樣的頭髮,說是爲了省事,別的博城言沒多想。剪完頭髮已經是中午時間了,博城言和博康走路去買菜,博城言看看博康挑菜的方法,和買菜的老伯殺價,回到家,博康教博城言基本的切肉。
博城言拿起刀,小心的切,博康在一旁看,到時間了,博康接手,“像你這麼慢的切法,肉都臭了,你還沒有切完。”
“我初學者嘛。”博城言站旁邊不當着博康“體諒一下嘛。”
“我很體諒你了呢。”博康切肉,叫博城言洗菜,“一會切菜啊,小媳婦。”
“什麼啊。”博城言提起袋子拿出小白菜,“小白菜不用切的好不好,還小媳婦。”
“我以爲你沒聽出來。”博康挑眉。
“怎麼可能沒聽出來?”博城言把一顆顆白菜拆開,手指按擦着白菜邊角的地方,洗去沙子,泥巴。
博康切好肉,博城言洗好菜,博康做菜,博城言在旁邊聽博康解說,吃完飯,博城言沒能和博康一起睡午覺,博城言和博康在廚房裡研究做菜。博城言做菜顯得笨手笨腳,最容易的煎雞蛋博康算博城言勉強過關,晚上不看電視,就下玻珠棋,博城言晚上打算好明天和博康繼續學做菜,一通電話告知博城言明天有工作,不能陪博康的博城言,晚上休息的時候,博城言面對博康側躺着,等博康沉沉睡去,博城言睜開眼睛,發覺博康的美,留戀着黑白分明的光,沒有色彩的鋪墊畫面顯得立體,卻又那樣悲傷。博城言擡手,指尖輕動,無法擁有博康那份美麗,皺眉,很酸,心亂了幾分,感受不再是虛幻的,博城言溼了眼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