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言,我……”
“我知道你愛他,我不是傻子。”博素言眯眼,眼淚滑過臉蛋。
博誠言能聽見水珠打在地上發出的滴答聲,博素言不爲人知的一面完完全全展現在博誠言眼前,相反的性格,脆弱的支撐着比自己大上好幾倍的精神壓力,是自己不應該放棄嗎?博誠言無從選擇,愛情這東西,不下手說是軋手,下了手說是戀紅塵。“對不起,我不懂,我以爲,只有我在看着你,我以爲,我很瞭解你,我以爲,除了我沒有人會更適合你,我以爲,我做得不夠好,我以爲,你厭倦了我的糾纏,我以爲……”博誠言輕笑,“原來,我是自以爲是。”
“哥……”
“我不能答應你,我不能讓我的弟弟做我情人,更不能讓我的弟弟等我。”博誠言覺得自己已經配不上眼前的他,“就算爸爸不在了,你也不能等我。”
“爲什麼?”博素言不懂,自己的癡情用錯地方了?“難道我的等待會成爲你的負擔?”顫抖的嘴脣,手臂也跟着不穩起來。
“是我忘記了要用怎樣的方法去愛你。”心已被博康佔用,博誠言還能拿什麼去愛博素言?
“不要緊的,我們相處久了,會找到方式解決的。”博素言不抓着博誠言的手臂了,改抓博誠言的手,“要不,我們可以試着從新來過,哥,你說好不好?”
“素言啊,你是不懂呢?還是不想懂啊?我已經不是以前喜歡你,愛着你的博誠言了,我現在愛的是……”
“不要說了。”博素言雙手按着耳朵,大聲的“我不聽啊,我不聽啊……”
“素言。”博誠言見博素言情緒激動,聲音放緩,“素言,你聽我說,”雙手掌分別按上博素言捂着耳朵的雙手,慢慢拿下來,細細的說,“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麼事情,是你想怎樣,就能夠怎樣的,沒有你,照樣有白天,黑夜,沒有我,地球依然在轉,除非明天就末日。”
“好,要是明天是末日,你會回到我身邊的話,我馬上……”
“不……”博誠言抓緊博素言,不讓他胡來,“我只是打比方,就算明天末日,我還是會在他身旁。”
沒有什麼好商量的,博誠言是不會和博素言在一塊的,博素言多說無意,放手讓博誠言走,這樣做真的會解脫嗎?博誠言站在原地,博素言落淚的臉,博誠言猶豫了,不該離開他,因爲他是那樣脆弱,不能這樣丟下他,因爲他會孤獨。博誠言一個擡手,就是爲了摸去他的眼淚。博誠言輕柔的動作,博素言擡頭,模糊的畫面是博誠言難過的臉龐。博素言前一步,博誠言沒有退後,這樣的關係有點難搞,熱度在他們最靠近的時候互換——
博誠言找到解決博康問題的方法,一邊辛勞學習控制,一邊瞞住博康的同時和博素言來往,時間的拉長博誠言學會了一心二用,用法還是常人無法辦到的。博誠言覺得這樣好,日子充實飽滿,沒有多餘的時間去想題外話,同學關係,同事關係,就是兄弟關係博誠言沒有搞好。博誠言沒有找尋原因,不久博素言變卦的沒有再和博誠言聯繫,博誠言想和博素言聯繫,去學校找不到人,到宿舍看看,宿舍裡一點人氣都沒有,博誠言沒有還宿舍鑰匙給博素言,因爲留下鑰匙在臥室給博素言自己發現,再拿,看起來太心涼了,要是有心,博誠言想當面還給博素言,怎麼說,當初是博素言給自己的,怎麼能用不同的方式還給博素言呢?很有責任感的博誠言,很講究清理。
說說日子過了多久吧,就一年,博誠言所有科目都過B加,成績優秀,老師評價很高,出去不用實習,直接掌門診看診,因爲沒有拿到畢業證,工資還是一樣,這麼高的工資,是因爲有熟人在幫博誠言,博誠言自認很上進,上面的人還看好博誠言,一些上級和下級應酬的畫面也由此開始,
博誠言不酗酒,但和上面的人混久了,會喝酒,但不喝醉,因爲博誠言不喜歡和喝酒醉的人親熱。博誠言的朋友們,找到不同的工作進行學習,有的人繼續本行,有的另找出路,有點直接做本家生意,讀大學就是爲了混個學歷。博誠言不同,混學歷也要混最高的,最好的,對自己有用的。一年裡,博誠言把楊毅介紹給辛和佳認識,佳嗜好轉移一點,博誠言就輕鬆一點。
沒有多久就要畢業的某——天沒課上的星期2晚上,博誠言一共叫了3個人來家裡玩,辛和佳,楊毅,楊毅很早就來了,從一大早打電話和博誠言、博康一塊打羽毛球,到現在的晚飯時間,飯桌上的對話都是平常事,不時說幾個冷笑話,冷冷在座的聽衆,就快要吃完,佳正經的宣佈自己和辛的婚禮,將在畢業後不久舉行,事情是很趕,大家聽完後,由衷的祝賀他們,在笑聲中,博誠言看着博康,博康看看佳,佳幸福的笑,辛抓頭,真是可愛的一對。楊毅呢手機響了,接完電話,馬上離開,晚飯後的水果大餐看是沒有得吃了。
飯後處理是博康和佳在做,難得佳作起家務,博誠言和辛坐在客廳刷發上,“你們來真的?”佳都做家務了,看是真要做辛家的媳婦,博誠言的感覺是世界要變了嗎?還是自己已經不習慣改變了?
“結婚這種事能假嗎?”辛不是鬧着玩的。
“怎麼快告別自己的單身生活?”博誠言看着辛,“不覺得太可惜了嗎?”
“單不單身,我看我是走不掉的。”辛笑笑,呼一口氣,“我太在意她了,要是不下手快點,她要是改變主意,我找誰幫說好啊。”人家常說人心意變。
“你還真急。”博誠言不知道怎麼評價自己這位好兄弟了。
“別說,一年2孩子,到時候我要他們叫你乾爸爸。”辛很有自信。
“不是吧,”這樣也太快了吧,我和博康這麼久,博康要是女的,我也沒想過要孩子這麼快,怎麼說相愛了,是要先過過二人世界的,孩子問題,完全沒有考慮到。“沒結婚,就想着要孩子,辛……”要孩子一個是想,一個是一定要,“你怕什麼啊?”
“我怕她不定啊。”辛要孩子的理由是牽住佳。“誠言,我們是不是兄弟啊?”
“是。”博誠言和辛感情這麼好,能不是兄弟?
“那就定了,兩孩子,甭管男女,最好一次性兩個。”辛呵呵的笑。
“生兩個,你以爲女人不辛苦啊?”博誠言拍辛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