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過多久,他們就看到村子裡,幾個女人把軒轅雪雪擡出來,她躺在木板上,女酋長跟在後面。
司徒弦腿上有傷,拄着登山杖,剛要上前就被人搶先一步,無名急不可耐地衝上去,“小姐!”
村子裡人一看到無名衝過去,立刻把武器對準他,嘴裡大喊。
老專家連忙解釋了幾句,女酋長看破人世的睿智眼眸掃過無名,伸手攔住村民。
她走到前面,眼神掃過衆人,然後緩緩開口說話,專家站在一旁,認真地聽,然後翻譯:“她說,這個女人是上天的孩子,所以她一定會受盡苦難。”
司徒弦但心地看了軒轅雪雪一眼,她還處在昏迷中,臉色蒼白。
“我們要帶她走,謝謝你們救了我們。”司徒弦禮貌地朝女酋長鞠躬表示感謝。
老專家笑着招招手,“他們是很友善的部落,只是男人的地位比較低,我們可以把人帶走了。”
無名立刻走上前,抱起軒轅雪雪,感覺手上的重量根本不像一個成年女人,眉宇之間的怒意更甚。
“快上飛機,有人在靠近。”
把飛機停在這裡,本來就有危險,司徒弦一聽,看向霍楠,沉下眼眸,“你留下來,如果那些人不懷好意,就解決他們。”
“先生,要跟格拉徹底鬧僵嗎?這可能會對我們不利。”
“不是還有哈曼嗎?聯繫他,想要吞掉格拉,這是唯一的機會,槍支彈藥,我無限提供給他。錯過這次機會,他就是別人眼裡的肥肉。”
“我明白,我立刻去聯繫哈曼。”
司徒弦說完,應麗莎就扶着他上了飛機。
飛機旋轉上升,軒轅雪雪靠在女醫生懷裡,無名坐在一旁,小心翼翼地扶着不讓她顛簸。
他們必須先去最近的機場,然後轉機回國,客機要是停在這裡,很難再起飛,而且目標一旦變大,危險係數就會增加。
“呃……”司徒弦嘴脣發白,額頭的冷汗根本沒停。
“董事長,你很痛嗎?”
在戈壁逃亡了幾天,本來就筋疲力盡,又受了槍傷,現在所有的不舒服全都往體外涌,他終於扛不住了。
“醫生,董事長很不舒服,怎麼辦?”
“沒辦法,我只帶了簡單的急救箱,這邊的病毒很多,先生一直有發熱的跡象,只能立刻回國,到醫院做纖細的檢查。貿然打抗生素,只能維持一陣子。應小姐,給先生喝點水!”
應麗莎拿過一瓶礦泉水打開送到司徒弦面前,“董事長,喝點水。”
司徒弦低着頭,聽到應麗莎的話,他緩慢地擡起頭,接過水,目光掃向軒轅雪雪,抿了一口,把瓶子還給應麗莎,靠在飛機內側牆,閉上眼睛,“到了叫我。”
“好。”
接近三個小時,飛機才停到正規停機場。
無名抱起軒轅雪雪,司徒弦不讓人攙扶,從飛機上下來,迅速走向司徒家的客機。
剛走到飛機前,一夥人匆匆趕過來。
“把曾寶兒交給我們!”爲首的男人一臉勢在必行。
司徒弦緩緩轉過身,眼神犀利,“你想從我這裡搶人?”
“司徒先生,我是紅盟趙家的人,曾寶兒是紅盟的繼承人,這是紅盟跟曾家的事,請不要爲難我們。你父親跟趙家的關係一向很好,司徒先生不會因爲一個敵人而跟朋友作對吧?”
“她醒來之前,我不會交給任何人。她醒了,想去哪裡,誰也攔不住。”
“司徒先生,您剛從沙漠出來,身邊的人也不多。這樣硬跟我們對抗,對您不利啊。”男人一臉謙虛的笑容。
“趙家嫌生活太安逸了,想找點刺激嗎?”
“咳咳……”一聲咳嗽讓劍拔弩張的氣氛突然停滯了。
軒轅雪雪緩緩睜開眼睛,聲音虛弱,卻字字咬得清楚,“回去告訴你們當家的,我還沒死,紅盟的繼承權就不會落到別人身上。至於我的身份,等我回帝都自然會真相大白。你今天在這裡對我不敬,就真的不怕嗎?”
男人笑容一僵硬。
無名抱着軒轅雪雪,轉身,她慵懶地靠在無名肩上,眼神冷漠地盯着男人,“紅盟立足近百年,考得不是強大的資金鍊,而是兄弟道義和江湖規矩。按照江湖規矩,你攔我的路,已經是以下犯上,你確定想嘗試一下三刀六刮的刑罰嗎?”
“屬下沒有。”
“我已經成年了,而且結婚生子,你們控制不了我,沈卿桑也不能。這次回帝都,我會給所有人一個交代。你還要攔我嗎?”
“屬下不敢。”
軒轅雪雪垂下眼眸,輕聲道:“走吧。”
無名抱着她上飛機,他能夠感覺到她的顫抖和渾身的冷汗,“小姐,您很不舒服嗎?”
軒轅雪雪顧不來其他,她靠在無名耳邊,小聲問:“應麗莎也來了嗎?”
“是。”
眼裡劃過一絲絕望,轉而又變成一抹笑意,“她很勇敢。”
司徒家的飛機溫馨而且舒適,有牀,有廚房,還有休閒娛樂設施。
軒轅雪雪被送到房間裡,躺在牀上,除了氣流顛簸,她真的以爲睡在家裡。
她昏睡了那麼久,反而躺在舒適的牀上就睡不着了。
叩叩叩!
門被推開,軒轅雪雪看向門口,應麗莎端着一杯熱牛奶進來,“喝點熱牛奶,助眠,回去還有很長的路。”
“謝謝。”撐着手肘坐起來,軒轅雪雪疏離地笑了笑。
應麗莎站在牀邊看着她,欲言又止。
軒轅雪雪喝完牛奶,把杯子遞給她,“有什麼事,問吧。”
“你……我……哎呀,也沒什麼想問的,你們都平平安安的,比什麼都好。”應麗莎傻笑一聲,揉揉頭髮,眼底的糾結卻從出賣了她的心。
軒轅雪雪知道她要問什麼,客戶應麗莎沒有問出口,她自然也不會主動去回答。
她到底是誰,有時候她自己也會疑惑了。
軒轅雪雪嗎?
她當了十二年的軒轅雪雪,當了十年的曾寶兒,早就沒辦法徹底分開了。
見應麗莎要往外走,軒轅雪雪還是沒忍住問了一句,“司徒弦,怎麼樣了?”
應麗莎突然回過頭,不耐煩地吼道:“曾寶兒,你已經結婚了,能不能不要再靠近他。”
“他救了我一命,我只是問候一下。”軒轅雪雪扯了扯嘴角,躺在牀上無聲地笑了。
“我是他女朋友,我會照顧他的。蘇太太,請你和別的男人保持合適的距離。”
應麗莎說完,似乎覺得自己的語氣不太好,躊躇了片刻,又不知道怎麼開口,乾脆轉身逃開了。
望着天花板,軒轅雪雪自嘲地說:“我是自作自受,怨不得別人!”
十幾個小時,飛機落在帝都的機場時,已經是半夜三點了。
司徒家的人已經等得很心急了,司徒夫人在丈夫的攙扶下,焦急地看着天空和手錶,“不是說三點就到了嗎?”
“飛機晚點很正常,別擔心。”
司徒念兮也在一旁安慰母親,“媽,哥沒事。您還給他煲了湯,一會哥下飛機就能喝了。”
“對,湯別忘了。”司徒夫人扭頭叮囑下人。
跟司徒家的人欣喜地等着司徒弦回家不同,同時趕到機場的還有沈卿桑,曾家,和其他三家的人,只是大家各懷鬼胎。
“沈卿桑,你別以爲控制了曾寶兒,就能控制整個紅盟。”曾家二伯惡狠狠地說。
沈卿桑掃了他一眼,“綁匪把消息傳到曾家,你們是怎麼做的?把消息藏起來,不告訴任何人,而且還懷疑寶兒的身份。”
“曾寶兒永遠姓曾,你別以爲你從小照顧她,就能以她母親的身份說話!寶兒一下飛機,我就會立刻帶她去做dna檢測,這些專家都是我請來的,這次的結果,將會公告給所有人。”
“曾力,你不要欺人太甚。”
“只要你把遺囑拿出來,把叔叔的遺囑拿出來,那份寫了紅盟未來歸屬的遺囑拿出來,我就不針對你了。”
沈卿桑冷笑一聲,“妄想!你以爲我害怕你帶寶兒做檢測嗎?她是曾家的骨肉,留着曾家的血,象徵了紅盟的希望!”
曾力還想繼續辯駁,沈卿桑已經從他身邊走過,看着遠處慢慢降落的飛機,握緊了手。
飛機停好,機艙門打開,一個一個人從飛機上下來。
司徒弦一下飛機,就被司徒夫人激動地抱住,“媽,我沒事,讓你擔心了。”
“都這麼大人了,出去怎麼都不照顧好自己……”司徒夫人眼眶溼潤,忍不住抱怨兩聲。
司徒鋒在一旁勸妻子,“好了,人回來就好了。”
“雪雪,你沒事吧,二伯擔心死了。”
聒噪的聲音打擾了司徒一家的溫情。
軒轅雪雪在無名的攙扶下,從飛機上走下來,“堂伯,聽說你在新聞發表會上說,我是假的曾寶兒,我一個假冒的曾家人,不值得您來接我,有勞了。”
“這是什麼話,這是故意迷惑那些綁匪的,我們一直暗中找人去救……”
“我累了,有事等董事會再說。”
沈卿桑把一件外套拿過來給她披上,“會別墅吧,醫生都準備好了,給你做個仔細的全身檢查。”
軒轅雪雪伸手攔住她送過來的衣服,淡淡地開口:“我還是去醫院吧,無名,醫生預約好了嗎?”
“嗯,我們隨時都可以去醫院。”
“好,走吧。”
軒轅雪雪從沈卿桑身邊慢慢走過,走到司徒家的人面前,她看向司徒弦,向面對陌生人一般,鞠躬道謝,“謝謝二少。”
沈卿桑尷尬地站在原地,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
曾力走過來,咬着一根菸,嘲諷一笑,“看來,你也得不到什麼好處!”
沈卿桑瞥了他一眼,轉身離開,助理快步跟在她身邊,“是不是有人跟小姐說了什麼,她對您的態度……”
“吩咐下去,做好自己本分的事。把醫生送到寶兒住的醫院,那些醫生不清楚她的身體狀況,跟着去,我安心。”
“是。”
上了車,沈卿桑想起曾寶兒的眼神,她不會知道了什麼吧?
這次不知道誰爆出一條消息,說她是假的曾寶兒,真的曾寶兒早就死了,纔會引發後續一堆事。
寶兒的身世被抽絲剝繭,甚至牽扯到一份紅盟的遺囑,遺囑的受益人是寶兒,但是遺囑的內容卻沒人知道。
軒轅雪雪也只能撐到車上,一上車,她就痛苦地蜷縮成一團。
無名伸手摸了一下她額頭,汗水已經浸溼了頭髮,“小姐,您怎麼了?”
“去醫院,快!”
無名頭也不擡地吩咐,“立刻開車!”
掏出紙巾,小心翼翼地幫她擦掉額頭的汗,看到她緊緊咬着嘴脣,汗從脖頸流進衣服裡,無名默默地轉開視線,“空調開大!”
“是。”
軒轅雪雪其實一直都有意識,只是她睜不開眼睛,說不出話,她感覺到自己被無名抱起來,衝進醫院,感知到自己被送進檢查室,聽到外面不停爭吵的所謂的親人,她戳之以鼻。
直到麻醉藥慢慢生效,她聽到最後一句話是無名鏗鏘有力的話:“有我在,誰也不能帶小姐離開!”
她笑了,原來到頭來,她一無所有的時候,還有一個人願意爲她付出……
第二天早上,軒轅雪雪是餓醒的,肚子裡咕嚕咕嚕響,她緩緩睜開眼睛,雪白的房間,充斥着消毒水的味道。
慢慢從牀上起來,她忍着身體的不適,走到門口,剛打開門,就被兩個男人攔住路,“小姐,有什麼需要嗎?”
“我要出去。”
“醫生說您需要靜養,最好不要出門,如果需要什麼,可以告訴我們,我們幫小姐去辦。”
軒轅雪雪臉色一沉,“軟禁我?我的貼身保鏢呢?無名在哪裡?”
兩個保鏢一臉恭敬地低下頭,“屬下不知,只是爲了保護小姐的安全。”
“誰的主意?”
“這是整個紅盟的意思,寶兒,我個伯伯要是無能爲力啊。”曾力走過來,擺擺手,走進病房,“大家覺得你的身體太重要了,你又是個小孩不懂照顧自己,沈卿桑那個女人這些年也沒能好好照顧你……”
“怎麼,紅盟全體要反抗師傅了?她可是拿着紅盟的經營權,還佔了20%的股份,你們怎麼會這時候出手?曾家找到靠山了?”
曾力沒想到軒轅雪雪分析得一針見血,竟然就憑几句話就猜出他們找到靠山,果然是沈卿桑培養出來的人!
“看來情況你知道得很清楚,沈卿桑那個女人倒是沒能瞞住你。曾家找到了幾個隱形股東,股份在一起佔了18%,她已經成不了什麼氣候了。”
只要那些股份融到曾家,曾家就是紅盟最大股東,沈卿桑就得滾出紅盟!
至於曾寶兒身上那份不確定的遺囑,既然沒人知道,那就永遠別讓任何人知道,曾家一定是紅盟的主人!
“那你來找我做什麼?”
“寶兒,沈卿桑有沒有跟你說過遺囑,你們在一起十幾年,她就沒透露過什麼嗎?你姓曾,我也姓曾,我們纔是一家人。你以後接管紅盟,你的靠山是曾家,不是沈卿桑。”曾力越說越激動,一掌拍在桌上,“寶兒,你是聰明人,好好想想吧!”
軒轅雪雪坐在病牀邊,低頭看着手背上的青紫針眼,然後悠閒地開口:“我餓了。”
“你!”
她聳聳肩,“我被人綁架到非洲,過得是什麼樣的生活,你們可以想象到吧。我回國到現在,還一口東西都沒吃呢。”
曾力站起來走到門口,衝着外面的兩個保鏢喊道:“還不去給小姐準備吃的!”
保鏢看了他一眼,並沒有動,其中一個人拿起電話開始聯繫人。
曾力氣得臉漲紅,他在曾家身份尊貴,何時受過這種待遇,竟然連保鏢都對他如此不敬。
軒轅雪雪也看在眼裡,心中不禁感慨,曾家的祖上要是知道自己一手創建的紅盟,如今這麼看不起曾家的後代,會不會氣得詐屍?
沒多久,早餐就送過來了,軒轅雪雪沒跟自己的身體過不去,安靜地吃早餐。
而曾力看實在問不出什麼消息,氣得甩袖而去。
等曾力離開,軒轅雪雪才放下勺子,臉上的愜意也慢慢斂去,遺囑,果然有專門給曾寶兒的遺囑,但是師傅卻從沒跟她說過一句。
到底是什麼遺囑,能讓整個紅盟都對她特別對待?
能讓師傅不惜讓她假裝曾寶兒,都不許曾寶兒這個人離開世界。
吃完飯,護士走進來,推着輪椅,“曾小姐,您的檢查時間到了。”
軒轅雪雪跟着護士出門,兩個保鏢還要攔,護士也不怕,趾高氣昂地反駁道:“這是醫院,我不管你們是做什麼的,她是病人,現在要去做身體檢查,要是身體出了什麼問題,你們負得了責任嗎?”
兩人猶豫不定,護士已經推着她往外走了。
保鏢急忙跟了上去。
軒轅雪雪被推進一個治療室,兩個保鏢要跟進去,就被其他護士攔在外面,“這是孕婦產檢的地方,先生,你們不能進來。”
兩人一看外面站了十幾個男人都是孕婦家屬,想衝進去,又怕引起騷動。
“你去看下有沒有其他門,我在這裡守着。”
另一個人點點頭,去找別的門了。
軒轅雪雪一進去到裡面的檢查室,就從輪椅上下來,“怎麼回事?”
“紅盟估計要動盪了,沈卿桑現在自顧不暇,我聽到他們說,一定要控制好你,以免最後出了亂子。”
“我現在這狀態,能去哪裡。”說着就捂住肚子,她的孩子,真是命苦,一天安生日子都沒有。
已經換回了醫生的大褂,她把一串鑰匙交給軒轅雪雪,“先去我在這裡的租的公寓,等他們查清楚到底是什麼秘密,你再出來。”
“嗯。有什麼消息,隨時聯繫。”
“沒問題。”
換了護士的衣服,戴上口罩,軒轅雪雪走出檢查室,跟在一個孕婦身後,扶住她往外走。
保鏢嚴密看着出來的人,正要走向軒轅雪雪,另一個保鏢在走廊盡頭喊:“她跑了快過來!”
保鏢急忙衝過去,軒轅雪雪見狀立刻往相反方向快步走去。
走到醫院正廳,迎面走過來十幾個紅盟的人,她側身跟那些人擦肩而過,走到醫院外面,躲在一輛車後面,越來越多的人紅盟的人聚集過來。
軒轅雪雪蹲在地上,警惕地看着慢慢靠近的人。
“我會的,放心了,媽。我能照顧好自己,已經檢查過了,一點事都沒有。”應麗莎阿拿着檢查單,一手拿着手機,走到車跟前,按了下鑰匙鎖。
應媽媽在電話那頭又嘀咕了好一會,無非就是多去看看司徒弦,多往司徒家跑一跑,應媽媽的想法是她這個女兒可是爲了司徒弦都以身犯險了,董事長夫人這個位置,應該沒跑了吧!
應麗莎無奈地站在車門邊聽媽媽嘀咕,看到遠處好多男人在一,輛車一輛車地檢查,她微微眯起眼睛,上了車,繫好安全帶,“好了我現在就回來了,先不說了。”
掛了電話,倒着車往外開,突然從後視鏡看到藏在後座地板上軒轅雪雪,“你怎麼在這裡?”
突然在車裡看到一個人,嚇得她差點猛踩剎車撞上前面的車。
“先帶我離開,別說話,噓。”
應麗莎看看慢慢靠近的人,小聲問:“那些人是找你的?!”
“嗯。”軒轅雪雪伸手把後座頂上的毛絨娃娃扯下來,蓋在自己身上。
那些人挨個在搜查車。她一不見,立刻就有這麼多人出現找她,防備做得真好。
應麗莎有些害怕,把外套扔到後面,擋在她頭上,深呼吸一口,“沒事,沒事。”
車子從四五個護衛的身邊開出醫院,一直上了大道,軒轅雪雪才起身,坐在位置上,“謝謝。”
應麗莎努力活絡氣氛,“我今天來醫院取檢查報告,就看到好多陌生男人在外面徘徊,原來都是爲了你,你真像公主一樣。”
“你怎麼了?”
應麗莎沒想到她關心自己的身體,笑眯眯地解釋道:“我沒事,我媽擔心我去非洲有沒有感染什麼細菌,就做了檢查。”
“那個……你把我放到路口就行。”本來想問下司徒弦怎麼樣了,軒轅雪雪想了想還是忍下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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