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誰說我不要?”眼淚再一次決堤,軒轅雪雪只能緊緊抓着他的袖子,再多話語,都比不上她臉那抹破碎的笑容。
她說的話,他都記在心裡。
“可是我要不起……”
司徒弦低頭吻住她的脣,把她想說的話堵在脣間。
一切都錯了,可是他已經控制不住了。
過去的三十六年,他一直努力剋制自己,用理性處理一切,不管對錯,任何事他都要做合理,然後合情。
他從沒打破一次規矩,就算面對十年前的雪雪,面對那個孩子幼小卻稚嫩的愛,他也能理智地把自己放到一個不受干擾的位置。
看着她哭,看着她笑,就算起因都是他,他也不會受影響。
可是人憋久了,總會爆發,曾寶兒就像一個引子,把他內心壓抑的情感全部挖了出來。
“我該拿你怎麼辦?”
她望着司徒弦的雙眼,看到他浩瀚星辰般的眼眸裡,壓着深沉說不出口的愛,那一刻,她堅信他也是愛她的。
他們相愛,而且還孕育一個孩子,她好幸福。
“哥哥……我騙了你一件事。”她抵着他的額頭,眼淚從眼角落下。
她什麼都不要管了,她要告訴他,她就是喜歡了他十幾年的雪雪,至今依然愛着他,還有了他們的孩子。
什麼曾家,紅盟?
什麼短命,她都不在意了。
活在當先,比什麼都好!
“什麼?”
“對不起,騙了你那麼久,我就是——”
“先別說話。”司徒弦猛地從榻上坐起來,盯着門口的方向,一臉嚴肅。
雖然很小聲,但是的確有車開過來了。
這個村子這麼閉塞,絕對不會有人村裡的人出去外交,那必然是外來者。
大半夜的外來人……司徒弦表情凝重起來。
村子裡的人也發現了,不然聲音怎麼會突然全部消失,這些人靠天生養的人往往比他們更有警惕性。
軒轅雪雪跟着他坐起來,把襯衫的扣子扣好,壓低聲音問:“怎麼了?”
“有人來了,還不少!把衣服穿好。”司徒弦站起來,靠近門口,聽到大家慌忙奔跑。
軒轅雪雪扣好釦子,把水平抱在懷裡,她再也不要離開水了。
房間的門被推開,一個男人地裡咕嚕說了好幾句,拉着兩人就往外走。
軒轅雪雪被司徒弦拉着,跟在男人身後。
他們繞到後面,兩人被那個男人推出村子,把一個用動物皮囊做的袋子遞給他們,然男人就封住了路。
司徒弦和軒轅雪雪面面相覷,發生什麼事了?
靜謐的黑夜,一束亮照射到從村子,汽車的發動機的聲音在地上摩擦出刺耳的聲音。
“有人來了,他們爲什麼讓我們走?”軒轅雪雪疑惑地看向司徒弦。
“砰!”
一聲槍響,村子裡的人開始尖叫和奔跑。男人把槍對着酋長,臉上露出冷笑。
他們用聽不懂的語言對話,軒轅雪雪心裡着急,不敢輕易下結論,只好看着司徒弦。
“是格拉的人!”
帶頭的男人腿上還綁着繃帶,掃視了衆人一圈,高聲喊道:“給我搜,找到司徒弦,不用考慮,直接打死,那個女人要抓活的,換大錢就靠她了。”
這話兩人都聽清了。
怎麼會有人要買司徒弦的命?
“走!”司徒弦拉着軒轅雪雪趁黑悄悄溜了。
可是平坦的戈壁,太陽一旦升起,地平線上的一切都是活靶子,更何況兩個大活人。
一羣人騎着摩托,開着越野,自然比兩人純靠腿快。
最終還是被追上了。
“哇哦,你的狙擊手呢,先生?”男人把槍對着司徒弦的額頭,然後誇張地後退兩步,“我拿着槍指着你的額頭,竟然沒死!哈哈~”
一個人上前搜身,司徒弦身上的槍被搜走了。
那人還想搜軒轅雪雪身,司徒弦一腳踹上去,對方痛苦地跪在地上,臉都白了。
砰砰砰!
幾聲槍在兩人腳邊響起,軒轅血虛嚇得顫抖,司徒弦淡定地抱住她,目光直直看着男人,“你想幹什麼?”
軒轅雪雪見黑人拿着槍對着司徒弦,她手心就冒了一層冷汗。想衝上去,卻被司徒弦死死擋在身後。
黑人也耍夠了司徒弦,把目標指向軒轅雪雪,用很蹩腳的中文念道:“曾寶兒!你是我們要的人,沒想到你會那麼值錢!聽說你是個美人,哈哈……”
男人伸手要拉她的胳膊,司徒弦反抗,兩個男人上前,用槍戳到他身上,“不許動。”
男人掃他一眼,挑釁地把槍對着他,然後配音了一聲砰!
“有人買你的命,沒說要活的,你再敢動一下,我保證,讓你感受一下子彈從耳朵裡穿過去的刺激。”黑人一想到自己耳朵上的擦傷,就恨不得一槍斃了這個男人。
軒轅雪雪被男人拉到跟前,一股臭味讓她胃裡翻涌,下一秒就要吐出去了。
男人捏着她的下巴慢慢擡起頭,眼裡的從不屑到驚豔,“好漂亮中國娃娃!”
“哇哦!”
周圍的人都舉起槍歡呼,好像得到了什麼寶貝!
男人的手指從她的下巴慢慢往下滑,就在手指要碰到她衣領的扣子時,軒轅雪雪一把打在男人手上,“別碰我。你不是說有人要買我活命,你敢這樣碰我,就不怕你的首領生氣嗎?”
“別想嚇我,只要把你交回去,不是一個死人就夠。”話一說說完,幾個男人紛紛從車上下來。
男人看着她的眼光太灼熱,軒轅雪雪心裡發慌。
“她是孕婦,你要做什麼?”男人的慾望太容易被窺探,司徒弦上前一步,兩個男人就把槍往他身上按,“別動。”
“別碰我!”男人抓住她的胳膊,軒轅雪雪驚恐地掙扎。
一聽到她的驚呼,司徒弦也顧不上對着他的兩把槍,嗖地衝上去,把軒轅雪雪護在背後,“你可以試着殺了我看看,一旦我在這地方遇害,你知司徒家會這麼對待這裡的各大勢力嗎?”
“別嚇我,司徒弦你以爲我不敢殺你嗎?”黑人紅着眼睛,槍對着司徒弦的腿,按下扳機,子彈打進他腿裡。
司徒弦一個踉蹌半跪在地上,痛得滿頭大汗,嘴脣發乾。
“司徒弦!”軒轅雪雪轉身擋在他面前,紅着眼盯着開槍的人,“你這個混蛋,你知道他是誰嗎?你在這裡傷了他,你們這裡的經濟至少要倒退20年。你敢傷他,我絕對不會放過你!”
黑人握着手槍的手不自覺顫抖,他咬住嘴脣,眼裡有一瞬間的閃爍不安。
“閉嘴!”司徒弦忍着痛,抓住軒轅雪雪的胳膊,她怎麼敢再激怒他?
軒轅雪雪轉身看着他,忍着眼淚,抵着他的頭,聲音輕柔,“激怒又怎樣?他傷你就是傷我,我寧願死在這裡,都不會看着他拿我威脅你。”
“真是傻!”
“你才傻,前天你要是不出來,現在也不會落到這步田地,咳咳……你那麼驕傲……”
伸手抱住司徒弦,軒轅雪雪冷漠地跟身後的人說:“如果你想殺他,就先殺了我。”
“你們真的以爲我不敢開槍嗎?”
司徒弦眯起眼睛,看到天空遠處飛過來一個黑點,他眼睛眼睛一亮,卻看到黑人已經瘋狂把槍口對準曾寶兒。
一個翻身把她抱在懷裡。
砰砰!
軒轅雪雪身體僵住,聲音顫抖地喊:“司徒弦,你幹什麼?放開我!”
“別動——砰!”一枚子彈射到兩人頭不遠處。
兩人都一僵,再也不敢說話。
司徒弦伸手到軒轅雪雪衣服裡,掏出一把槍,衝着瞄準他們的人砰砰開槍。
“殺了他們!”
司徒弦咬牙拖着軒轅雪雪往前走,想要躲在車背後,雖然有火力掩護,奈何他的腿已經受傷。
子彈打完,眼看黑人把槍瞄準他,最後又挪到軒轅雪雪身上,司徒弦把她整個人抱在懷裡撲倒地上,緊緊護住她。
天空的無人機朝黑人開火,打亂了他的思緒。
從遠處開車衝過來的越野車,霍楠坐在車上,手裡操控着無人機,用密集的火力把兩人保護起來。
“先生受傷了,快解決他們。”
“是!”一個男人打開車蓋窗,把槍架在車頂上,迅速裝上瞄準鏡,嘴裡搖着一根草,剛瞄準一個人,一個顛婆,他和槍都差點倒了,“老四,開穩點!”
“這是胳膊,不是柏油馬路。”
霍楠一臉嚴肅,冷聲呵斥,“做正事。”
男人重新瞄準,草被咬斷,嗖一槍,直接爆頭。
“咳咳!”一道女人咳嗽聲,在衆人之間顯得格外顯眼。
霍楠把一個溼毛巾遞過去,“應小姐,這裡風沙很大,你小心點。”
應麗莎用溼毛巾捂住口鼻,只露出一雙大眼睛,“謝謝。”
董事長失蹤,司徒夫人就病倒了,帝都那邊亂成一團,她不知道怎麼地就被推舉成來尋找失蹤董事長的負責人。
其實不用命令,她也會主動來的,沙漠,還有各種恐怖分子,她真的擔心董事長。
激戰很快就結束,車子開過來,幾個人從車上下來,八個人恐怖分子已經倒在上。
司徒弦就趴在人羣中,腿上的鮮血滲進沙土裡。
“先生,我們來遲了。”
司徒弦的身體沒有動,過了好一會,似乎才反應過來,慢慢擡起頭,搖了搖頭,讓耳鳴減弱。
霍楠急忙上千扶助住,這纔看到被司徒弦嚴密護在身下的人。
曾寶兒!
“董事長!”應麗莎急忙跑過來,就看到司徒弦小心翼翼地把昏過去的曾寶兒抱起來。可是還沒走出一步,他就腳下踉蹌,差點摔倒,懷裡的人要不是霍楠眼疾手快接住,就被摔出去了。
霍楠抱起軒轅雪雪,“先生,曾小姐,讓我來照顧吧。”
應麗莎扶住司徒弦,“董事長,你沒事就好了,司徒夫人很擔心你,都住院了。”
“我媽住院了?咳咳,她怎麼樣?”
“還好,需要靜養,等你回去,看到你,她肯定就好了。”應麗莎朝他露出一抹甜甜的微笑。
司徒弦卻下意識躲開了,如果沒有這幾天的相處,他或許還能剋制自己跟應麗莎交往,最後沒有意外的話,也會跟她結婚。
可是他現在已經騙不了自己,就算曾寶兒跟別人結婚了,就算她懷了別人的孩子,他這顆心,還是沒辦法從她身上拿下來。
畢竟是成年人,知道自己想要什麼,就會立刻糾正原先的軌道。
“麗莎。”
應麗莎仰頭單純地看着他,“怎麼了,董事長?”
看着她一臉風沙,還保持樂觀的笑容,司徒弦突然不忍心現在說,“先走,回帝都再說。”
他對不起這個女孩,她本來該有美好的未來,卻被他耽誤了。
“好。”
應麗莎扶着司徒弦,一步一步往車跟前走,司徒弦聽到她聲音怪怪的,回頭一看,應麗莎拼命用手背擦眼淚。
“哭什麼?”
“能找到你真好,我真的好怕,找不到你了……”這大概是應麗莎在他面前最失儀的一次。
司徒弦看着她,粉嫩的臉蛋上都是灰,再被淚一吹,整個變成小花臉,“別哭了,我不是好好活着嗎?”
“嗯,活着真好。”
上了車,有醫生給軒轅雪雪做檢查,做完初步檢查,她臉色難看地從車上下來,“先生,曾小姐現在很危險,這個孩子很有可能保不住了。”
應麗莎走到車門口,看着躺在後座的的曾寶兒,一臉不忍心地回頭,“送回帝都,帝都的醫療設施好,說不定能救她。”
“時間恐怕……”
司徒弦突然開口,“不去帝都,你們過來,有沒有路過一個原始村莊?”
霍楠點點頭,“本來定位在那個村莊,我們到了沒看到你,才擴散尋找。”
“回村莊,那個酋長能救她,走!”
所有人都上了車,應麗莎和隨行醫生照顧軒轅雪雪,司徒弦坐在三人對面,女醫生彎腰幫司徒弦取子彈。
“不要……我不要……師傅……嗚嗚……我不能答應你……”軒轅雪雪臉色蒼白,額頭滿是汗水,她緊緊抓着應麗莎的手。
“曾寶兒,你怎麼了?”應麗莎感覺到她手心都是汗,看她昏迷中這麼痛苦,咬住嘴脣。
“嗚嗚……我做不到……哥哥……哥……”
司徒弦聽到她喊哥哥,突然擡起頭,看着軒轅雪雪的面白如紙的臉,心一下被揪了起來。
他伸手想把軒轅雪雪搭在空中的收擡起來,還沒碰到她的手,就被應麗莎先一步拉住她的手放到她身側。
“先生,到了。”
司徒弦下車,一瘸一拐地往村子走,所有村民全都防備地看着他們,手裡拿着長矛,還有各種原始武器。
司徒弦狼狽地站着,伸出手,指了指軒轅雪雪,“她需要幫忙!”
霍楠把軒轅雪雪抱到衆人面前,看到是她,所有人都冷靜了下來。
有人進去找酋長,沒過一會,被人攙扶的酋長走出來,走到軒轅雪雪面前,手指在她身上繞了一圈,搖搖頭,嘀咕了幾句,讓族人把她抱過,擡進村子裡。
司徒弦想跟進去,卻被兩把槍對着,這是這個村子唯一兩把現代化武器。
“這是莫西阿原始住民!”一個人手拿着平板,在外圍繞了一圈,最後很肯定地解釋。
司徒弦看向他,“陸億,說清楚!”
“是,先生。這是莫西阿原始住民,有兩千多年的歷史,在非洲形成放射性聚居形態,有語言但是沒文字,這些原住民都很閉塞,不會接受外來文化,排外,所以懂他們語言的人不多。”
“他們爲什麼對曾寶兒特殊對待?”
“他們仍然是母系社會,看人羣裡沒有小孩子,應該是生育出了問題。他們習俗中,有親吻孕婦的肚子,會把好運帶給自己,簡單來說,就是孕婦是送子觀音,只要有一個孕婦,其他人都會懷孕。”
在場的人聽完這個傳統,都覺得很詭異,但是又不得不感慨落後的封建信仰。
“咳咳!”司徒弦揉揉眉心,靠在車門邊。
應麗莎看他臉色難看,伸手一摸他的額頭,滾燙,“你發燒了!”
“我沒事。”司徒弦低下頭,立體的五官並沒有因爲一臉狼狽而減少一絲帥氣,反而多了一絲頹唐的韻味。
應麗莎抓住他的胳膊,強硬地開口道:“坐在車上等,我們不知道曾寶兒什麼時候會醒來,你一直站在這裡傷身體。”
司徒弦看着她,應麗莎瞭然一笑,笑卻比哭還難看,她一直知道自己比不過曾寶兒,她那麼光彩奪目,是個男人都會只看到她。
可是她真心喜歡董事長,只要他開心,她做什麼都行。
司徒弦被扶進車裡,太陽漸漸當空,烈日烤灼得大家都開始脫水。
霍楠看着儀器上信號時強時弱,“怎麼樣?到哪裡了?”
“估計還有六個小時才能趕過來。”
“就不能跟這裡的政府交涉,借一架飛機嗎?”旁邊一個保鏢抹了一把汗,實在有些受不了了。
霍楠卻是知道,這個時候在這裡借飛機不是明智之舉,有人想要買先生的人頭,這裡的政府已經無作爲,用他們的飛機,難免不會被盯上。
關鍵時刻,還得從帝都調飛機過來,不止有司徒家的壓力,還有來自中國的威懾力,他們纔會更有安全感。
軒轅雪雪感覺自己一直在往下墜,好像有一個無底洞不停地把她往下吸。
抓不住能攀扶的東西,腳下怎麼都踩不實。
“不要……不要!”猛然驚醒,她就看到滿屋子都是原始居民,她們身上畫着奇怪的團,把她圍在中間,嘴裡不知道嘟囔什麼。
酋長看到她醒來,把一個鏽跡斑斑的碗送到她嘴邊,大聲說話。
看着就像是綠草被攪拌成汁,一股苦澀混合着臭味,她胃裡翻涌,剛要吐,酋長就用力灌了她一口。
無法形容的味道,讓她差點又暈過去了。
“司徒弦,救我!”她不要在這裡,詭異的氣氛,還有完全看不懂的儀式,她覺得自己就像要獻給魔鬼的祭品。
司徒弦突然睜開眼睛,看向車外,已經搭了帳篷,聞到食物的味道,他摸摸肚子,從車上下來。
“先生,你醒了。”霍楠走過來,把一根登山杖遞給他,“先用這個。還有一個多小時,飛機就到了。”
“村子裡是什麼情況?”
霍楠蹲在地上,一邊綁鞋帶,一邊還警惕地四周看,“曾小姐剛纔也醒了,我們聽到她的喊聲。不能靠近,這些人把所有靠近的人多當敵人。”
“別傷害這些人,他們救了我們。”
霍楠點點頭,“嗯,我也是這個考慮,沒有跟他們正面衝突。他們正在研究這裡的語言,想要跟裡面的人溝通,帝都也派過來一個這土著語言的專家,應該能幫到我們。”
如果不是不想傷害這個村子裡的人,他們幾個人早就把村子夷爲平地了。
簡單吃了一點了罐頭,司徒弦眼神一直沒離開村子。
直到飛機出現在上空,巨大的旋轉聲音,讓整個村子裡的人都沸騰了。
從沒見過這種大傢伙,讓他們恐懼多於好奇。
一個戴着眼鏡的白髮老頭走下來,“您好,二少。”
司徒弦轉身指村子,“你能跟他們溝通嗎?告訴他們,我沒有惡意,我現在要把曾寶兒帶走,請他們把她帶出來。”
“小姐在哪裡?”從飛機上下來的無名,聽到曾寶兒的名字,立刻衝上去抓住司徒弦的衣領,“小姐呢?”
“放開先生!”霍楠當了這麼多年護衛隊長,怎麼會讓無名在這裡放肆,一把抓住無名的手腕,把人掰開。
兩人在司徒弦身邊大打出手。
司徒弦被地上揚起的塵土嗆着,“咳咳,你們住手。無名,曾寶兒現在很危險,你是來救她的,還是害死她的。”
無名突然停下來,霍楠也跟着停下來。
老專家慢悠悠地走到村子門口,笑嘻嘻做了一個奇怪的動作,守在門口的人沒理會。
他又接着試了好幾次,終於最後一次,對方迴應了他了。
看到他們交流了,司徒弦鬆了一口氣,“準備好,要離開了。”
專家跟着幾個人原住民走進村子,司徒弦跟一行人站在村子門口,半天裡面都沒任何動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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