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夫人跟雲鷗道聲“後會有期”,又衝着待到秋、到秋來叫喚道:“屁多多,走了!”說完轉身就走。
一直躺屍在地的待到秋、到秋來一骨碌就就爬將起來,緊跟而上。
“夫人,你怎麼知道我們是醒着的?”待到秋邊走邊好奇地問道。
“那雲鷗還沒下死手!另外我也探過你們的鼻息。你們應該早就醒了!別忘了,老孃我是神醫湯八怪唯一的女弟子!”
“啊呀呀,夫人就是高!一探鼻息,就知道我們倆個很快將醒來?”到秋來趁機奉承一個,眼睛又盯上了黃夫人手中的雞毛撣子。
黃夫人舉起雞毛撣子,揚了揚,又放下,道:“這馬屁拍的,沒啥水平,就不掌嘴了。按理,你們都得打屁股!”
待到秋、到秋來聽了嚇了一跳!因爲他們早就領教了,黃夫人說掌嘴,就是打屁股;說打屁股,偏是真正打臉。
“我的娘唉!小的們對夫人那都是忠心耿耿呀……所以,夫人要打便打,我們沒二話。只是,我們想聽聽原因,也好死個明白……”待到秋兩位裝可憐道。
“老孃不是你們的娘!我也沒讓你們死!瞧你們這沒出息的!怪不得剛纔醒了也不爬起來護駕!龜孫子!”
到秋來趕忙接嘴道:“奶奶,原來你是因這而生氣,誤會了,誤……”
“奶奶?誰是你的奶奶?”黃夫人慍色道。
“夫人,你剛纔叫我們‘龜孫子’,所以……”
“所以,我成了‘龜奶奶’?!”
待到秋一聽,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到秋來先是“嘻嘻”兩聲,忽而回過神,嚇得臉色慘白!
“別屁多多了!說,爲什麼剛纔裝孫子?!”黃夫人雖然發怒,但居然沒動手。
待到秋解釋道:“夫人,其實,我們剛纔裝死,有兩個原因。第一,這叫‘伺機而動’!”
“哦?”
“我們在等機會——萬一夫人與雲鷗打鬥了起來,我們將一躍而起!”
“偷襲?”
“嗯!”
“學雲鷗?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孺子可教!”
“對對!快刀斬亂魔,乃是天理!”到秋來接嘴道。
“活學活用麼!”黃夫人似乎在讚許,“那麼,在你們看來,雲鷗爲魔?”
待到秋摸了摸身上的幾個痛處,恨聲恨氣道:“這……還好吧。就是……壞了我們的好事!”
“聽口氣,夫人對這雲鷗似乎也沒什麼成見。”到秋來揣度道。
“何以見得?”黃夫人問道。
“你都嘰嘰呱呱跟他解釋了半天!”到秋來表示不滿,居然嘟起了嘴巴。
黃夫人“撲哧”一笑,道:“可有個關鍵問題,我沒跟他解釋——真.相!”
待到秋忙補充道:“對對!我們也很想知道一個真.相——夫人你爲什麼前來比武相親——這,就是我們躺屍在地的另一個原因!”
“對對,夫人,真.相是?”到秋來自然又來了興致。
“我早說了,真.相是……後會有期!”黃夫人還是那句話。
“這‘後會有期’,嗯,感覺,話中有話啊!”待到秋故作深沉道。
到秋來又貧嘴道:“就是就是!後會有期?……哦,我明白了,夫人想以後跟雲鷗這風流鬼約會!嘻嘻!”
“賤嘴!掌嘴!”黃夫人終於又揚起了雞毛撣子。
“啊嘞娘唉!我這就給幫主告密去!”到秋來“嗷嗷”叫着要逃,才跑兩步卻又停下,撅起了屁股……
……
“真.相是……後會有期?這,話中有話啊!難道……嗯,火焰幫,我是得會會!”
火焰幫,乃是盤踞在福建政和而與慶元毗鄰的黑.幫。那次雲鷗與萬山狼前去拜會花姥.姥,就已初步瞭解到了火焰幫及其首領菊子黃的存在。所以,那時一聽到“黃夫人”、“幫主”等字眼,雲鷗便猜出了個大概。
雲鷗正琢磨着黃夫人最後回答他的這句話,冷不丁,火雲霞“騰”地跳將了起來,怒聲怒氣道:
“真.相是,雲鷗,今天你幾次攪了我火雲霞的好事!!!”
雲鷗料不到火雲霞會如此對自己發難,一時愕然!
“這丫頭怕是氣昏了頭腦!”甌先生對林中古玉說道,又急忙上前問詢、勸說。
甄韋儂、李金富,還有諸多的看客,自是大惑不解,紛紛指責:“狗咬呂洞賓?”“不知好歹!”“失心瘋了?”
“火雲霞,此話怎講?大家都看到了,我一直在爲你打抱不平!”雲鷗開口了,直呼其名,看來已心生不快。
火雲霞嗤之以鼻道:“你打抱不平?笑話!你這叫——自作主張!自以爲是!自作聰明!”
“無中生有!”
“事實如此!”
“請講!”
“比武招親,我是當事人!你沒有經過我這個當事人的同意,卻橫加干涉,這,就叫‘自作主張’!”
雲鷗睜大了眼睛,有些結巴道:“這,這……是沒、沒經過你同意,可、可是,待到秋、到秋來、黃夫人他們都大逆不道,對你居心不良啊!”
“所以,你這叫‘自以爲是’!我今天在此擺擂,比武招親,來的都是客,對不對?’”火雲霞說的,似乎頭頭是道。
雲鷗無奈地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反問道:“可你那時明顯生氣了!”
火雲霞繼續說道:“我說我生氣了?生氣又能代表什麼?假如我內心其實是願意的呢?所以說,你是自作聰明!”
雲鷗臉色紅一陣白一陣,內心很不是滋味,一種被作弄與欺騙的羞恥感油然而生!
從來沒有如此不堪!
當初,碰上“麻婆婆”——如雲,遭遇瘋婆子——風千金,人家也從沒如此蠻不講理!
雲鷗怒吼了:
“好!算我雲鷗今天瞎了眼!那麼,你想怎麼着?!”
“是你趕走了比武招親的應聘者,你!得!賠!”火雲霞也回報以怒吼。
“怎麼賠?把那幾個人追回來?”
“不!”
“那,幫你再招聘幾個前來打擂?”
“不!”
“那是?”
“你賠!”
“我說的那些,你都一一否定了,我又怎麼賠?我到底該怎麼賠!”
“你!親!自!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