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薛宗的不予理睬已經得到衆人的認可和同意,但他出言侮辱風皓,甚至讓風凌動手殺人的舉措,卻又讓所有人憤怒不已,認爲薛宗的確有些小肚雞腸的過分了。
甚至已經有人準備出言制止。
同樣風青蘿在呆愣之後,也是面露怒色,很是生氣。
但突然間,有人卻恍惚看到薛宗雙眼有兩道光芒閃過,就好似釋放戰氣時所產生的光輝一樣,只不過這光輝看起來相對柔和。
本來他們以爲這是薛宗故意耍酷,可沒想到衆人回頭之間,卻突然看到原本還張狂叫囂的風凌,竟呆愣原地。
與此同時薛宗竟飛身上前,一把將他的長劍奪下,然後揮手一拳再次命中風凌臉頰……
這一幕實在太快,短短數秒便已行雲流水的完成,衆人只感覺眨眼瞬間,原本劫持風皓的風凌便被打倒在地。
而這人,赫然便是開始一直說風皓死活跟他沒關係的薛宗。
現在看來,想必薛宗剛纔的話都是爲了麻痹風凌所說的,原因便是他心中早已有了一系列救人的步驟。
此刻看向薛宗,衆人心中再無憤怒之意,只感覺這小小少年,當真強大的足以讓人仰視。
“這……”被剛纔罵自己的解救,一時間風皓心中不知道是什麼滋味了,只得尷尬的站在原地。
薛宗眼中光芒消退,然後靜默了一秒,這纔開口說道:“喂,你又輸了。 ”
聽到這聲音,風凌才恍然回神,他先是迷茫的看看周圍,然後才疑惑的說道:“這是怎麼回事?怎麼會這樣?”直到此刻,他纔看清楚自己的處境,瞬間,整個人便徹底沒了精神。
薛宗搖頭道:“其實在你作惡時,你就應該明白會有這個結果。”
“哈哈。”風凌癡笑,擡頭仰望說道:“別整的那麼深沉,這些話只不過是勝利者的感言罷了,過去那麼多年,我已經說過很多次了,所以該殺就殺,給我來個痛快的。”
沒想到,薛宗卻收起金劍道:“相比殺了你,其實我更想知道,你們背後到底是人?爲什麼會如此針對各族的至純血脈?”
“哦?你真想知道?”風凌似故意問道
。
薛宗毫不猶豫的點頭道:“當然,說說看吧!也許你會因此活下來呢!”
“不需要,因爲我已經沒臉再見父母親了,不過我可以告訴你……”風凌說着欠起身子,小聲道:“他們針對各族至純血脈,原因是,他們跟你一樣,哈哈!”
一句話說完,他大笑的躺在地上,癡狂的笑了片刻,嘴中卻潺潺流出黑色毒血,直至氣息斷絕,死屍倒地。
見此,衆人大驚,薛宗卻顯得十分淡然。
想必這風凌定是跟其他黑衣人一樣,在最後時刻都會咬破牙內毒藥,結束性命。
但他心裡卻因爲風凌所說的‘他們跟你一樣’而變得不平靜。
薛宗想得到至純血脈,是因爲他踏天道體,靈氣經過血脈能淬鍊成戰氣的緣故,所以才能融合至純血脈。
可若有人跟他一樣,莫非這世間還有擁有踏天道體之人?而且很多?
薛宗不知道,但他卻隱隱感覺好像有一個陰謀在他身邊圍繞,只是如今也找不到師傅他老人家,也不能詢問一二。
師傅?
薛宗想到這赫然一愣,旋即眼中精光閃過,腦海中不免升起一股不好的念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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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非這一切都是師傅設計的?
薛宗搖搖頭,他不知道,也不像去相信,但似乎從九黎族離開後,他就再也沒見過師傅了?
越想越亂,薛宗感覺自己腦子變成了一團漿糊,根本理不清頭緒。
這時,一股清香傳來,緊接着一個聲音說道:“薛宗,薛宗你還好嗎?”
“誰!”薛宗突然驚醒,立刻大喝一聲,扭頭看去,卻發現一旁的人卻是風青蘿。
“啊?”風青蘿被嚇了一跳,頓時俏臉微變,胸脯急速起伏。“你,你怎麼了?”
看看周圍衆人皆是一臉疑惑地看着自己,薛宗深吸口氣,搖頭說道:“沒,沒事,只不過是突然想起點事情而已。”
“哦!”風青蘿沒有再多問地點點頭,然後說道:“薛宗這次真的要謝謝你了,若不是你,父親大人可就凶多吉少了。 ”
這時,風皓也走過來,準備抱拳道謝。
但薛宗卻及時將他攔住道:“不用,我只不過是看那傢伙有些不順眼罷了,並非存心要救你。”
風皓聞言,不禁很是尷尬。
薛宗則繼續說道:“好了,既然事情都已經解決了,我就先走了,咱們後會有期
。”說罷,他便要轉身離開。
可就在這時,一人卻開口說道:“族長,我們要不要問問薛少俠,風凌和那羣黑衣人到底是什麼勢力?剛纔風凌不是告訴他了嗎?”
一句話,薛宗止步回頭,見說話之人卻是攙扶着風路的一個小廝,頓時,他眉頭微皺道:“喂,你什麼意思?”
“我?”那小廝略點畏懼的搖頭說道:“薛少俠不要誤會,我只是唯恐那些人會再次對我族不利,所以想知彼知己,早做應對準備。”
這時有執事也說道:“是啊!既然那叛徒風凌在臨死前告知了薛少俠,就煩請您幫人幫到底,告訴我風族,風族必當感激不盡啊!”
薛宗冷笑着點頭,旋即說道:“我也很想幫忙,可惜那傢伙最後並沒有說出什麼東西,所以我也沒東西告訴你們,行了,別廢話了,我走了。”
“薛少俠!”有執事厲喝道:“薛少俠,我們只是爲了保護種族數千人的性命,而且也並未讓你做些什麼,只是告訴我們,你知道的東西而已,舉手之勞,還請薛少俠仁義向賜。”
此話說的很是謙虛,讓人聞言便有種無法拒絕之心。
但薛宗卻明顯從這話語中聽出了逼迫和威脅之意,所以他冷笑的看向風青蘿,又看看風皓道:“這就是你們風族對待救命恩人的模樣?還真是令人大開眼界,耳目一新啊!”
兩人尷尬,風青蘿連忙擺手說道:“不是的,你別誤會,他們只是一時着急而已,不過既然你說沒有,那就是沒有了,我送你。”
風皓也連忙勸說有意見的執事,他如今可真是服了薛宗了,雖然這小子看起來狂妄之極,但不可否認的是,他擁有着在場所有人都不及的修爲和聰明。
所以斷斷不能與之爲敵。
拼命勸說,終於衆人不再糾結,此事,可沒想到原本已經要離開的薛宗,卻突然停止腳步,陰沉的臉上露出一抹笑容,對身邊風青蘿說道:“美女,這次離開後,我們什麼時候才能見面啊?”
“啊?”風青蘿一愣,脫口說道:“你什麼意思?”
衆人聞言不僅默默退後,因爲猜測接下來,這囂張少年,肯定要調戲小姐了。
唉!
雖然無奈,但還真有點羨慕.
畢竟風青蘿不管是容貌還是身材都十分嬌好,以前一直都是衆多年輕才俊的夢中女神,可如今竟然被一個外族人搶去了,這讓衆人在羨慕的同時,又很是嫉妒。
至於‘恨’就免了吧!因爲他們明白,那簡直就是找死。
薛宗依舊面帶笑容,說道:“意思就是,我不想這麼快離開,想多陪陪你唄
。”
“啊!”風青蘿驚訝失神,旋即俏臉紅潤,胸脯起伏越發明顯誘人。
薛宗都不僅有些看呆了,因爲在晃動期間,他明顯覺察到風青蘿的領口下滑,露出裡面白裡透紅的肌膚。
不過現在還有正事,所以他勉強收回視線,繼續說道:“啊什麼呀?怎麼,不想我留下啊?”
“不是。”風青蘿沒想到自己竟然會脫口而出這兩個字,頓時臉頰更紅。
因爲這聽起來,就好像她極度不希望薛宗離開一樣,感覺更是有些不對勁。
薛宗點頭說道:“那就得了,我決定留下陪你一段時間,更何況我在種族期間,如果那些黑衣人還想侵犯,我也能助一臂之力啊!”
“嗯!好。”風青蘿嚶嚶小聲回答,一張俏臉低的簡直快要埋進胸前高峰裡去了。
其實她害羞起來更顯得美麗,所以就算不是有正事,薛宗還真蠻喜歡調戲她一下的。
既然決定下來,薛宗自然又重新迴轉來到人羣中。
年輕一輩的風族族人見此不僅搖頭默默感嘆:一族女神竟然被一個外族小子掠奪了,真是丟人,真是……羨慕啊!
年長一輩則並未感覺不妥,畢竟戀愛自由,只要到時候摸清薛宗的底,那就不是問題。
風皓則顯得很是無奈,看着一向強勢,從未給任何一個男人露過笑臉的女兒,如今卻滿臉嬌羞的站在一個小子身邊。
拋出族長身份不講,身爲父親的他,怎麼看都感覺很彆扭。
但沒辦法,兒大不由娘,女大更不由爹了。
風皓也只能感慨,希望薛宗以後能好好對待自己的寶貝女兒。
只是想起那日在飛羽天外的那兩個女孩,他又不僅嘆息的搖搖頭。
所有人對薛宗的看法均不相同,但此刻的薛宗,卻好似根本不在乎。
他反而滿臉帶笑的走向一直被攙扶的風路,然後一臉表情,近乎無害的說道:“算起來,我們也是老相識了,之前看你似乎受傷了,正好我身上有些丹藥,如果不介意的話,我可以幫你治療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