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青蘿呆呆的站在原地,直到有人呼喊纔回過神。
而到來之人正是其父風皓和幾位執事,他們在事情發生後便積極做了應對措施,直到瀰漫的火勢被遏止,便又開始尋找偷盜血脈至寶的賊人。
但他們很快便發現薛宗,風青蘿以及風路都消失了。
情急之下,風皓立刻發佈命令讓衆人尋覓,終於在有人聽到聲音後,他們一羣人才急急忙忙的跑了過來。
看見風青蘿,風皓放心的鬆了口氣,隨之又連忙問道:“女兒,怎麼回事?薛宗人呢?是不是他偷走了血脈至寶?這風路難道也是他殺的。”
風青蘿頓了頓,搖頭說道:“是,不過偷血脈至寶的就是風路,薛宗只是幫忙追人了,只是對方修爲甚高,而且速度很快,所以不知道結果會怎樣。”
風路一愣,然後點頭說道:“既然如此,就拜託薛宗了,來人,把風路這叛徒給我擡走,死屍長跪祖先堂。”
“是。”
有人上前擡走風路,然後衆人便逐漸離開。
直到這時,風皓才與自己女兒並排站立,眼望同一處說道:“難道,你已經信任他到這種程度了嗎?”
“就知道瞞不過您。”風青蘿苦澀一笑,搖頭嘆息。
看着自己一向堅強的女兒,如今卻倍感憔悴,風皓心中亦難受之極,道:“其實我現在真想打他一頓,雖然現在應該更打不過了。”
風青蘿微微一笑道:“不會的,父親是最厲害的。”
“哈哈,你母親也經常這樣說,算了,我也不多問了,只要你感覺他可信就行了,你母親還在家擔心你呢!我們走吧!”風皓和藹的說道。
在他心中雖然血脈至寶很重要,但更重要的是他的女兒,否則,他也不會在聽到女兒不見後,單槍匹馬就殺到了飛羽天外,找薛宗算賬。
風青蘿心中溫暖,點頭道:“好,不過父親您放心,我保證血脈至寶日後一定會重回種族的。”
“好,只要那小子不鼓搗壞就行,走吧!”
父愛如山,有時候真的不只是說兩句好聽的,而是完全的相信。
其實對現如今大多父子或父女來說,他們缺少的其實就是信任。
因爲父親不相信兒女,所以不讓他們做事,這樣一來,雖然看起來沒什麼事,但只要出現什麼事,父親便會埋怨,就會感覺兒女幹什麼都不行,都不對。
殊不知,這其中也有他的過錯。
這便是不信任而造成的矛盾,雖然看似渺小,但在出事之後就會被無限度的擴大
。
所以有時候信任,也在人性中佔了主要地位。
黑夜行走,雖然受傷,但薛宗亦覺得心安了,畢竟他就算沒有刻意的去騙風青蘿,但實則也是那樣做了。
所以若不爲此做些什麼,以後的日子,他定會活在愧疚中。
但薛宗明白,在刺出的最後一刻,風青蘿還是不忍的改變了劍的方向,否則他現在已經橫屍當場了。
隨便找了處地方歇息下來,躺在地上,仰望天空,數着一顆顆閃亮的星星,薛宗腦海中忽然想起了自己的母親。
摸摸手腕上的手串,這麼久的事情忙碌,好像還真沒有這樣的機會靜靜的回味。
母親!真的已經好久不見了,不過薛宗相信,他一定會努力的把見面的時間縮短,再縮短。
只是在這之前,他要先將崩裂筋脈復原纔可以。
可是看此時筋脈的情況,似乎一點也不樂觀,看來這一段時間,薛宗都要以肉體來博弈了。
不過這種拳拳到肉的感覺也還不錯,真打起來至少很痛快。
轉眼間到了明日,薛宗開始研究風族血脈至寶,只可惜他看了半天,都沒有任何發現。
即是如此,他便先行擱置,然後對至純血脈進行吸收和融合。
至純血脈是他之前在風路身上拿到的,也就是他那日突然上前打退風路時,在其懷中所得。
之前唯恐被人發現,所以並未表露罷了。
融合的過程依舊艱難,不過薛宗畢竟經歷過許多次了,所以也不是問題。
只是此次用的時間有些長,竟然足有十天才得以清醒。
不過在融合之後,薛宗立刻就感覺體內甚是不同,不僅血脈之色有了變化,甚至整個人都有種飄飄然,甚至在行走之間,便可感受到身邊有風拂過,若細細感悟,那竟是風之走向。
萬物皆有規律,摸索其規律,便可遵循、參悟甚至是掌控,亦或者達到最高程度的創造。
修士境界中的戰王境便屬於遵循,因爲遵循,所以懂得,懂得之後便可模擬出領域。
而其實開闢領域,就是在遵循的基礎上套的模版,只有之後的參悟和掌控,纔會將模版不斷加強,最終達到最強的創造。
當然,現在的薛宗並不懂得那些,但他明白也奇怪,因爲按照他無戰氣的身體,應該是感受不到某種規律的。
所以在融合風族至純血脈後,就感受風之走向的規律,簡直就是超乎認知的,甚至那怕是風族族長風皓都無法做到的
。
感受風之走向,便可遵循規律移動,所以只是在這短短的時間內,薛宗的速度甚至快到讓人難以撲風捉影。
而且若有戰氣支撐,想必其速度會更上一層樓。
不過就算如此,此刻的薛宗也足夠讓所有天才折腰。
用了兩日時間習慣行動如風,薛宗便朝之前跟勾熊約好的地方走去。
轉眼不過半日他便出現在約定地點,然遠遠望去,他便看到勾熊正與一人酣然交戰,他們打的如火如荼,招招雖不致死,但亦兇狠之極。
四周圍聚不下十人,木遠山也在其中。
他們有危險。
薛宗眉頭緊皺,隨之大喝一聲道:“誰敢傷我兄弟,給我住手。”
話音起,腳步動,話音落,人已出現在場中,同時一拳將跟勾熊的大漢打退。
這突然的變化讓在場所有人都是一愣,看着場中的薛宗,他們都懷疑這傢伙是不是憑空出現的。
勾熊則是一喜,說道:“薛兄,你來了?怎麼樣?事情辦的還順利嗎?”
薛宗微笑點頭道:“還可以,雖然其中有點變故,但並無大礙。”說着,他扭頭看向退後的大漢“你們是什麼人?爲何找我兄弟的麻煩。”
勾熊聞言連忙擺手道:“薛兄誤會了,他是萬羅,是個傭兵,我們相處幾次關係不錯,所以就隨便切磋一下。”
“當真?”薛宗疑惑詢問。
勾熊連連點頭,薛宗這才轉頭看向大漢拱手道:“在下剛纔多有得罪,還請見諒。”
萬羅等人呆愣不語,因爲他們至今都不明白,眼前這個看似年輕的少年,是怎麼突然出現的,簡直就像是憑空冒出的一樣。
萬羅勉強回過神說道:“無礙,也不是什麼大事,兄弟不必記掛於心。”
不管怎樣,萬羅都認爲眼前這人有些本事,所以定要跟其搞好關係,至少不要針鋒相對。
“多謝。”薛宗拱手點頭道謝,然後跟勾熊和木遠山聊了幾句。
這時萬羅眼睛一亮說道:“幾位,不知道你們接下來要去什麼地方?”
勾熊和木遠山本身就無事,所以均聳聳肩看向薛宗。
薛宗想想,因爲飛羽天外誤會他偷盜至純血脈,所以沒辦法去,寧兒跟他已經在外奔波了好久,如今回家,也應該好好休息休息。
尋找至純血脈,可如今還不知道影族在什麼地方,而且就算知道,以他現在沒有戰氣的身體,想來也無法取得。
畢竟天生擁有隱藏色彩的種族,可不是一般肉眼能看到的
。
所有思來想去,薛宗搖頭說道:“暫時還沒決定去哪,應該會是先修煉一段時間吧!”
萬羅聞言臉上帶笑,連忙道:“既是如此,不知兄弟有沒有興趣跟在下一同前去萬獸林,那裡可是修煉絕地啊!”
“萬獸林?”薛宗不解遲疑。
勾熊則開口說道:“我倒是聽過此地,據說萬獸林綿延千里,裡面各種妖獸都有,是一些傭兵獵人的好去處,也是增強實戰的好地方,只是這些年來,所有前往萬獸林的隊伍,都只是在外圍徘徊,從未真正進去過,所以其內有着很多未知的危險。”
“哦!”薛宗明白的點點頭。
萬羅則連忙說道:“兄弟不要誤會,我們也只是去外圍而已,只是……”
勾熊看起來跟這些人的關係還真不錯,所以粗狂的他直接豪氣說道:“只是什麼?有什麼你就說吧!”
萬羅想了想,說道:“只是我們去是爲了做任務拿東西,讓你們同行,其實是爲了到時讓你們幫忙,所以還請各位不要介意,若真有什麼不妥之處,在下先行賠罪。”
勾熊聞言看向薛宗。
薛宗感覺此人倒是真誠,便微微一笑,說道:“閣下既與我兄弟交好,又如此明言,我要是拒絕,豈不是顯得太過不近人情,反正閒着也是閒着,走一趟也無妨。”
此話一出,萬羅頓時面帶欣喜,他雖然不清楚面前這少年的修爲如何,但從剛纔莫名出現的速度來看,他相信對方絕非普通之輩,所以此行若得他幫助,完成任務自當又多幾分把握。
萬羅連忙拱手道:“既是如此,那就太感謝,我們暫且休息,然後啓程如何?”
薛宗拱手迴應。
就這樣休息一炷香後,衆人起身一同前往萬獸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