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日金剛身》,蠻獸族引以爲傲的血脈戰技,也是八大種族唯一直接增加修爲和實力的戰技,曾經也有這無比輝煌的歷史和戰績,也曾被無數人所羨慕和渴望。
所以當吳剛使用出《大日金剛身》時,在場所有人,包括程弓在內都震驚了。
因爲修爲到了一定階段,一階之差便猶如天壤之別,所以不管薛宗之前是跟其怎樣的勢均力敵,如今吳剛的變化,定會使他陷入兩難之境。
甚至陷入危險。
薛宗同樣驚訝,因爲他明顯可以感覺到吳剛施展的大力金剛身要比吳藝的強上太多,甚至氣勢也在瘋狂暴漲,暴漲的讓人心寒。
只是,若想因此讓他畏懼害怕,簡直就是癡心妄想。
“《大日金剛身》?誰不會啊?”薛宗類似譏笑般的說道。
隨之在衆人驚訝的注視下,他也運轉戰氣,催動戰技,當一陣陣金光環繞升起、落下後,一抹黑中透着金色的盔甲竟瞬間加身。
薛宗笑着左右擡擡手活動一下,發現這雖看似盔甲,而且堅硬無比,但更如一件衣服般,行動之間,毫無凝滯障礙,十分自如。
怪不得人人都說《大日金剛身》奇特,現在親自感受,果然是非同凡響的。
在薛宗說話時,圍觀衆人雖然驚訝,但卻無幾人相信他說的話,畢竟一族的血脈功法,可不是隨便人可以得到和修煉的。
可當他們看到黑中摻金的盔甲披身時,他們徹底傻了,甚至很想問問,這小子身上到底還隱藏着什麼秘密?
吳剛更是驚訝,看着那黑金色的盔甲,他心中震驚暗想:難道,難道這小子已經參透《大日金剛身》的頂端功法,將其修煉到了極致?不,好像不對,《大日金剛身》的氣息根本沒達到極致階段?莫非,這只是虛幻出來的?可怎麼那般真實呢?
他鬱悶了,他想問問是怎麼回事,卻又不好開口。
畢竟現在的情況可不一樣,兩人本就是敵對關係,就算真的不要臉去問了,人家也肯定不會告訴你的。
索性,吳剛直接跨步向前,就要親自測驗。
戰氣開路,氣息強大的竟使得空氣也分開左右,不敢與之對碰。
緊接着,吳剛越走越快,轉眼間,他竟直接化成一道閃電,奔向薛宗。
薛宗見此,嘴角微微一揚,腳下發力,也瞬間如離弦之箭迎合而上
。
“嘭!”只是眨眼瞬間,兩人便直接碰撞一起,戰氣相擊,直想響起刺耳嗡鳴,催使着地面都開始形成淺淺龜裂。
氣息環繞,不斷交錯。
“殺!”浩蕩的氣勢中,不知誰先喊了一句,緊接着,光芒開始錯位交換,氣勢也逐漸升騰天空,瀰漫天際。
“嘭!”又是一聲巨響,與此同時一股浩然氣波跌蕩傳出。
直讓廣場整個空間都好似翻動了一般,一些兵器架,修煉時的千斤石墩,甚至是擁有靈氣的訓練房,也在這一刻晃動幾下後,直接化爲碎末。
程弓見此,臉色驟變,隨之連忙大喝一聲道:“所有人釋放戰氣共同結陣,否則,此處定要被夷爲平地。”
衆人聞聽不敢拖延,連忙融合戰氣結成防禦陣法,將廣場整個籠罩,這才感覺不到那逼人的威壓和死亡臨近的氣息。
程弓長出口氣,觀察場內,他疑惑問道:“詩兒,這薛宗難道是蠻獸族的人?否則他怎麼會使用《大日金剛身》!”
程雲詩本不想回答,但轉念一想,或許將薛宗隱藏的實力說出,父親便會因此畏懼,或者敬佩的想要結交,而放棄對薛宗不利。
所以她說道:“薛宗是九黎族的人,不過天賦異稟的他,不僅會九黎族的血脈功法,就連蠻獸族,凝神樓族,甚至是綠生族的血脈功法都已集於一身,而且自悟戰技,堪比大能者,修爲如今更是已達大戰師九階,可謂是當之無愧的少年天才,父親,這樣的人難道不值得我們結交嗎?”
程弓心中膽顫,心中回想女兒所說的四族功法集於一身,不僅感嘆這將是何等的天才,何等的怪胎?
只是……
程雲詩本來見父親已然沉默,還以爲對方心中已經萌生不再追究的想法。
誰知就在這時,程弓竟擡頭說道:“那這樣看來,舒巡剛纔說的沒錯,雖然不知道用的是什麼方法,但薛宗的確實是在收集各族的至純血脈,因爲只有至純血脈才能使血脈功法,發揮最大的用處。”
“如此說來,他在開始就已經打我族內至純血脈的念頭了。”
程弓此話雖然說的沒錯,但有一點,他並不知道薛宗是在融合了其他種族的至純血脈後,才領悟的血脈功法。
而是認爲先學了功法,纔想要用至純血脈加持威力。
這兩種說法雖然看似一樣,但實則卻有着極大的區別。
因爲這樣,薛宗便可保住他能融合各大種族至純血脈的秘密。
不過,拋開這些不說,單是此刻聽到父親這樣迴應,程雲詩就已經完全呆了
。
因爲她怎麼也沒想到,父親會逆向思維的想這個問題,更沒想到,她原本是想幫助薛宗的一番話,反而將其推進了更深的懸崖。
她情急的想要辯解,想要讓父親跟着她的想法一起走,可惜,程弓已經不再聽了。
看着防禦陣法內,還在奮戰的薛宗,程雲詩的心再次痛的難以啓齒。
而在這時,卻也只有寧兒來到她身邊,給予無聲的安慰。
場外不管發生怎樣的事情,但在激烈交鋒的場內,戰鬥已然如火如荼。
薛宗和吳剛,他們兩人對對方都有着極大的仇恨,所以此次說是生死對決,其中一人定將是有死無生,一點也不爲過。
不過,他們交鋒足有一個時辰的時間,卻依舊未分勝負輸贏。
只是從戰鬥天枰上可以看出,薛宗因爲天生神力,對《大日金剛身》有特殊加持下,已經漸漸朝他傾斜。
而且,還是不可阻止的。
“啊!”
被一個毛頭小子打成這幅摸樣,吳剛當真是羞愧不已,怒火沖天下,他憤聲嘶吼,直接單拳緊握,然後全力轟出。
但在戰氣的催使下,那拳頭戰氣直接凝聚成一頭漆黑、強悍的狼,帶着濃濃的嗜血之意。
薛宗見此深吸口氣,旋即雙拳疊加,運轉戰氣,一時間,他全身黑金盔甲不斷閃爍着耀眼光輝,緊接着,光輝匯聚雙拳,直接形成耀眼光團。
“給我破。”
一聲震耳欲聾的吶喊,雙拳之上的光團直接爆射出去,對碰上漆黑惡狼。
“嘭!”
巨響傳出,響動聲中,光團與惡狼對持不下,雙方毫無退步之意。
這時,光團突然一個大爆發,直接化爲一道光芒,從惡狼口中突破,穿過身體,然後從尾部洞穿出去,反逼吳剛。
“媽的,怎麼會這樣。”
惡狼被滅,吳剛除了感覺體內氣息不穩定外,也是驚訝萬分,不過,他並沒有因此失神。
因爲在開始他看到薛宗身上的是黑金盔甲時,便已有所準備。
可他沒想到的是,這同樣是用《大日金剛身》發出的攻擊,不僅惡狼被反攻克,那光團竟還有餘力奇襲而來。
這簡直太不可思議了。
但事實就是如此,吳剛只好摒棄混亂的氣息,強行催動戰氣抵擋光團的襲來。
“嘭!”
響動嗡鳴,光團在他手中炸裂,甚至連空氣都爲之顫抖了
。
而他卻也在同時被弄得遍體鱗傷,不僅體內氣息更加混亂不堪,就連整個漆黑盔甲的胸膛處,也有了淺淺的裂紋。
雖然這並不是什麼大的傷害,但不可否認的是,在這場戰鬥中,薛宗在利用了天生神力,催動《大日金剛身》的情況,的確技高一籌。
而其實,在光團襲來的時候,吳剛也是有充分的時間可以閃躲的。
但他沒有這樣做,因爲他閃避了,退讓了,就等於徹底的輸了。
所以就算明知道硬接光團會帶來巨大的損傷,也要拼命接下。
這,也是身爲修士的心境。
當然,也主要是吳剛不想丟這個臉……
光芒消散,塵埃落定,當防禦陣法撤銷時,那浩瀚氣勢的餘波,依舊讓衆人爲之震撼。
當然,更震撼的還是原本平坦寬闊的廣場,此刻卻在戰氣對持的絞殺中,變得支離破碎,地面龜裂、胡亂翹起。
實在是一副破敗到極致的模樣。
而當看到站立的兩人後,衆人也有了些許疑惑,因爲就現在的狀態來看,根本看不出這場戰鬥到底誰是贏家。
這時,吳剛臉色微變,咳嗽一聲道:“小子,若早知你如此難纏,之前就應該早點除掉你。”
“之前?”薛宗冷冷一笑,回道:“別說的那麼高尚,之前你又放過我?還是抓住過我?”
“你。”吳剛氣急說道:“你不要太囂張了。”
薛宗說道:“你們之前不是都叫我狂徒薛宗嗎?既然如此,我爲何不能囂張。”
“你……”
吳剛實在氣的不會說話了。
但就在這時,原本平靜的空氣突然變得不安分起來。
緊接着,衆人發現遠處席捲而來一股強大如颶風般的氣勢,同時還伴隨着一個快如疾風般的身影,瞬息來到此刻混亂的場面。
而當風聲消退,人影漸顯時,一個聲音卻率先傳出道:“誰是薛宗?還我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