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李二說着感激話的時候,老魚也站了起來走到王樂面前,嘆了口氣道:“這次要不是小哥兒你,我們都見不到明天早上的太陽啊”
停頓了下,老魚又道:“我們老的死了不要緊,畢竟這輩子掙的就是把腦袋系在腰上盜墓挖墳的缺德錢,遭殺劫也不意外,但不能連累到孩子們啊”
王樂微笑着道:“二位感激的話就不要再多說了,畢竟咱們也都是同生共死過的搭檔夥伴。”
“再說,今天晚上的那些人雖然都是一羣精兵勇悍之輩,但小子壓根兒就沒放在眼裡,舉手之勞罷了。”
這時和王樂關係最親近的金忠信笑着招呼道:“小樂說的沒錯,憑他的本事,秦嶽那夥人還真不夠看,所以老魚和李二也就不要客氣了,趕緊坐下來,不然的話,顯得生分了。”
老魚和李二見金忠信都這麼說,也就不好再多講什麼感激客氣話,畢竟再多的言語都抵不上真正的實際行動,空口白話多了也就虛僞了。
就這樣四人又重新坐回位置上,然後就聊起上次分別後,各自的大概境況,王樂也終於瞭解到這次事件的來龍去脈。
關鍵點就是金忠信等人出售成吉思汗陵寢的那些古董文物,沒想到長期合作的金主被秦嶽這個古董掮客給收買了,結果才弄成後來一連串的災難。
如果不是有王樂最後時刻力挽狂瀾於既倒,那麼後果就是歇逼倒竈,全都丟了性命。
雖然事情已經結束,但金忠信等人依然心有餘悸,更是堅決了金盆洗手的決心,不然的話,鬼知道以後還會不會再出現類似的事兒。
這一次是因爲有王樂出現才最終逃脫滅門之禍,如果再有第二次也許就沒這麼幸運了,畢竟老天爺不會一直會眷顧自己。
“金叔,斬草要除根,如今那金主在哪裡”
王樂眸子裡的殺意一閃而過,看向坐在對面的金忠信沉聲問道。
圍桌而坐的三人呼吸一緊,腦海裡面不由得再次浮現之前別墅當中那一幕幕血淋淋,宛如噩夢般的駭人場面,打從心裡,涼氣直冒,全身起碼了雞皮疙瘩。
金忠信硬着頭皮對王樂說道:“小樂,你的殺心太重了,以後儘量收斂一些,畢竟殺人是有幹天和的事情,要相信這世間是有輪迴報應的。”
只見王樂不以爲意的回道:“雖然小子有點兒信命數,但只信今生不信來世,所以輪迴之說不提也罷。”
“額”金忠信苦笑一聲,無奈的搖頭道:“你這小子,我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王樂嘿嘿一笑,道:“小子只求此生逍遙大自在,誰讓我不順心,我就讓他死無葬生之地就算老天也不行”
說到這裡,王樂話鋒就是一轉,笑着道:“你們還沒告訴我那個金主如今在哪裡呢”
話音剛落,就見老魚接過話題回答道:“當然知道,不過這件事就讓我們三個來解決吧畢竟王小哥兒你也是個大忙人,有自己的事要辦,免得還要往大西北跑,太耽誤時間了。”
不等王樂反駁,金忠信跟着就笑道:“老魚說的沒錯,那個金主以爲咱們三都命喪秦嶽那死鬼手裡了,措手不及下,弄掉他是手到擒來的事兒。”
旋即,金忠信對着王樂眨了眨眼,胸有成竹的道:“所謂蛇有蛇路,鼠有鼠道,我和老魚李二怎麼說也在江湖道上打滾了大半輩子,總有自己的手段,小樂你就放心吧不會有什麼意外”
“額”王樂摸了摸鼻子,掃了面前的三人一眼,沉吟了一會兒,秉着謹慎行事的心思微笑道:“小子最近確實有些事兒走不開,但可以派位朋友去協助你們,畢竟小心駛得萬年船,我可不想到時候又出什麼意外。”
金忠信等人互相看了眼,不禁有些無奈,他們也不是笨蛋,當然知道王樂無論如何都放心不下的緣故,那就是這次事件之所以生,就是因爲他們都大意了,最終陰溝裡翻船,差點兒全部被沒滅口。
心思念轉,三人見說服不了王樂,只能接受對方的好意,接着金忠信開口問道:“小樂,你說的那位朋友是什麼來歷”
只見王樂露出神秘的微笑,回道:“他叫佘義,跟我出自同一個地方,至於詳細的情況,小子就不能多說了。”
末了,王樂不忘補充道:“有他出馬,小子就徹底安心了,斷不會出現任何意外。”
三人見王樂不肯多說,所以也很知趣的不再多問,點頭應是後,又一起閒聊了會,因爲還有剛剛受過驚嚇的家人在等着,所以老魚和李二提前告退,最後只剩下王樂和金忠信這倆人。
一老一少先是抽着煙喝了喝茶水,這時就見王樂的臉色陰晴不定,顯得有些猶豫,欲言又止。
“小樂,你心裡裝着什麼事兒嗎”金忠信見狀,輕聲問道。
此時的王樂正糾結着要不要告訴金忠信關於母親王小蝶遷墳的事兒。
如果換着之前,他絕對不會輕易向人透露生在樂坊浮山遷墳時,生的那件神秘而又詭異的事件。
但自從在寒偌水和李慕白那兒知道老子李聃破碎虛空這則傳說後,王樂不得不將飛往天外的新鮮人皮和傳說聯繫到了一塊兒。
從而這心中的好奇越來越盛,就跟被貓爪撓了似的,癢到不得了。
雖然金忠信不是武道之人,但他是挖墳盜墓這一行裡的老油條,見多識廣不再話下,所以王樂不由得心動起來,希望從對方口中得到一點有用的信息。
沉吟一番後,王樂深深看了金忠信一眼,打破沉默,輕聲說道:“金叔,小子在給母親遷墳的時候,生了一件匪夷所思的事情。”
“什嘛匪夷所思的事情”
金忠信臉色劇變,一雙眼睛睜得老大,瞪着王樂失聲叫道。
“額”王樂露出無語之色,看向金忠信,哭笑不得的道:“金叔,你別激動啊聽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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