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廳裡令人窒息的濃郁血腥味,讓王樂以外僅有的幾個活人好似身在屍山血海當中,早已不知今夕何夕。
王樂走了幾步來到沙前的玻璃茶几邊,從放在上面的盒子裡抽出幾張餐巾紙,然後將手中那把沾滿鮮血的特製軍刺給擦乾淨。
這時已經嚇得魂不附體的秦嶽癱靠在沙上,見王樂走了過來,嚇得連忙爬了起來。
剛剛纔收割十來條人命的王樂,身上的戾氣一時還無法收斂,顯得格外駭人,站在一旁和他關係最親近的金忠信都不敢上前說一句話,更不要提老魚,還有從小心翼翼從地上爬起來的李二了。
就見將手裡特製軍刺擦乾淨的王樂,緩步走到秦嶽面前,居高臨下俯視着對方,冷聲道:“小爺手裡的寶貝可以賣,可以送,但就是不能被人搶誰搶,小爺就殺誰”
接着王樂就向秦嶽問道:“現在信我之前說過的話了嗎”
秦嶽看着王樂這個猶如惡魔般的傢伙站在自己面,內心的恐懼再也壓制不住,迅從沙上爬起來往地上一跪。
“王先生,我錯了,放我一條生路吧”秦嶽那張早就沒有一絲血色的臉上露出哀求,顫抖着說道。
不等王樂說話,後面剛從地上爬起來的李二再也忍不住心中對秦嶽的仇恨,咬牙切齒的道:“姓秦的,你今天不死也得死老子要親手宰了你”
王樂劍眉一挑,扭頭看向李二,沉聲問道:“二哥,怎麼回事”
只見整張臉都是鮮血的李二,面目猙獰的指着秦嶽,吼道:“這個畜生殺了我的老夫老母,我一定要讓他不得好死”
話音剛落,王樂就回過頭再次看向跪在地上的秦嶽,冷冷道:“既然這樣,那小爺就不動取你性命,讓二哥來親自動手吧”
話一說完,王樂甩起一腳踹到跪着的秦嶽胸口。
砰的一聲,王樂就將秦嶽踢飛而起落回沙上,使得對方再無反抗之力,跟條死魚一樣,爬都爬不起來。
王樂轉身走到李二面前,輕聲道:“二哥,節哀順變,早點處理完,我們得趕緊離開這裡,因爲樓上還有老人老人在,已經受了驚嚇,別再鬧大了,畢竟死者已矣,生者要往前看。”
李二緊抿着嘴脣,沒有說話,只是重重點頭嗯了聲,然後就往秦嶽那邊走去。
隨即就見王樂看向金忠信和老魚,道:“這裡就交給二哥了,你們上去把老人和孩子接下來。”
金忠信問道:“小樂,你呢”
王樂微笑道:“我得把這裡的監控系統給毀了,不然的話,咱們有的是麻煩。”
說完後,王樂就掉頭快步離開客廳往樓上跑去
當王樂將三樓監控室給毀掉再次來到客廳的時候,金忠信帶着李二家的兒子,老魚帶着自己的老闆和孫子已經出了別墅,各自鑽進一輛紅色牧馬人越野車子裡。
客廳裡只剩下李二正認真拿着水果刀,一刀又一刀的捅進癱在沙上,早就已經成了血人的秦嶽四肢上。
如今的秦嶽早就沒有力氣痛苦的出慘叫,一雙眸子被懊悔,恐懼與絕望充滿,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生生受着李二對他非人一般的殘酷折磨。
“二哥,走吧”
王樂看都沒看沙上的秦嶽一眼,對李二說了聲就徑直穿過客廳往外面匆匆走去。
李二見狀,深吸一口氣,滿臉冷笑的看着秦嶽道:“姓秦的,如果你沒來四九城,我和小刀老魚他們這一回就徹底栽了,家破人亡”
頓了頓,李二嘿嘿着道:“但你太貪心了,竟然跑到四九城,惹上不該惹的魔星,這現世報來的真快”
癱倒在沙上已經是苟延殘喘的秦嶽,喃喃着道:“難怪你們從成吉思汗地下陵寢帶出來的古董文物,王樂佔了大部分,原來他是這夥人裡面最厲害的人啊”
滿臉殺氣的李二冷哼一聲,道:“你現在才知道,已經晚了。”
這一次李二也不等秦嶽再說話,因爲外面車子的動機聲已經響起來,所以李二手起刀落直接捅進秦嶽的心臟,然後拔出,不看對方一眼掉頭就快步衝出客廳,留下一屋子的屍體。
當李二從別墅裡衝出的時候,金忠信已經駕着一輛紅色牧馬人來到門前的臺階下等待着。
“二哥,上車”坐在車子裡副駕位置上的王樂對着李二沉聲道。
就見李二毫不猶豫的衝到車子邊,然後打開車門坐到後排座上,還沒坐穩,金忠信就已經踩油門往前飆去,迅往已經駛出別墅莊園,由老魚駕駛的牧馬人越野追去。
沒過一會兒,老魚和金忠信各自駕着紅色牧馬人越野順利地從小區門口駛出,然後在王樂指使下,繞到小區的後方馬路上去,因爲他的白色奧迪q7座駕正停放在這附近。
王樂先是從金忠信的車子裡跳下,然後在來到自己座駕的時候,一邊將插在腰間的特製軍刺收進法眼空間,一邊脫下手上戴着的黑色皮手套,並拿出打火機將其點着扔到旁邊的垃圾桶裡面,這才鑽進奧迪座駕,啓動車子追上金忠信他們,並帶頭領着往京郊方向疾馳而去
一個多小時後,王樂領着衆人來到京郊的那處四合院,將老魚和李二的家人給安排入住後,簡單的洗嗽一番,這纔回到主屋客廳裡泡好茶水圍桌而坐。
王樂先是挨個散了煙,接着給自己拿根點上,隨手將打火機和煙盒扔到桌子上,一時間,屋子裡煙霧繚繞,沒人說話。
過了半晌,就見李二不一言突然離座站起,然後走到王樂面前,雙膝往地上一跪,王樂眼疾手快連忙扔掉菸頭,硬是將對方扶起,並沉聲道:“二哥,你這是幹什麼,我可受不起”
只見面露悲慼之色的李二,帶着感激的口吻對王樂說道:“老弟,這次要不是你,我李家就滅門絕戶了,這天大的恩情,我李二就算把把命給賣了,都還不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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